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老狼主十分倚重賢昆仲,欲與賢昆仲坦誠相見,共成大事,所以,必然不會暗中算計賢昆仲的,請兩位放心,不可妄自猜疑,壞了義氣,不但對我家老狼主不好,恐怕也斷送了賢昆仲的好前程。我把賢昆仲當做兄長來看待,不存絲毫芥蒂之心,故而直言,若有得罪之處,還請包涵。”
朱塗野驢說道:“自然是這樣的,咱們十分感激薛老狼主的恩情哩若不是老狼主遣了精兵猛將相助,我兄弟怎能如此輕易戰勝佐列老賊呢”
朱塗鐵錘雖然兇惡,卻是一個直爽之人,他卻應道:
“既然如此,大獲全勝之後,爲何卻不肯乘此破竹之勢,盡殲韋隆人的殘部呢若是放他們逃回南邊去,休養士馬再戰,敵人知曉了鐵甲兵馬的厲害,就沒這麼容易上當了。”
固倫有桓忽然說道:“請問朱塗大爺,你最近可有上官圖真的消息麼”
朱塗兄弟都是一驚,朱塗鐵錘急忙問道:“怎麼小師爺,你有這賊這賊嗯圖真兄弟的消息麼”
固倫有桓一笑,搖搖頭,道:“我不知道啊,所以纔有此一問。”
“奇怪,你爲什麼忽然提到他了呢”朱塗鐵錘納悶兒地問道。
“我聽到謠言,賢昆仲與上官圖真素有積怨,現下爲了爭奪朱塗部落,又生新恨。賢昆仲企圖暗害上官圖真,卻走漏了消息,上官圖真才撥營而去,不知所蹤的,是不是”
朱塗鐵錘的雙目之中,精光閃爍,定定地望着固倫有桓,好像是一隻猛虎,打量着一隻從未見過的陌生野獸,心中評估着是否可以捕殺對方。
固倫有桓在他的注視之下,感到很不舒服,沒有受傷的那隻眼睛飄忽遊移了很久,終於下定決心,與朱塗鐵錘的眼光對視了起來,鼓勵着自己,不要害怕,不要移開目光。
朱塗鐵錘呵呵一笑,掉頭看了看自己的兄弟,然後說道:
“我曾經在薛老狼主的面前許下過誓言,要與圖真老弟坦誠相見,共同輔佐老狼主,從那以後,我雖然不知圖真老弟的內心想法,不過,我自己嘛,可是把過去的恩仇全都一筆勾銷啦固倫小師爺,你這話兒卻從何談起也許有人想要暗算圖真老弟。不過,卻不是我兄弟二人。”
固倫有恆聽了這話,輕輕噓了一口氣,好像也很高興的樣子。然後問道:
“既然如此,又是什麼人在陰謀暗害上官圖真呢”
朱塗野驢覺得兄長這話講得冒失了,急忙遮掩道:
“據我所知,渥斡隊長的好兄弟便是被上官圖真殺害的。渥斡隊長是有情有義的好漢子,他若是這樣做嘛,倒也是人之常情。“
固倫有桓笑道:“朱塗大爺果然是一條光明磊落的好漢子,十分爽快。唉,咱們營裏的那位渥斡隊長呀嗯,嗯就想着要替自己兄弟報仇,枉了老狼主對他的一片眷顧之恩呢我看呀,終有一日,這個渥斡隊長會給老狼主惹來大麻煩的,須是要提早預防纔好”
朱塗野驢心想:你這小孩兒竟也在我們的面前耍奸,豈不可笑哪有在我們營裏反而責罵自己人的道理
朱塗鐵錘沉吟許久,然後哈哈一笑,說道:
“小師爺呀,剛纔我兄弟不是說了嗎渥斡隊長想要替自己的兄弟報仇,這也無可厚非。我想,那慘死於上官圖真刀下的鷹鉤鼻隊長,乃是薛營名將,捐軀沙場,難道小師爺就不覺得痛心嗎”
固倫有桓搖了搖頭,奶聲奶氣地說道:“大丈夫處身立世,有大節義,有小恩情。若是爲了顧念小恩情而有虧大節義,那便是十分糊塗之人了。”
“小師爺,你這句話,我可就聽不懂了。”朱塗鐵錘搖頭說道。
固倫有桓說道:“難道老狼主不心痛鷹鉤鼻隊長嗎當然不是。但老狼主卻寬恕了上官圖真,命令上官圖真與賢昆同平定綿薄山三族諸部,使得無數的牧民百姓們擺脫戰禍之苦,這便是老狼主的英明遠見之處了,豈是常人能及的”
“何必要那上官圖真相助”朱塗鐵錘忿忿地說道,“以我一人之力,平定諸部落,易如反掌。何必要那上官圖真相助”
“請問朱塗大爺,你是如何取得朱塗族長之位的呢”固倫有桓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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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塗鐵錘伸手重重地拍了一下腰間的佩刀,臉上露出了一個無聲的獰笑。
固倫有桓搖頭說道:“非也,非也,”
“噢若是依着小師爺的高見,我是怎麼得到族長之位的呢”朱塗鐵錘惡狠狠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