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易水寒接到項羽喜帖的時候心中五味陳雜,心說看來自己白來一遭終究還是沒有改變虞姬的命運。自己恐怕已經沒有機會得到佳人了。踉蹌地來到後花園的合歡樹下望着枝頭粉色紅纓嘆息一聲:“終然癡情又如何,終歸夢裏付秋風。虞姬啊虞姬我該如何才能救你”他沒有注意到遠處雕窗外那一娉婷身影聽到了他的一番感慨。在他走後也悄然離開。
在南鄭城外,一位白髮蒼蒼的老叟正催馬追趕着前面的一位俊美少年,只聽那老叟喊道:“我說丫頭,你慢點走行不行,我這身老骨頭都被顛散架了,拜託你照顧一下老年人。”那少年扭過頭來沒好氣地說道:“誰讓你你跟來的人家又沒請你”這老叟一臉不滿地說道:“你不打個招呼就打包離開,爺爺我怕你一個女孩家出去有什麼意外。”少年哼了一聲繼續打馬奔馳。老叟催馬跟上又問道:“我說孫女,你昨夜去那小子書房幹什麼去了”那少年白他一眼“要你管”“那我們去哪兒”少年頭也不回地說“彭城”
望着易水寒等人離去的背影,那位陳倉守將臉上露出一絲不屑的笑容。回到府中易水寒大發雷霆之怒將書房廳堂的東西砸了個稀巴爛。嚇得那些僕人丫鬟都哆嗦地躲到一旁終於見識到了什麼叫帝王之怒。
易水寒當即召集羣臣商議東出對策。一位大臣稍微勸說了易水寒幾句,說是什麼時機未到不可用兵之類的話,被易水寒罵個狗血噴頭,嚇得其他人大氣不敢出。“項羽這廝可恨可恨實屬可恨,章邯這匹夫也欺人太甚,欺人太甚。我們爲什麼現在不能出兵關中我大漢兵強馬壯,將士齊心,本王就不信了。憑他三秦能壓得住本王就算是天本王也要給他捅個窟窿。你們這算什麼畏戰厭戰不思進取。本王想得到了不止是巴蜀漢中,而是整個天下,本王想做得也不僅僅只是個漢中王,而是像嬴政那樣大一統的帝王。”等易水寒發泄夠了。張良才勸說道:“大王有鴻鵠之志,臣等皆心中竊喜。不過曹大人說的對,用兵不能僅憑個人意志,還需要天時地利人和。正所謂兵馬未動糧草先行,終然我們對關中用兵還需籌備糧草,謀劃進軍方略再伺機而動方能成功,否則恐怕只是勞而無功,請大王三思。”
易水寒有些傷感地說道:“本王困於此地猶如龍游淺灘虎落平陽。東不得出南不得進,現在子房又棄我而去,一旦東出我又問計於誰啊”
張良安慰他:“大王莫要喪氣,良雖拜別大王而去卻仍會在旁協助的。我漢軍中謀略不下於張良者多矣。”易水寒雖然知道張良離開不久還會回來,但心中任然有些捨不得,畢竟人才難得,一旦歷史出現變故人回不來了那該怎麼辦既然人家一心想走,易水寒也不好強留,召見了韓使之後,易水寒親自送二人離去。並賜張良金百鎰,珠二斗。張良也未推辭爽快地收下了。在回去的路上韓使對張良玩似的說道:“想不到子房兄也好這黃白之物。”張良聞言一笑:“程兄誤會了,良收此金銀非爲自己乃爲漢王也。項伯兄素好此物,我將轉贈於他好使他在項王面前多說漢王好話,打消項王對漢王的疑慮。”
送走了張良易水寒疲憊地回到漢王府,今夜前來服侍他的是馮無垢。見他眉頭緊鎖便關切地問他何故發愁。易水寒那能跟她說得清楚。他記得歷史上劉邦奪取關中是靠韓信明修棧道暗渡陳倉的計謀才成功的。現在韓信不在自己麾下,所以只能靠自己來實行了,好歹自己還記得這個典故否則恐怕出不了關了。
望着窗外圓月易水寒想起了虞姬與項羽的婚期將至,心中憋悶的難受,扶着窗臺惆悵地吟道:“落花有意隨流水,流水無情戀落花。”感覺肩頭伸出一雙玉手給他披上了一件衣衫。馮無垢幽幽一嘆“夫君有什麼心事可以跟臣妾說,何苦一個人長吁短嘆”
易水寒轉身握住她溫軟的素手將她攬在懷裏低聲說道:“說與不說又有何區別,天色已晚咱們還是早點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