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漠孤煙直,長河落日圓。北方的草原經歷風雪,草已枯黃裸露出大面積的黃土。天地空曠豪邁,象一副滄桑的古老畫卷。遠方升起的烽火彷彿在宣告邊塞又告別了短暫的和平。前兩天王剪接到密報匈奴又洗劫了一個邊疆城鎮,並且來人數量還不少。他既刻點齊兵馬率軍追擊。然而那股匈奴兵就好象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令他摸不到蹤影。匈奴是遊牧民族,他們在水草豐盛處放牧,隨遇而安居無定所,在茫茫草原上想尋覓他們的蹤跡還真不是件容易的事。王剪的大軍奔波了數百里卻一無所獲。望着不遠處一條波光粼粼的清水河王剪翻身下馬,“大夫去看看河水中可有毒否。”隨軍大夫走到河邊用銀器試了試。“將軍此水無毒,可以讓馬兒放心飲用。”王剪點點令人牽着戰馬到水邊飲水。一位將軍在河邊喊道,“大將軍請看,這裏有一坨風乾的馬糞。”王剪走過去捏起一點搓了搓,又用鼻子嗅了嗅,“不錯,這的確是馬糞。而且還不止一坨。從它風乾的程度和數量推算,幾天前肯定有一批騎兵經過這裏,而那些騎兵很可能是匈奴人。”“大將軍我們下一步該如何進行”王剪握緊馬鞭淡淡地說,“沿着馬糞追擊或許有意想不到的收穫。”
“谷蠡王,中原人已經距此地不足二十里了。”這位光頭的谷蠡王陰惻惻地說,“來的正好本王已經等候他們多時了,這次一定要給右賢王一個驚喜,好叫他老王爺知道我右谷蠡王的士兵戰力是強過那左谷蠡王的。通知各萬騎長們讓他們到我帳中議事。”“是,谷蠡王。”
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老將王剪的戰甲在夕陽下泛着金黃色的光芒,他那蒼鷹般銳利的目光盯着前方飛奔而來的騎兵,那是大秦探路的斥候。“報,啓稟大將軍,前方發現大片的匈奴營帳。”王剪皺起了眉頭,“你可探清楚他們有多少人”斥候回憶了一下,“小人曾偷偷的探察了他們的鍋竈與戰馬,估計有四五萬人。”王剪捻鬚一笑,“四五萬人這麼看來也算得上是他們的一支主力了,你去再探有什麼新情況速來稟告。”“諾”
王剪回頭對一位將軍吩咐,“讓將士們喫些乾糧,將騎兵召集起來,裹上馬蹄,天一入幕就隨我夜襲匈奴。”“諾,末將這就去辦。”
暮色漸漸籠罩了大地,因爲怕火光驚動了匈奴人,秦軍將士們沒敢生火造飯只得咀嚼着無滋無味的乾糧。白虎小隊裏的刑輪,經過與大家的朝夕相處已然接納了他的戰友們,特別是對軒轅雄霸他無比崇敬。自從來到王剪軍隊,軒轅雄霸一直沒有什麼出色的表現。王賁雖然臨離去前將他推薦給了自己的父親,但王剪對他卻並沒透露出多少欣賞的表情。或許是王剪見過的將才太多,或許是王剪覺得他還太年輕太稚嫩,或許是王剪太務實。王剪常說的一句話就是,不要給我講你是什麼皇親貴族,將門後裔或是故友舊交之子,本將軍不喫這一套。有實力可以在戰場上展示,惟有如此才真是英雄,關門論道,紙上談兵剪不屑爲也。而他最信任的人們之一是那些與他出生入死的老兵。他曾說,我將後背交付給你們,是因爲你們不曾辜負我的重託。軒轅雄霸的白虎小隊還是由他自己指揮,不過他們此刻並不擔負作戰任務,而是和一些其他分隊的步卒奉命守護糧草輜重。也就是說屬於保姆級別的。這多少令軒轅雄霸心中有些悶悶不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