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大哥,那上官家的使者哪裏去了”
這哨兵吐了吐舌頭,叫道:“好厲害,好厲害”
“啊,這位大哥,什麼好厲害那使者怎麼樣了呀”
這哨兵上下打量王勇一眼,這幾日,進進出出的,哨兵也與他混了個半熟臉,也知道他與上官氏的兩位使者十分親密。於是,哨兵點點頭,說道:
“那位胖胖的,紅臉兒的中年軍爺,一大清早,早飯還沒喫完,就與一名黑臉的軍漢騎馬出營去了,然後就一直沒再見過了。”
“是,是,”王勇點頭應道,“那位年輕的使者呢”
“嗯,我剛纔感嘆好厲害,使說的就是這位小兄弟咧。”
“如何”
“剛纔不久,中軍帳那邊的幾名近衛親軍的軍爺們,押着那位小後生過來,站在帳口門,督促着快快收拾行李,不許停留,吆喝辱罵着着把那小後生趕出了營去。我在這裏當差已經有十多年啦,咱們老狼主向來是禮敬八方來賓,可從來沒有對別的部落的使者這麼羞辱過呢看這小後生文文弱弱的,不知怎麼得罪了老狼主哩“
王勇急忙打斷他的話:“那些軍漢們沒有動粗嗎“
“那倒沒有。”哨兵搖了搖頭。
王勇放心了,道一聲多謝,便又奔回自己的帳篷,匆匆收拾好簡單的行李,走出帳外,去馬廄裏牽了玉驄馬,走出大營柵門外,翻身上馬,猛加一鞭,向着北方奔去。
一陣驟馳,草原上的山丘、樹木都似飛一般地倒奔疾退。王勇再擡眼時,便望見前面不遠處,鄭文潁單人獨騎,按轡緩行。
王勇雙腿猛拍馬腹,高聲招呼。鄭文潁扭頭望了望,見是王勇,便勒住繮繩,等着他追上來。
不一會兒,王勇奔到鄭文潁面前,叫道:“文潁,你沒事吧你好大的膽子呀”
“勇哥,我沒事哎喲,你這樣誇獎,我可是愧不敢當。”鄭文潁雙靨緋紅,攏了攏鬢邊被微風吹散的秀髮,笑吟吟地看向王勇。
“文潁,你爲何故意去觸犯薛老丈我真替你擔心呀。”
“薛老丈乃是剛狠暴戾之人,我當衆揭破他的陰謀,料定他必有殺人滅口之心。所以,我與史林軍爺商定,先遣史林軍爺逃出虎口。我再說破他與鮮于少公子的陰謀奸計。薛老丈自知機密已經泄露,殺人滅口也是徒勞,反而更證其罪,就只好放我出營了。”
這時,鄭文潁的坐騎揚頭輕輕一聲嘶鳴。鄭文潁嫺熟地籠住轡頭,雙足輕輕點鐙,那馬兒轉過身來,又向北方小跑起來。
王勇也拍馬追上,與她並駕齊驅。
王勇又問:“史林大哥呢”
“他呀,史林大哥聽我轉述了薛老丈與鮮于少公子暗中勾結的奸計,十分着急,說是晝夜不停北返,就是人馬俱都累死,也要儘快把這個消息報與大少爺得知。”
王勇稱讚說:“史林大哥是個忠義之人,教咱們好不敬佩。”
鄭文潁點一點頭,沒有說話。
王勇看了看她,說:“這樣看起來,你昨天下午見到沙先生了”
“嗯。”鄭文潁應道。
“是孫大掌櫃帶你去的”
“嗯。”
“沙先生氣色可好”
ァ新ヤ~8~1~中文網.. <首發、域名、請記住
“哎呀,勇哥,薛老丈暗中與鮮于公子勾結,想要不利於上官豪傑,這麼重要的消息,你是怎麼知道的”
“我不是對你講過了嗎我在車陣裏廝殺之時,遇到了朱大剛,是他對我講的。”
“哼,這麼重要的消息,你既然知道了,怎麼不告訴我”
“我倒是想要告訴你來着。可是,一直不得空兒呀。總是有第三人在場,沒什麼咱們倆獨處的時間。這種機密事,豈可輕易泄露。再說了,我不是一直琢磨着怎麼見到沙先生嗎等到見到他的時候,少不得要提到這事,你自然也就知道了。”
“昨天下午,咱們三個在史林軍爺的帳裏聊天,你怎麼也不提此事”
王勇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說道:“昨天下午,聊別的話題,我就把這件事給忘啦抱歉,不是故意的。”
“好吧,這次就原諒你啦不過,下次若是再有這種情況,無論如何,一定要第一時間通知我,否則的話,就耽誤大事啦”
“好的”王勇應諾道,隨即,想了想,他又疑惑地問道,“可是,又會耽誤什麼大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