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粥涼了就不好喝了。”鄧望銘拿起勺子,把碗裏的粥攪了攪,似乎有些涼。鄧望銘喊來服務生把粥端去熱一熱。
桌面空出一大塊,鄧望銘把安婉兮的手機擺在空出的那塊,再雙手交叉放在胸前,直直盯着安婉兮——他有的是時間,他還想好了,若是這丫頭嘴硬,他就還有其他招數對付她。
安婉兮低頭一思忖,既然鄧望銘已經懷疑到她了,不如順着他的話往下說。
“組長,我只是好奇了一下,真沒心思往那處想。”安婉兮嬉皮笑臉,還裝模作樣給鄧望銘的茶杯裏倒滿茶,“組長,我就是一個普通人家出來的孩子,月月就指着發工資那日,我可是很在乎這份工作的。”
鄧望銘眉頭一擡,半會兒,才端起這杯茶,抿了一口。
安婉兮見他喝了這杯茶,又微微鬆了口氣。
繼續說道,“組長,這個項目究竟是多少金額的呀?”
哪知這句話卻再次戳中鄧望銘神經,他把杯子往桌面一擲,腦袋都往安婉兮這邊靠近了些,“小丫頭,你想知道嗎?”
“想…想呀…”安婉兮怯怯的應着,身子卻下意識的往後靠……鄧望銘一把扼住安婉兮的手腕,安婉兮大叫一聲,旁邊的客人回頭瞟了一眼,可是幾秒鐘之後,這些客人又“事不關己”,把頭扭了回去。
“痛!!”安婉兮疼的眼淚直落,這氣力可不比霍憶斐先前扼她,霍憶斐心疼她,是不會對她使出全力,可是鄧望銘卻下得了狠勁,這痛感,簡直是要擰斷她的手。
鄧望銘卻沒有絲毫同情之心,直到發覺安婉兮臉色慘白,這才鬆開了她的手腕。
安婉兮痛的蜷縮在椅子上,手腕上已經淤青一塊,厲害之處連黑色血塊都出來了。她想從這裏逃走,可是手機卻在鄧望銘手上,若是不拿回那臺手機,怕是會鬧出更大的隱患。
安婉兮現在萬分後悔答應鄧望銘過來喫飯。
“安婉兮,我有時候真的不太理解你的行爲,你說你小姑娘,有衣穿有飯喫,再找個過得去的人嫁了,這不是很完美的事嗎?你偏偏就和其他女生不一樣,非逼得我跟你下狠手,何苦呢?”鄧望銘邊說邊對着服務生打了一個響指。
服務生立刻把粥端了上來。
鄧望銘親自給安婉兮舀了一碗粥,拿着勺子攪拌着這碗粥,“來,喝碗粥,我們慢慢聊天。”
安婉兮拼命搖頭,她肯定是不會喝下這碗粥的。
“不喝?”鄧望銘嘴角浮現一絲蔑笑,瞟了一眼服務生,服務生點點頭,安婉兮正在納悶鄧望銘怎會對服務生使出這樣的眼神,突然就看見服務生拿來繩子,把安婉兮綁在了椅子上。
“鄧望銘,你有病啊,你綁着我做什麼?”安婉兮終於怕了,眼前的鄧望銘似乎更像一個得了失心瘋的魔鬼。
生遞上了一把剪刀,鄧望銘舉着剪刀在安婉兮面前晃了晃,“還是乖乖喝粥吧,你這樣動來動去,萬一我一不小心,剪爛這副皮囊,那就得不償失了。”
“救命啊!”安婉兮大喊起來,她以爲旁邊的客人會來救她,怎知那些人根本就跟沒聽見一樣,依然喝酒聊天。
“別叫了,這店裏的人都是我的,你叫破喉嚨都沒人救你,誰叫你多管閒事。”鄧望銘沒了耐性,他實在是不想和這個丫頭再廢話。他需要安婉兮給他畫圖,又要堵住她這張嘴,只能是用這一狠招。
服務生把粥重新遞去鄧望銘手中。
“鄧望銘,你窮瘋了吧,爲了錢這種事都敢做!”安婉兮憤怒的叫喊着,可是她也知道這種喊法對鄧望銘沒有任何阻止作用……情急之下,她來了主意,“你要多少錢纔可以放我?”
“什麼?”鄧望銘怔愣了一下,他沒想到安婉兮會說出這句話。
“你開個價,你要多少錢,我都給你。”安婉兮重複道。
“喲,你還有這本事,二十萬,能給我嗎?”鄧望銘饒有興趣的望着她。
安婉兮點點頭,“你把手機給我,我打電話讓人送過來。”
“萬一你騙我怎麼辦?”鄧望銘有些猶豫,安婉兮不像關紫玥那般,她不是蠢貨。
“你綁着我,我能騙你做什麼?”
“那倒是。”鄧望銘把安婉兮的手機摁開機,“開機密碼告訴我,另外,我幫你撥號碼。”
安婉兮微微一驚,按免提的話,鄧望銘豈不是會聽出對方的聲音?
“快點啊!”鄧望銘催促她,安婉兮只好小聲答道,“你給我哥哥打電話吧。”
鄧望銘撥了過去。
電話那頭沒人接。
“安婉兮你耍我?”
“不是啦,他可能在忙,他不會不接我電話的。”
“那我再撥一次,這可是最後一次機會。”鄧望銘又撥了過去。
還是無人接聽,安婉兮眉頭擰成一團,霍憶斐究竟在做什麼?
“安婉兮,你敢耍我?!”鄧望銘把手機摔去地上,怎知他的手機響了起來。
這個電話是簡鬱弘打過來的。
鄧望銘不得不接這個電話。
“阿銘,你收到錢沒有?”
“收到了,謝謝弘爺!”鄧望銘捂着手機,偷偷瞟了安婉兮一眼,安婉兮豎着耳朵,她猜測給他打電話的人應該是簡鬱弘。
“那就好,你待會兒過來天際,我還有些事要和你交代。”
“現在嗎?”鄧望銘望着安婉兮。
“當然,你要是沒空就算了。”簡鬱弘抿了口酒,鄧望銘立刻點點頭,“馬上就到!”
掛掉電話,鄧望銘看着椅子上的安婉兮,對着服務生說道,“看好這兩個女人,今晚上我不回來,誰也不許放她倆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