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的襯衣釦剛纔在拉拽中脫了幾顆,裙子也被捲了上去,白皙如藕的兩截腿蜷縮在一起,愈發勾起霍憶斐心裏的戾氣……
這要是霍子喬晚一步,或者他不在那個餐廳,這嬌豔的可人兒估計就送去了那蠢貨陳杰的牀上!!!
愈想愈惱,手心攢成拳頭,握的緊緊,又鬆了開,他怎得捨得打她,可是心頭這股怒火又消解不了。
直直的望着地上的可人兒,一剎那間,他突然有了一個念想……
突然,他撲了過去。
“你真是不乖,很不乖,哥哥很生氣,你今晚要受到懲罰!”
一邊說,手一邊順流而上,逆流而下。
無法把心中這股戾氣講的太透徹,他很生氣,自己的女人被人拖出去陪酒,搞不好還被那蠢貨揩了幾把。
那蠢貨揩了她哪裏,究竟是哪裏,他不敢想,可是又忍不住不去想……
可人兒驚恐的望着眼前的男人,在她的瞳孔裏彷彿看到了一個惡魔……
小手想擋住這個結實的胸膛,可她那有這般氣力。
霍憶斐暴瞪着她,“我的女人…還敢出去陪酒!”
可人兒哭了起來,這無助的哭喊聲非但沒有給男人帶來同情,反倒令他更加狂暴,好似要把她給生吞了,簡直是太膽大妄爲。
“明天起別去上班了,給我在家待着!”
起了身,戾氣消了點,可是體力卻似乎還是滿滿的,但見可人兒眸子裏轉着淚,還是有些於心不忍……抱她去了牀上,卻發現可人兒腳踝腫的老高。
“這腳怎麼回事?”
“方纔落車時…扭的…”可人兒小心翼翼的答着,生怕又惹怒他。
“是我拽的嗎?”霍憶斐緊張起來,似乎想起當時她一聲慘叫。
半會兒,安婉兮才微微點頭。
哎呀,霍憶斐的心立刻碎了一半,怎麼會這麼不注意,還把她的腳弄傷,立刻蹲了下去,端起這腳仔細看了看——都腫成雞蛋大小了。
“我先拿活絡油給你揉揉。”
急急去取了藥箱,拿出一瓶活絡油,先倒了一些在腫塊處,又把手搓熱,先是輕輕覆蓋上去,見可人兒沒吱聲,知道是不痛,這才慢慢用了些勁兒。
樓下,霍語卿卻揪心的要死,她不知霍憶斐把安婉兮拽去樓上究竟是要作甚。
罵她?還是拿木尺打她?若是打,那真是要不得,霍語卿已經不止一次跟霍憶斐說道,這麼大姑娘,有皮有臉了,不要總是打。
“子喬,你要不要上去敲敲門,我怎麼這麼擔心婉兮被你大哥打壞。”
“大姐,你放心吧,大哥再生氣,總不會把自己老婆打死吧!”霍子喬安慰着霍語卿,他自然是猜到霍憶斐的心思。
“對,我知道他不會打死,可是打的青一塊紫一塊也是疼的呀,況且這事也不全怨婉兮,人家第一次上班,不懂應付這些也很正常吧。”霍語卿在客廳走來走去,她哪知道此刻樓上霍憶斐已經爽了一番。
正愁的厲害,忽聽樓上傳來一陣巨大的尖叫聲。
“啊——”
霍語卿和霍子喬趕緊上了樓,急急的拍着門——
“憶斐,開門呀!”
以爲霍憶斐把安婉兮給打了,倆人都急了去,哪知一開門才發現,居然是安婉兮的腳踝給扭了。
“哎呀呀,怎麼搞出這麼大一個包呀。”霍語卿心疼起來,霍憶斐小聲的答道,“方纔我弄得。”
“大姐,要不要我去給何醫生打個電話,讓他過來瞧一瞧。”霍子喬接上話,霍語卿卻搖搖頭,“何醫生是西醫,這腳肯定是要去中醫院找骨科醫生給瞧的。”
“大姐,你明日不是要去巴黎出差嗎?你還是在家收拾行李,我和子喬過去醫院就可以了。”霍憶斐輕輕抱起牀上的安婉兮,又側臉和霍子喬說道,“子喬,你趕緊去開車。”
霍子喬立刻下了樓,霍語卿還是不放心,卻又被霍憶斐勸阻留在家,只能作罷。
這中醫院有一個全國著名的骨科醫生,先前霍語卿頸椎不舒服就是在他手上醫好的,只是太大牌,不提前三個月基本都排不到他的號,更別提夜晚急診這種事。
可是霍憶斐是誰?F市還沒有人敢不給他面子。
車還未開到醫院門口,就見院長、副院長一行人站在門口迎接。
“霍總,需不需要擔架?”
“不需要,我抱着她就好。”霍憶斐一臉陰冷,也不解釋自己和安婉兮的關係,倒是安婉兮嚇得不敢擡頭,死死拽着霍憶斐的襯衣。
從小她就知道,只要出了家門,就不能和霍憶斐單獨出現在大衆面前,這已經成了一條不成文的家規,可是今晚爲何霍憶斐這番大膽。
大概也是愧疚是自己把她的腳弄傷吧。
骨科醫生已經在醫室裏備着,也是和顏悅色,不敢造次。
“沒傷到骨頭,只是扭到筋,我待會扶正一下,可能會有些疼,可忍住?”醫生問着安婉兮,其實他平日沒少做過這正骨的事,自然曉得是痛的,只是這位病人與霍憶斐關係匪淺,不得不放尊重。
“會很疼嗎?”霍憶斐緊張起來。
“應該是會有些疼痛。”醫生有些尷尬,畢竟正骨之事,女人家家更加是難以忍受。
霍憶斐眉頭一蹙……也知道是沒辦法的事,只好點點頭,又叮囑道,“你儘量溫和點,小姑娘怕痛的。”
醫生捏住了這隻小腳——
但聽“咔嚓”一聲,緊跟着安婉兮一聲慘叫,整個人險些痛暈過去,驚得霍憶斐一把摟住她,“怎麼回事?”
“霍總,還要再痛一次,才弄得好。”醫生也驚了起來,他看得出霍憶斐很是在乎這女孩。
“大哥,要不你去外頭等會兒,我來抱住婉兮。”霍子喬怕霍憶斐太心疼,主動提出自己來,但安婉兮卻搖搖頭,現在腳踝還顫着餘痛,她自然依賴霍憶斐。
霍憶斐只好把她抱入懷裏。
醫生又用了一下大力。
“呀——”
這一聲叫的,霍憶斐心肝都叫顫了……
“好了,霍總,應該是沒事了。”醫生擦了一把額頭細汗,他也如端着一碗水緊張兮兮,又開了一些藥酒,叮囑過幾日來醫院複查。
霍憶斐鬆了口氣,他的襯衣已經被安婉兮哭溼了一大半,也顧不上,趕緊緊的把她又抱回去。
霍子喬悄悄耳語,“大哥,門口有狗仔記者,要不要換手?”
“拍就拍吧,這些狗仔不撈點新聞也討不到賞錢,任由他們。”
懷裏的安婉兮聽到這番話,卻是一陣驚訝,又不敢多問,只好把整張臉都埋去霍憶斐懷裏,只露了出一頭秀髮。
她以爲沒人會認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