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應龍在這種時候,也不忘記要獻殷勤,比起京城四大巨頭的李家,他吳家也只能算是爾爾。
“李總,發生什麼事了”
李嵐突然拽着吳應龍的衣領問道:“有沒有看到我的懷錶”
吳應龍立馬搖頭,心想有些事不一定要通過他的嘴說出來。
緊接着下一秒,吳應龍的手下突然站了出來,高聲說道:“李總,我知道是誰拿了您的懷錶”
李嵐大步上前,雖然是個紈絝子弟,天賦卻意外的還不錯,修爲雖增長的慢,比李澤天倒是強上一些。
拽着人的衣領,輕而易舉就將一個一米八的打個整個提到半空中,神情震怒,“說,到底是誰拿了我的懷錶”
他隨身一直佩戴的懷錶是他死去的媽留下的遺物,對他來說有着獨特的意義,就是讓別人碰一下都捨不得,更別說是丟了。
被李嵐揪着衣領卡着喉嚨,手下說不出話來,只能舉起手,顫顫巍巍指向於驚蟄的方向。
不過一瞬,手下被李嵐隨手丟開,直衝衝就要去抓在一旁正好整以暇的於驚蟄。
歐陽靜雅心中微驚,她的速度可完全比不上李嵐的,只能眼睜睜看着。
於驚蟄早有準備,李嵐的襲擊,只不過腳下微動,就同他拉開了好遠。
李嵐幾乎震怒,“你是何人得了誰的命令,來偷取我的懷錶”
“李總怕是誤會了什麼,我從頭到尾不曾靠近過李總,什麼也不知道。”
李嵐在憤怒之下,怎麼會聽於驚蟄的話。
雙手成爪,向着於驚蟄的方向抓去,恨不得在他的身上撓出幾道血痕來才罷休。
“都是藉口,你如若是別人派來的,又怎麼會承認”
李嵐見怎麼都近不了於驚蟄的身,攻勢越發的大了,於驚蟄卻只是一味地躲避,明擺着是心虛。
於驚蟄幾乎是一個閃身,從吳應龍的身旁擦肩而過,沒有任何停留。
吳應龍本來正看好戲,沒想到下一秒於驚蟄向他而來,剛反應過來,人就已經離開了。
在李嵐衝過來時,吳應龍甚至還想要讓開位置,讓李嵐能夠更加方便。
誰知,李嵐直接向着他的腦袋招呼過去。
被打蒙的吳應龍見到李嵐從他的胸前口袋緩緩拿出懷錶的時候,已經懵了,怎麼的,這就到他的懷裏了呢
“李總,時間不早了,慈善拍賣不能耽擱”
李總的手下見懷錶找到了,連忙上前來催促。
李嵐陰霾的看向吳應龍,直被他看得一個激靈,連求饒都忘記了。
“你還有你,都給我去後邊等着,我有話要問你們”
李嵐發話,這一回,於驚蟄也不亂動了,格外的聽話跟着就走。
倒是吳應龍,一直惴惴不安。
歐陽靜雅想要阻止,卻被歐陽景峯給拉住了。
歐陽景峯朝着她搖了搖頭,“這或許是恩人計劃中的一步,情況不對,我們自當上去幫忙。”
現在最重要的,是這慈善拍賣會。
李家可是花費了大心血,來舉辦這一次的拍賣會,上頭就有一件東西,是歐陽老爺子叫一定要拍下的。
於驚蟄坐在沙發上,徹底無視了吳應龍,甚至閉眼假寐。
就這麼等了沒一會兒後,門被人猛地打開。
不是李嵐,而是他身邊的保鏢。
“你,跟我來”
吳應龍略顯錯愕,指着他自己問道:“那我呢”
保鏢沒有說話,看着於驚蟄緩緩起身,兩人就這麼一齊無視了蹦噠的吳應龍。
“你是歐陽家的保鏢有沒有興趣投奔李家,比起歐陽家,李家也許纔是那個活到最後的。”
李嵐左手端着香檳,在沙發上翹着二郎腿,似乎是預料到於驚蟄接下里的回答一定是答應。
“李總這話是想要收攬我可是怎麼辦呢比起李總的身邊,在歐陽小姐的身邊待着更舒心。”
李嵐聽這話,突然擡起頭來。
“哦,我明白了”
李嵐突然揚起了語調,“你一定是看上了歐陽靜雅,嘖嘖嘖,真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啊”
於驚蟄不反駁,當是默認了。
沒有比這個更好的擋箭牌,雖說很快就不需要了。
“你跟了我,很快,歐陽靜雅就會是你的人了。與其當她的保鏢,默默守在她身邊,不如就賭一把,結果肯定不會讓你失望就對了。”
李嵐還是不放棄,在慈善拍賣會開始前,他雖然處在盛怒中,還是能感覺到,這人的修爲遠遠超過他。
如若不能將人挖過來,那纔是真正的虧大了。
於驚蟄坐在李嵐沙發對面,絲毫不見外的拿上另外一個乾淨的杯子,也給自己倒了一杯香檳。
“你”
李嵐似笑非笑看着於驚蟄,伸手製止身後的屬下。
“讓人家好好想想,遲早是合作伙伴,不過是一杯香檳而已,我還給的起。”
“那你的命呢”
李嵐臉上笑意微僵,摸不準於驚蟄說的是不是真的。
哪成想,於驚蟄悠哉轉着手中的香檳開口道:“不過是開個玩笑,李總不會是當真了吧”
李嵐這才笑出聲來,“哈哈哈,兄弟你可真愛開玩笑,還真是嚇到我了。”
這話也不是誇張,李嵐的的確確被於驚蟄嚇到。
直到剛剛,李嵐才發覺,若有若無的威懾,一瞬間消散。
“李總的合作還是尋別人的好,我跟歐陽家有個約定,還不到時候。”
在京城四大巨頭之一的李家沒有徹底宣告完蛋之前,的確還不算完。
李嵐不意外,高手哪裏會輕易屈居於人下,這個解釋倒還像話。
不過於驚蟄在離開前,卻留下了一個禮物給李嵐。
“李總估摸着一定需要這丹藥,這可是好東西,就是憑藉着這個,纔有的今天。”
李嵐有些意外,還是收下了,只是臉上的神情,變得複雜萬分。
等於驚蟄重新出現在歐陽靜雅視線範圍中,她緊繃着的心臟,這才放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