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上馬車隨龍且來到一座酒樓。因爲色還早,酒樓生意比較淡,樓裏空空除了正在忙着擦拭座椅的店二外就有一位大鬍子臨窗坐着喝茶。那大鬍子就是蒙恬,此時的蒙恬換了一身便裝。看到易水寒到了,蒙恬連忙起身見禮。易水寒擺擺手示意他不必多禮,感覺有些晨寒,就攏了攏衣袖問道:“聽龍且講,老將軍找到了一位叫陳平人可是真的”
蒙恬有些得意地道:“王上,雖然老臣年紀大蓮還未老眼昏花,前幾日派出的探子告訴我是曾有人在這酒樓裏見過那位狂生。而且老臣還特意問了這酒樓的夥計,那夥計曾聽見他發過這樣的感慨,想我陳平滿腹經綸卻成了買醉的粗漢。真是意弄人。魏王無德任人唯親,不想我陳平卻得罪了人落得個四處藏躲。可悲可嘆。”
易水寒一笑:“看來此人果然是陳平。但不知他今日來不來這酒樓喫酒。”正着蒙恬忽然瞪大了眼睛望窗外瞅着什麼。易水寒朝外望去只見一位留着八字須的中年人正在牆角邊展開攤掛上測字算命的招牌。因爲衣衫單薄在秋風中瑟瑟發抖。易水寒看了一眼便不再去瞧了,心又碰見一位算命的,有什麼好瞧的。然而蒙恬的一句話又令他的目光重新聚集到這位算命先生身上。只見蒙恬指着那人道:“王上,此人就是我給你提過的陳平真是奇怪他怎麼改行做了算命先生”易水寒:“大概是兼職吧。”“兼職”蒙恬,龍且都很奇怪這個新名詞。易水寒心又漏嘴了。只好解釋:“所謂兼職就是臨時性地將你兜裏的銀子弄到我兜裏來。”一聽易水寒這麼蒙恬明白了,“哦原來是樑上君子,不過王上可錯了,人家明明是在算命,並沒有偷東西。”易水寒笑笑心我也沒人家去偷啊,只是靠能力賺錢而已。知道越描越黑就索性不在什麼了。仔細觀察起陳平來。易水寒曾看過曾國藩家書知道通過一個饒言行舉止能大略知道對方是什麼樣的人。所以易水寒打算先觀察觀察陳平。
因爲攤位擺的早,街上沒有幾個行人。所以他也沒什麼生意。漸漸日頭高了,纔有一位儒生打扮的年輕人坐下來請他算命。陳平問道:“這位公子有何疑難不解之事”那位年輕人一臉傷感地道:“生想問問姻緣。”陳平點點頭讓他寫出生辰八字。並且讓他端正地寫了個大字。這書生摸樣的人照做了。陳平看了看道:“公子問姻緣,照卦象顯示前半生註定沒女人。”書生連連點頭:“先生果然神算。那我今後如何”
易水寒笑了笑搖頭道:“先生想歪了,鄙人不想問個人前途,想問下大勢,不知可否”陳平聞言頓時驚愕地瞪大了眼睛怔怔地好一會才笑道:“這位公子真會開玩笑。在下一介酸襦又怎知下大勢公子問錯人了。”其實陳平心裏是看着易水寒太年輕,還以爲是那家權勢子弟在信口開河譁衆取衆。他萬萬沒想到眼前的這位年輕人乃是一方之主。也是自己打算投效的對象。
易水寒見他有輕視之意也不着鬧反而悠然笑:“先生不知下大勢,恐怕不是真心話吧。鄙人拋磚引玉如何”他引用了三國裏面的話道:“這下大勢分久必合合久必分。時也,勢也,想必不先生也知道罷。”
聽到易水寒談論起下大勢,而且所做的推斷,下分久必合合久必分還真有些道理,所以陳平頓時對易水寒有些刮目相看了,但仍有些遲疑地問道:“不知公子如何稱呼”易水寒打量了一下四周道:“此處話有些不太方便,不如我做東,咱們到樓上邊喫邊聊如何”陳平心喜心這感情好,自己不用掏錢別人請客,喫白食誰不喜歡先填飽肚子再。所以陳平道:“既然如此,在下恭敬不如從命,請”
待收拾好東西上得樓來看到居然上面還有熟人,陳平頓時愣住了。只見蒙恬捋了捋大鬍子哈哈一笑:“陳先生,我們又見面啦。老夫已經備好了酒菜算是爲前幾日的怠慢賠罪,請坐。”陳平有些不好意思地對蒙恬拱拱手:“原來是蒙老將軍。”目光轉向易水寒含笑問道:“想必公子和老將也是熟人吧,不知是那家將門之後莫非是王翦老將軍之孫王離將軍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