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將明證叫來,有些事,我還來不及同小兄弟說。”
陳老口中的明證就是陳家的保鏢頭頭的名字。
陳玲兒立馬撒了歡似的跑出去,陳老都看在眼裏,突然想着,要是自家孫女能夠跟小兄弟在一塊兒,那該多好。
正在診所裏頭審問小弟們的於驚蟄脊背一涼,彷彿被什麼盯上一般。
這種感覺轉瞬即逝,於驚蟄也並未放在心上。
“你們是說,你們上頭的人,要用林醫生他們來作爲籌碼,引我上鉤”
於驚蟄明白了,合着他要找的人,就是在青龍幫裏頭。
“讓你們上頭的人親自過來找我,不然,我們可以試試看,誰更耗的過誰。”
小弟們幾乎是落荒而逃拖着他們老大離開的,時不時還朝身後看去,生怕於驚蟄還會衝出來。
坐上車,二話不說發動走人,車開出去很遠,一直到看不見診所的時候,小弟們這才大喘氣放鬆下來。
“回幫裏,我要去向上面稟報。”
突如其來陰惻惻的聲音,把整車人嚇得渾身一個激靈,充當司機的小弟手一抖,險些跟邊上擦車而過的貨車碰撞上,要不是他反應及時回打方向盤,怕是要出事。
“老大,你沒事”
被小弟問住的老大陰沉着一張臉,渾身的氣勢一出,車廂裏頭寂靜無聲,小弟們禁不住紛紛頭頂冒汗,沒人再敢問上一句話。
回了幫裏,老大並沒有一開始那樣的急切,反而眯着眼睛看着一衆小弟,挑出了一個最最壯碩的小弟,拎到最角落裏頭給打了一遍
當老大帶着滿身傷痕,路都走不穩的小弟走過他們,立馬讓出了一條路,慶幸自己不是被選上的那一個。
老大敲開房門,裏頭只有一個人在。
“二當家的,屬下無能,請二當家的責罰”
被稱作二當家的人轉動椅子轉向屬下的方向,映入眼簾的就是他們的狼狽樣。
“整成這幅狼狽模樣,還有臉回來”
二當家肖文站起身,先是強迫渾身是傷的小弟擡頭,讓他看清楚傷的怎麼樣,隨即發出一聲冷笑。
老大的心跳幾乎要跳出嗓子眼,小弟身上的傷,大部分都是他打出來的,難不成二當家的看出來了
二當家的不是傻子,當然看出來了。
“二當家,那小子讓我轉告您,有事就親自上門找去,”
心急之下,老大隻能先將於驚蟄要讓他們轉告的話說出來,這次的任務不僅僅是失敗,更加是讓他們被狠狠的打臉。
只要這樣,二當家纔不會懲罰他們。
二當家突然笑開,老大背後一僵,一陣不好預感涌上心頭。
“身爲我的手下,卻讓人家單方面毒打不成,甚至還被騎到了腦袋頂上,真好啊來人,給我將人送去懲戒堂。”
老大和小弟被毫不留情拖了下去,肖成站在落地窗前沉默許久,最後還是陰沉着一張臉,親自去了。
於驚蟄對打擾到林醫生原本平靜的生活很不好意思,接下來還是需要用到這個診所,只能讓林霖帶着他們先離開。
肖成一腳踏進診所時,於驚蟄正有一口沒一口的喝着茶。
見到他來並不意外,甚至還熱情招呼道,“過來一塊兒喝茶,我正愁沒人陪我一塊兒。”
肖成也不客氣,在他對面直接坐下,卻沒端起茶杯喝茶,只是一個勁的盯着於驚蟄,神情陰霾。
於驚蟄在等肖成先開口,一時間,診所裏頭安靜的不像話。
“你打了我手下的人,你說這筆賬該怎麼算”
這話一出,登時場面有了劍拔弩張的氣息。
於驚蟄輕聲訕笑道:“不是你的手下先來找的茬本想安安靜靜處理完事情就離開,沒成想是你們咄咄逼人。”
不經意間,於驚蟄露出手腕處黑色圖騰,肖成卻並未有特別的反應。
那不成不是爲了它而來的
“話不多說,鬼村的事,是你乾的。得到了什麼,如數交還給我。”
於驚蟄剛剛都這樣將手腕露在外頭,對方卻一點都沒有反應,分明是不知道那陣法當中的東西是什麼。
於驚蟄從中嗅到了一絲奇怪的氣息。
“並未得到什麼,能從中拿回一條命都是好的,哪裏還會有什麼東西”
於驚蟄爲何這麼說,就是因着,那日他的人一定在那村子裏頭。
肖成的的確確從屬下的口中只聽到了於驚蟄被陳家人帶走,至於有沒有拿出東西來,這個倒是不知。
想要以人質要挾,沒成想這是個硬茬。
“那其中藏着的東西,被傳的神乎其神,但從未有人真正的見到過,但是陣法既然已經崩潰,那就說明,東西被取出,不是你又是誰”
肖成不再隱藏自己的性子,從屬下手中接過一把劍,直朝着於驚蟄而來。
於驚蟄一個側身,閃過一擊。
看着肖成手上拿的劍,眼神閃爍。
這可不是普普通通的劍,可是三陽一氣劍
沒想到這東蘭市當中也是臥虎藏龍。
不過這三陽一氣劍是足足三把劍,而不是一把,肖成使起來的威力也並不大,於驚蟄能夠應付的了。
“把東西交出來,自然會讓你平平安安走人,要是不然,就不要怪我了”
肖成話音剛落,一劍橫掃向於驚蟄的腹部,而於驚蟄的身後就是牆壁,千鈞一髮間,於驚蟄猛地彈跳起身,雙手撐在肖成肩膀上,翻越而去。
脖間冰涼的觸感,讓肖成一凌。
“我呢,也不是不想交,只是你們要拿什麼東西來換,有來有去,這纔不會出錯不是”
於驚蟄辦事的性格可不喜歡拖延,不過當這把劍出來時,他就改了主意。
肖成一喜,不過依然被於驚蟄要挾着,動作的幅度都小了很多。
“那好,我們去青龍幫裏頭談。”
肖成在被人所威脅時,都還不忘記拐着於驚蟄向自己的大本營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