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擔心着那丫頭,並不想在此再耗去任何時間,剛纔已經給霍子喬發去短信,讓他趕緊去看看那丫頭,怎知霍子喬也不接電話,想着?今晚?他應是去了狐朋狗友的party,就算能接電話,估計也是喝到東倒西歪。???????????
於是他小聲和莊思柔說道,“我待會兒要回趟辦公室,今晚陪不了你多長時間,抱歉。”
“爲什麼?我們不是纔上來嗎?”莊思柔不解的望着霍憶斐,她不想他走。
她的身子,順勢倒在霍憶斐胸前。
一股香水味兒撲鼻而來,霍憶斐忍不住蹙了一下眉頭,而莊思柔卻緊緊貼住霍憶斐的身體,生怕他就此離去。
都到這個份上,霍憶斐不得不有所反應,雙手繞去了她的後背上,莊思柔更加使勁兒的貼緊他。
“憶斐,我真是好喜歡這樣被你抱着……”
“嗯……”
霍憶斐應付着,正要鬆開手時,他的手機響了起來。
真是一個解圍的電話,霍憶斐趕緊把鬆開了饒在莊思柔後背上的手,“對不起,我去接個電話。”
電話顯示是安婉兮。
“寶貝,你在哪裏?”霍憶斐語氣有些焦急。
電話那頭卻無人發聲。
“寶貝,說話呀。”霍憶斐察覺到有些不妥,對方卻把電話給掛了。
霍憶斐眸光微眯望着地圖上的定位,這個手機正從剛纔的位置朝市中心移去……
霍憶斐心尖顫了一下,他回頭看了一眼沙發上的莊思柔,她正在低頭玩着手機,並未發現霍憶斐的神情有何不妥。
大概也是有預感,此時莊思柔居然反過頭望着霍憶斐,她覺得霍憶斐這個電話打的格外久。
其實也不過就是幾分鐘而已。
霍憶斐的臉上立刻帶着微笑,依然是往日一副淡定自若的神情,“你看你看,我都說我?今晚?很忙,下次再補償你。”???????????
莊思柔嘟着嘴,她當然知道霍憶斐並不是有很多空閒時間的人。
“唉,我倒是想像你這般忙碌,只不過自從簡鬱弘過來盛合集團之後,我都快成閒人了。”
“如何這般說,簡鬱弘難道會把你這個設計總監的活給搶了嗎?”霍憶斐來了興趣,便多問了一句。
“我哥最看中就是厚街項目,現在這一整塊都被簡鬱弘喫下去,我還能分到什麼。”莊思柔顯得無可奈何,“我哥前幾日還在罵我報上去的預算多,我就搞不懂簡鬱弘,他那個部門難道不花錢嗎?那點預算費用,我半個月都撐不住,也難怪我哥喜歡用他。”
霍憶斐“哦”了一聲,摸了一下莊思柔的腦袋,哄道,“別擔心,A項目起來之後,你自然有錢來。”
莊思柔點點頭,她知道霍憶斐是必須要走,若是再阻止他,怕是自己也討不到一絲好處,只能是乖巧的起身。
她想討個分別的吻,怎知霍憶斐明知她用意,就是不肯給,捏了一把她的臉頰,已經算是恩賜了。
bsp; 霍憶斐哪有心思跟莊思柔在這裏打情罵俏,他心裏惦記着是那個蠢丫頭。
急急下了樓,他讓司機往天際開去。
霍子喬總算給他回電了,還好沒有喝到東倒西歪。
“大哥,婉兮?7點半?的時候發了一張照片去網上,說是和紫玥喝海鮮粥了,應該不會有什麼大事。”???????????
“你去海鮮粥那裏找找她,我覺得此事沒那麼簡單。”霍憶斐望着窗外的車流,今晚本來該跟安婉兮慶祝一下她入圍,怎知卻擔心起她安危來了。
車停在了天際門口。
手機顯示在二樓,靠着露臺。
霍憶斐上了樓,雙眸迅速掃去露臺邊四個座位,簡鬱宏看見了霍憶斐,立刻起身。
“憶斐?”
霍憶斐不可思議的望着簡鬱宏,難道手機在他身上?
表面上依然從容一笑,“又遇見你,真是湊巧!”
旁邊鄧望銘彎着腰,他也是驚慌,下意識的橫移半步,他感覺到霍憶斐眸光中的犀利之氣。
剛纔那電話是他撥過去的,他想看看安婉兮有沒有撒謊,但是一聽到電話那頭真出了聲,他又膽小到把電話掛了。
霍憶斐看了鄧望銘一眼,倒是眼熟……他記起了這個人,天正公司的一箇中層。
只是簡鬱宏怎會和天正公司的一箇中層混在一起,這倆人的段位差太多,能有什麼可談的。
簡鬱宏察覺到霍憶斐的猜疑,不疾不徐的解釋道,“最近有個項目在天正做,實在是辛苦阿銘,就喊他出來喝酒,本來也想叫洛辰,可是你也知道他脾性,簡直就是一個老幹部作風。”
“多好,身正不怕影子斜。”霍憶斐嘴角勾了勾,主動坐了去簡鬱宏身邊,“宏爺,今晚請我喝酒如何?”
“這豈是難事,我只擔心請不來你!”簡鬱宏叫來侍者,讓他把天際最貴的紅酒端上來。
雖說簡鬱宏知道霍憶斐絕對不稀罕這酒,但是態度還是要做出來。
簡鬱宏還知道,霍憶斐今晚絕對不是來喝酒的。
酒端了上來,侍者給每個人杯中倒了些紅酒,霍憶斐端起酒杯,卻沒有送去脣邊,而是故意皺眉,“這裏有些吵,要不換個位置?”
“包房如何?”簡鬱宏建議。
“最好!”霍憶斐起了身,地圖上的手機在移動……果真是人和手機分離了。
再來,鄧望銘包裏手機震動了起來。
“不好意思,我去接個電話。”鄧望銘不好意思的起了身,這不是他的手機,是安婉兮的手機在響。
霍憶斐不動聲色的繼續和簡鬱弘聊着天。
鄧望銘望着手機屏幕,這是一個私人號碼,對方有意不給他看到來電顯示。
鄧望銘思忖了片刻,決定關機。
哪知這時突然跑出來一個人,把他猛然撞倒在地,他正想罵娘,可是爬起來一摸,安婉兮的手機居然不見了……
“有小偷!”鄧望銘大喊一聲,可是隨即,他又不敢再聲張,左右四看一下,見無人理睬他,又灰溜溜的跑回了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