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鍾數給霍憶斐打電話的,還打這麼執着的,用腳趾頭猜也知道是誰!
霍憶斐也是被這個電話擾的集中不了精力,本來還想當沒聽見,結果響了好幾分鐘,安婉兮已經把身子側過去了。
霍憶斐只好拿起電話。
果真是莊思柔,見鬼,大半夜的,打什麼電話。
“憶斐,你大姐和簡鬱弘正在天際酒吧裏坐着,你想不想知道他們倆在聊什麼?”
霍憶斐眉頭一蹙,霍語卿不是答應他,不會再和簡鬱弘有來往,怎麼又去和他私下會面?
“你如何可以知道他們倆在聊什麼?”霍憶斐只對這個好奇。
很快,莊思柔就回復過來,“你出來,我就告訴你!”
霍憶斐嘴角浮現一絲蔑笑,他怎會爲這種事出來。
“太晚了,你先早點休息吧。”霍憶斐本意是想把這個電話掛了,哪知旁邊安婉兮卻把這句聽成霍憶斐是在心疼莊思柔……安婉兮來了脾性,突然就鑽進了被子裏……
霍憶斐感覺腹部以下一陣呵氣……
“嗯……”
霍子喬剋制自己,想輕輕把身上的安婉兮推開,怎知這丫頭反倒橫下一條心,如同一個水蛭一樣,吸附在霍憶斐腹部之下……
“憶斐,你在家嗎?”莊思柔起了疑心,那短促的喉管氣音,實在不像是正常狀態。
“在臥室,準備睡了。”霍憶斐稍微用了點勁兒,真是要把安婉兮給推開了。
安婉兮尖細的牙尖,微微摩擦一下……
“哎呀!”
霍憶斐忍不住了叫了出來,電話那頭莊思柔正一頭霧水,霍憶斐卻把電話給掛了。
再不掛電話,怕是真是要聽出什麼了!
霍憶斐把被子一掀,厲聲斥責道,“婉兮,過分了!”
安婉兮嘟着嘴,她還一臉委屈。
“半夜三更的,還給你打電話,這不沒關係誰信?”
“我和她有關係,我來找你做什麼?”霍憶斐簡直被這丫頭的智商要氣死,夜夜惦記着她,每次都恨不得把她榨的乾乾的,還在懷疑他對她的感情。
這f市又有多少女人做夢都想來跪舔霍憶斐,她到底知還是不知,連這種毫無意義的醋也生氣,太像個小女孩了。
霍憶斐語氣不耐煩起來,“你先睡吧,我先回趟家,怕大姐找我!”
“你是去找那個姓莊的吧,幹嘛把大姐拉出來做藉口!”安婉兮裹緊被子,聲音明顯是哭腔了,霍憶斐卻更加擔心霍語卿那頭的事,好言好語說了幾句,見還不好轉,也只能轉身出門。
霍憶斐邊下樓邊給霍子喬打電話,居然不見他接聽電話,再電話周姨,說是小少爺早就睡着了。
“見鬼,平日見這兔崽子夜夜出去玩,今夜怎麼睡的這麼早!”霍憶斐罵了一句,只能是自
己一人去天際。
霍憶斐想起霍語卿和簡鬱弘那檔子事,現在還是心有餘悸,雖說霍語卿看起來端莊大方,可是當年她卻被氣的差點沒殺了那女人,都說她得了失心瘋,若不是安婉兮的母親日日守護,霍語卿怕真是得了失心瘋好不了了。
直接把車開去了天際樓下,保安見到這臺阿斯頓馬丁,自然是認得車主,霍憶斐車剛停穩,就見酒吧經理急匆匆的跑了過來,給他拉開車門。
“霍總好,霍總今日怎得一個人過來!”
“過來找一個熟人。”霍憶斐眉頭微微蹙着,他根本不想知道簡鬱弘和霍語卿聊什麼,他只是想盡快把霍語卿從這裏帶走。
此時霍語卿正和簡鬱弘坐在二樓的天台處抽着煙。
“語卿,沒想你抽菸的姿勢這麼好看。”簡鬱弘喝了一口酒,眼前這個女人是他心裏的一根刺,他想拔,但是拔不掉。
“你把我叫出來,不是就爲了誇我這句抽菸好看吧。”霍語卿吐出一口煙霧,她並不是經常抽菸,今夜不知怎的,突然就想抽起煙來了。
“這麼多年過去了,你還是恨我。”簡鬱弘嘆了口氣,怎知,他居然奪過霍語卿手上的煙,霍語卿一驚,他卻把菸頭掐滅在菸灰缸裏,“不要抽了,我會心疼你的。”
“可笑,你不會以爲我還是多年前的小丫頭吧,幾句話就可以把我騙的神魂顛倒。”霍語卿冷嗤一聲,她越是這樣,簡鬱弘越是看出她內心的掙扎。
這個女人怎能不喜歡他?
“語卿呀,過去的事是我不對,現在你也過得不錯,就放了若雲一把吧。”簡鬱弘終於吐出了實情。
霍語卿卻笑了起來,笑的簡鬱弘莫名其妙起來。
“語卿,你笑什麼?”
“我笑我傻,明知你今晚找我出來肯定是爲了那女人的事,我還是義無反顧的出來,你不覺得很可笑嗎?人人誇我霍家子女聰明伶俐,我真是給霍家丟盡了臉。”霍語卿咬牙切齒的說道,眼神裏盡是犀利,“當年我真是不該心慈,救那若雲一命,早知道就從她身邊一笑而過,現在怕是已經腐爛成爛渣,還等得到你來求我放她一把!”
話音尾處,憤慨交加,簡鬱弘右手握成拳頭,又悄然鬆開。
“語卿,那你說,我要付出怎樣的代價,纔可以帶走若雲。”
“把我孩子還我!”
“這個,這個要求怎麼可以做的到,死人怎可復生?語卿,你不要再任性了!”簡鬱弘有些氣憤,可是他又奈何不了霍語卿。
“做不到,就休想帶走若雲!”霍語卿冷嗤道,還起了身,準備離去,“我警告你,簡鬱弘,你別給我動什麼歪念頭想把若雲劫走,她可是每天都需要服藥打針,有本事你就把她裝進後尾箱帶走,看她還可以活多久?”
霍語卿惡狠狠的說道,簡鬱弘卻一把拉住霍語卿的手腕,“語卿,你不要走!”
“放手啦,我跟你已經無話可說!”霍語卿掙扎着,想把手抽出來,怎知,霍憶斐此時上來天台,就看見了此幕,大吼一聲,“簡鬱弘,你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