霍憶斐先等着安婉兮把衣服穿好,然後叮囑她,讓她先待在房間等他,他去去就回來。
霍憶斐把自己的襯衣領口整理了一下,今日他穿戴極其休閒,實在不適應去見客,可是又是誰能找到這裏來,怕是今日從他一出門就跟蹤過來了吧
霍憶斐嘆了口氣,沒想到他出來休息一下也不得安寧,不過好在這個人還算是知趣,知道讓他完事之後再來找他,若是中途讓服務生敲門,霍憶斐估計要暴怒吧。
霍憶斐腳下的步子卻邁極其穩健,他素來淡定,刀架脖子都不會眨眼,不一會兒就走到公共大堂,一個男人的側影映入他的眼簾。
男人也聽見了腳步聲,立刻起身相迎。
“弘爺真是好興致,大清早就跟蹤我,想來找我應該也是急事吧。”霍憶斐在簡鬱弘對面的椅子上坐了下來,他跟服務生要了一杯咖啡,服務生問他要不要加糖和奶,他都點點頭。
看來他今日心情不錯,居然願意喝如此濃烈味道的咖啡。
“這地方不適合霍總你吧,不過那丫頭應該很高興。”簡鬱弘微微笑着,他剛纔要了一杯茶,卻嫌着這裏的茶味都香甜,太年輕了,他喝不慣。
霍憶斐抿了一口咖啡,他想抽菸,想起這個地方應該是不準抽菸的,於是又把煙盒放進口袋裏。
“說吧,到底什麼事”
“我昨夜去見了一個人。”
“誰”
“你最想見的那個人。”簡鬱弘湊近霍憶斐跟前說道。
霍憶斐立刻湊了過去,直視着簡鬱弘,簡鬱弘卻得意的一笑,霍憶斐微眯着眸光,小聲說道,“難道是”
“對,就是他,他還活着,除了心臟有點毛病,其餘的活的好端端的。”
“哈哈”霍憶斐突然大笑起來,笑得簡鬱弘竟然有些莫名其妙,霍憶斐情不自禁的站了起來,環視了四周一下,接着他又笑了起來,半響才坐回座位上,湊近簡鬱弘繼續說道,“他找你做什麼”
“你猜”簡鬱弘繼續賣關子,霍憶斐卻急了起來,“快說,你知道我沒興趣和你玩這種遊戲。”
“霍憶斐,你說我要不要跟你做一個交換呢”簡鬱弘終於說出了自己的實話,他今日就來找霍憶斐做買賣的。
他不敢去s大廈找霍憶斐,他知道他一旦進入s大廈,一定會引起莊其琛的懷疑,而他的手機怕是已經被莊其琛監控,他任何電話和信息都會被莊其琛發現,所以他只能是用這種方式來找霍憶斐。
準確的說他在這裏等了兩個小時,想着霍憶斐把安婉兮帶過來應該是行好事的。
“若雲的骨灰,我給你便是。”霍憶斐揚起下巴,他知道簡鬱弘在乎這個,他又從未說不給。
“不是這個,我要的是”簡鬱弘頓了頓,“你保我離開f市”
“就憑這條信息”霍憶斐擡了擡眉頭,“簡鬱弘你是不是老糊塗了,我爲了知道莊明遠跟你說什麼,就要從莊其琛手裏保住你這條命,你當我傻呀。”
“我當然你
不傻,所以我給你的東西也絕不會只有這麼多。”簡鬱弘信心十足,他知道霍憶斐想要什麼。
“莊明遠以爲自己終生不能生育,所以他一點都不相信若雲腹中的胎兒是他的,這一點我想霍總你應該也是知道的,但是莊其琛卻告訴莊明遠,若雲腹中的孩子極有可能是他的,所以莊明遠來找我,就是要確定若雲腹中孩子的親生父親是誰”
“你如何說與他聽”霍憶斐饒有興趣的問着。
“他已經知道若雲這麼多年其實都沒死,所以我答他,那孩子也沒死,好端端的被生下來,但是”簡鬱弘停頓了一下,意味深長的望着霍憶斐,霍憶斐脣角勾了勾,卻沒有應答簡鬱弘。
簡鬱弘見霍憶斐不開口,只好繼續說下去,“我說那孩子本來是養在霍家,但是後來走丟了。”
“你這樣說,是想讓莊明遠放你一條生路,好讓你從我這探出那孩子的蛛絲馬跡,我猜的對吧。”霍憶斐冷笑了一聲,把杯中剩餘的咖啡飲掉。
都是江湖老手,霍憶斐怎可不知道簡鬱弘撥打的是什麼樣的算盤。
“那又如何我就是要活命,所以我今日纔來找你,你想把莊明遠引出來,這就是一個好機會。”簡鬱弘認真的說道。
“問題是那孩子已經死了,我總不能再弄出一個孩子出來吧。”
“爲何不能再弄出一個孩子”簡鬱弘詭異的一笑,他瞟了一眼桌面上那一大束鮮花,突然閉上眼聞了一下花香,“這花真香,只有二十來歲的女人身上纔可能有這個味道。”
“不可以”霍憶斐嚴聲拒絕,他當然猜得出簡鬱弘想表達什麼意思。
“霍總,婉兮可是和若雲長得幾分相似,而且我之前聽婉兮說過她無父無母,應該是一個孤兒,她可是一個絕佳人選。”簡鬱弘耐心勸說着霍憶斐,“莊其琛之前也對婉兮動過情吧,所以我想他也會手下留情,不至於會要了婉兮的命”
“不,可,以”霍憶斐拒絕的乾淨利索,他怎可把安婉兮推出來,他還巴不得趕緊把安婉兮送出f市。
“喲,霍總還真是喜愛這個丫頭,是打算留着傳宗接代嗎”簡鬱弘打趣的說,霍憶斐卻氣憤的起身,“對不起,你要是打的是這個主意,我勸你趁早放棄,否則我非但不會保你這條命,要是你敢動我的女人,我比莊其琛還下狠手”
簡鬱弘愣了一下,他沒想到霍憶斐居然會用這種話來答覆他
他一直以爲霍憶斐只是把安婉兮當成一個寵物罷了,沒想到霍憶斐動的是真情,那他真是撞上槍口了。
“那如果不用婉兮,上哪裏找一個女人來讓莊明遠信服”
“你急什麼你不是要保命嗎我會保你的命,但是你要乖乖的聽我的話,再擅自做主,我可不會再理你了。”霍憶斐冷嗤一聲,簡鬱弘立刻知趣的閉上嘴巴。
霍憶斐這才湊近簡鬱弘耳朵,把他的計劃說了一遍,簡鬱弘點點頭,似乎又有些放下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