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叔,查到什麼了嗎”
背對着於驚蟄站立的陳天行,感嘆於驚蟄的修爲深厚,他自比高手之稱,在於驚蟄面前,也算不得什麼。
至少,在於驚蟄出聲前,他都未曾察覺。
“李澤天格外的謹慎,我的人潛伏許久,尚且未曾找到有用的消息,不過”陳天行從口袋中取出一張紙條,“李澤天總是會在一定的時間點,去這個地方。”
於驚蟄接過他手中的紙條,將上頭的地址默記在心裏後,紙條在他手中化爲粉塵飛散開。
“多謝陳叔。”
“你我之間何須說謝,不過你爲何要這事如此上心,李家在此之前,與你可從未有過交集”
於驚蟄轉身就要再度隱入黑暗之際,陳天行單純抱着疑惑的話,讓他站定。
陳天行在原地,絲毫不曾掩飾過,去調查過他的事實。
“在我生命中最重要的兩個人,就在李家人的手上,爲了他們我什麼都能做。”
於驚蟄眼眸中一閃而過的殺意,不禁讓唯一在場人,陳天行背後發涼。
下一瞬間,於驚蟄就消失在原地。
“戰神,要不要派人去幫忙李家能做公然在您的眼皮子底下做這樣的事,身邊的人手只多不少。”
陳天行背後出現一人,正是在附近放風的手下。
“不必,說不定,派過去的人,對於小友來說,也只能是幫倒忙。李霸天最近都在幹什麼”
於驚蟄馬不停蹄趁着夜深,來到陳天行所給的地址處。
尚未接近,果不其然的,就感覺到了裏裏外外,不僅有着暗處的眼睛,甚至還有着巡查的人在。
不過讓於驚蟄意外的是,所給的地址卻是一個酒吧。
這個時間正是熱鬧的時候,來來往往都是開着豪車的人。
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這句話於驚蟄深有同感。
誰會想到,李澤天會將實驗室安排在酒吧的地下室裏頭
既然已經知道了地方,於驚蟄趁着藥效還未揮發完全,就要趕回李家去,卻在剛轉身前,餘光瞥見一輛眼熟的車子。
這車子,他做過幾回,一定不會忘記,是李澤天的車。
車子在酒吧門口停下。
李澤天自車上下來,類似於酒吧經理人熱情迎了出來。
直覺告訴於驚蟄,李澤天並不是單純來玩的。
眼神掃過周圍,一抹倩影映入眼簾,於驚蟄嘴角微微翹起。
有人欠了他一個人情,上次的一個吻,似乎還不夠本。
歐陽靜雅今日約了朋友在酒吧,一雙裹着黑絲的長腿,踩着細高跟高跟鞋從車上下來,引得衆多富二代側目。
伸手一撩頭髮,沾染女士香水女兒香頓時迷了一衆人等。
“這位小姐,介意我當你的黑騎士嗎”
有人先一步上前搭訕,邊上的男人們皆是捶胸頓足的,暗恨自己晚上這麼一步。
“不好意思,我”
“有伴兒了。”
還不等歐陽靜雅說完,一隻手從背後繞到她的身前,攬着她的肩膀將人擁入懷中。
轉頭看去,“怎麼是你”
可不就是熟人,還是上次一舉奪了她初吻的那個混蛋
於驚蟄身穿不太合身的西裝,一看就不知道是從哪個倒黴蛋身上扒下來的,又整了個大奔頭,看起來倒比第一次見到時,不太一樣。
要不是歐陽靜雅將這人的臉深刻入了腦海中,也險些認不出來。
歐陽靜雅驚訝的語氣,和明顯沒想到的神情,可不像是見到熟人的樣子。
邊上的男人心中的失落瞬間一掃而空,自認身爲黑騎士,就要爲了美女掃平一切阻礙。
“很顯然,這位小姐不認識你,請你鬆手,不然就不要怪我不客氣”
“哦我們情侶鬧彆扭,你確定要插手”於驚蟄漫不經心的說道。
“誰跟你是情侶,你放開我,混蛋”
先前被陌生人奪去了初吻可是被她立爲恥辱的事情,聽於驚蟄在沒有經過她允許的情況下,胡說一通,登時就爆發了。
於驚蟄耐心的哄着,不顧邊上男人傻眼的神情,貼近着歐陽靜雅的耳朵說道:“要是不想我在這兒吻你,就繼續。”
歐陽靜雅就像是被點了定身穴一般,頓在原地,臉色難看的不行。
不是她怕,而是這男人說的話,他就一定做得出來
“你到底想要幹什麼”
歐陽靜雅咬牙切齒的問着,這男人不會是想要賴上她的吧
“不幹什麼,幫我打個掩護,進了酒吧裏頭,自然就會放開你。速度要快哦,要不然我指不定會做出什麼來。”
於驚蟄餘光瞥着不遠處酒吧門口,李澤天身邊的人已經跟着進去,不會有人認出他來。
歐陽靜雅的手緊握着包帶,深呼吸一口氣,“這是最後一次”
“隨你。”
要不是這一次正好撞上了她,於驚蟄也有法子在不引人注意的情況下進去,恰好罷了。
邊上的男人還想要英雄救美一把,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於驚蟄帶着歐陽靜雅撞了一下,險些摔倒在地。
“小、小姐癩蛤蟆難不成真的喫到天鵝肉了”
沒人理會男人瞠目結舌的問話,兩人一路走到酒吧門口。
“歐陽小姐,您來了,請進”
於驚蟄有些驚訝,這人意外的好用。
所有人都只看着歐陽靜雅,沒人理會從未見過的於驚蟄。
歐陽靜雅一見就快要到朋友的卡座,甚至有朋友看見她正朝着她招手,身後的無賴還硬跟着,心裏急得不行。
“你還要跟多久,不是說只要我帶你進來就行嗎”
於驚蟄沒說話,眼神盯着不遠處一處被黑暗包圍的地方。
就是那兒,他剛剛親眼看着李澤天進去。
最後一個轉角,於驚蟄不着痕跡離開。
歐陽靜雅帶着焦急的神情再次轉頭,登時愣住,人,不見了
“靜雅,你在這兒幹什麼呢快過來,這還是你回國大家第一次聚在一起”
“啊,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