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東不想跟這個看起來傻乎乎的小子廢話,直接向寶珍堂的裏頭走去。
但他剛邁開步子,眼前人影一閃,饅頭從藥櫃後面一躍而出,擋在了他的面前。
“寶珍堂出了診堂以外的地方,是私人的,閒雜人等不要亂進。”饅頭皺眉不滿的說。
“讓開。”於東眉頭一皺,右手一推,想把饅頭推到一邊。
但是饅頭卻沒像於東所想那樣被推到一邊,而是雙手微微一抓,輕而易舉的把於東的手腕抓在了手中,於東才邁出一步,就再也無法向前走了,因爲饅頭的腳就像是釘在地面上了一樣一動也不動。
“原來是個練家子啊,難怪這麼橫。”於東冷笑了一聲,能夠做到陳家內衛的首領,他的實力自然不凡。
只見他向後一退,肩膀微微一沉,一肘子就向饅頭打去。
他這一肘子看似輕飄飄,但實際上其中蘊含的力道足足有數百斤,饅頭雖然長的壯實,儘管看起來手底下有些功夫,但是於東並不認爲他能經得起自己這一靠。
但饅頭根本沒有退讓的意思,只見他雙膝微微的一沉,一個馬步蹲成,同時也是肩膀一沉,也是一個貼山靠靠了過來。
這讓於東有些驚訝,但身形不動。
砰,兩人的身形重重的相撞,身體相撞的沉悶聲很大,於東只感覺到對方的力道奇大,他的肩膀隨即傳來一陣劇烈的疼痛,而且他的身形竟然還不自由主的向後退去。
“混蛋”於東怒了,從他有生以來,不管和誰過招,還從來沒有被打退過,但是眼前這個名不見經傳的少年,同樣一靠之下竟然有這麼大的力道,這讓他面子上有些掛不住。
隨即他右手向前一抓,向饅頭的肩膀處鎖去,與此同時左手一個截拳向對方的喉嚨處截去。
他這一招絲毫沒有手下留情,甚至還帶上了一點惱羞成怒的殺意,如果對方是普通人,被打中半條命肯定是沒有了。
但饅頭當然不是普通人,他一聲大喝,身形一沉,馬步微蹲,一拳就對着於東打了過來。
於東半路上改截爲拳,一拳襲了過去。
砰
於東右臂一陣痠痛,他的身軀劇烈一震,從對方的拳頭當中傳回來一陣極大的力道,他的身形向後連退了數米,這才站定。
於東吃了一驚,他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饅頭,他不明白爲什麼一個普通的藥鋪裏抓藥的夥計,爲什麼會有這麼好的身手。
他的整條右臂痠麻無比,根本擡不起來,而饅頭卻沒有打算就這麼算了的意思,他一聲大吼,就要向於東的肩膀抓去。
“饅頭,怎麼了”於驚蟄聽見動靜,從後院裏走了出來,看到於東的時候,他微微的一愣,目光隨即變得深遂了起來。
“就是這個人,硬闖我們寶珍堂。”饅頭向着於東一指,向着於驚蟄告狀。
“不錯,夫人是要見你。”於東淡淡的說。
“她終於按捺不住了嗎約在什麼地方見面”於驚蟄笑了笑問道。
“錦繡江樓。你最好早點過去,不要讓夫人久等了。”於東道。
“幾點”於驚蟄問。
“晚上八點,現在最好趕過去。”於東現在身上還在痛,冷冷的道。
“如果我不去呢”於驚蟄反問。
“夫人想請的人,還從來沒有請不到過的。”於東有些惱怒的說。
“那不好意思,我就是她請不到的。你回去吧,我今天晚上是不會去的。”於驚蟄想也不想的拒絕了。
“你”於東怒道:“姓於的,你不要忘記你自己是個什麼身份。”
“我不會忘記我是一名醫生,而且我現在也應該算得上是一位名醫。”於驚蟄很認真的跟於東算着,“她說請就請,如果我去了那多沒面子況且被她浪費的時間,夠我出診好幾次了。”
“拜託,大家都很忙好不好,她又不是女王,又不是我心中的女神,憑什麼她說見,我就要見她”於驚蟄根本不給面子。
“你”於東啞口無言。
的確,嚴代荷是有身份,現在陳氏集團大權在握,但這跟於驚蟄有一毛錢的關係嗎人家又沒必要看她的臉色喫飯
“請人呢,不是我說你,要客氣一點。你別忘了你只是別人的一隻狗,要是主人交待的事情你辦不好,養着你這條狗,也沒有什麼用吧。”於驚蟄淡淡的說。
於東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他憋屈的發現,於驚蟄說的話是實話,嚴代荷今天晚上約於驚蟄,絕對是有重要的事情商量,如果他請不到於驚蟄,他可以預料得到嚴代荷的怒火是他無法承受的。
“於先生,這是嚴夫人的請貼,請您今天晚上到錦繡江樓一聚。”於東深呼吸一口氣,低下頭做出一幅恭敬的樣子,他遞上了手中的貼子。
“這還差不多,那裏能喫飯嗎”於驚蟄問道。
“錦繡江樓,是有自助餐廳的,只要是有資格進去的人,用餐是免費的。”於東暗罵了一聲土包子,但是他臉上還是不得不露出一幅恭敬的樣子。
“行,那今天晚上我就不用喫飯了。接下來,我該算算和你之間的賬了。”於驚蟄對着於東道。
“我和於醫生,沒有什麼過節吧。”於東淡淡的說。
“上次狙擊我們的人,不是你嗎果然是厚顏無恥啊,你拿着q指着我,帶人堵截我,這件事情你就這麼忘記了”
“我是陳家的內衛,負責整個陳家的安全。請不要亂往我身上扣帽子,沒有證據的話,我是不會認的。”於東冷冷的道,壓根兒就不認賬。
“你當然不會認。”於驚蟄笑了笑道:“難怪陳家的老爺子現在已經急眼了,敢情現在陳氏集團包括整個陳家,已經不受他控制了,呵呵連自家的內衛,都明目張膽到這種程度了,那個女人,玩的一手好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