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盟首席,寧天斷?
誰啊!?
聽都沒聽過!
往日無怨近日無仇的,非要跑來纜車求戰,這不是有病是什麼?
見林昊倒車要走,寧天斷的臉色便是一沉。
右手搭在白布裹着的盒子上一轉。
一抹寒芒乍現而出。
林昊與秦以沫所坐的汽車,直接被從中間部分一分爲二。
截斷面整齊光滑,彷彿原來就是如此的一般。
四周過往的汽車也是紛紛停下,一雙雙好奇的目光投了過來。
修行者的存在並不是祕密,隨着時間的推移,越來越多的普通人轉化爲修行者。
可是如此強悍的修行者當街動手,他們還真是第一次見!
林昊雙眼微微虛起,柔聲道:“沒事的,沒事的。”
真元微微一蕩,被一分爲二的汽車直接震成了齏粉,林昊牽着秦以沫的小手,將秦以沫護在了自己身後。
“林昊,你怕了?”
寧天斷依舊直勾勾的盯着林昊,寒聲道:“你走,我不攔你,但我不保證下一刀會劈在什麼地方!”
輕輕拍着秦以沫的手掌,安撫着自己老婆。
林昊半響才擡了擡眼皮,問道:“我能不能冒昧問一句,你爲什麼要跟我打?”
“江湖傳聞說,當今天下高手有一王兩豪六將。”
寧天斷輕輕拍了拍身邊的盒子,冷笑道:“今日寧某便要用這把刀,稱稱你這位王到底有幾斤幾兩!”
林昊沉默,眼中露出一份瞭然之色。
寧天斷無非就是不服氣被人壓了一頭罷了。
橫看豎看,這寧天斷約莫也就二三十歲的模樣,身上穿着的衣服,揹着的木盒都不是凡物。
天資是有,就是讓武盟給寵壞了。
好像天老大他老二一樣!
“那你知不知道驚了我老婆,我會很生氣?”
林昊睜眼,某種兇芒畢露。
“哈哈哈!”
寧天斷哈哈一笑,伸手拍了拍身邊的木盒,沉聲道:“ 那便來一戰!寧某若是輸在你手裏,這條命給你便是!”
“今天本將回家,不想沾血。”
林昊深吸了一口氣,沉聲道:“三天後,白鹿山,我等你。自己帶口棺材,別說到時候我隨便刨個坑就把你給埋了!”
話音落下,林昊輕輕扯了扯秦以沫的手,說道:“要不要我揹你回家?”
感受着四周投過來的目光,秦以沫的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似得。
唰!
又是一道寒芒乍現。
林昊冷哼了一聲,鬆開了秦以沫的手,回身便是一拳。
拳鋒與刀罡碰撞,林昊站在原地巍然不動,刀芒卻是直接潰散消失。
“你就是怕了!”
寧天斷舔了舔嘴脣,寒聲道:“林昊,今日你要麼就直接與我一戰,要麼,我就打到你肯動手爲之!”
“等我一會。”
林昊背對着秦以沫,邁步走向了寧天斷。
話音落下,雷弧爆閃。
林昊的身形瞬間出現在寧天斷面前,右手再次握拳,狠狠打在寧天斷的腹部上。
喀嚓!
橫飛十餘米,寧天斷重重地砸落到了地上,再擡起頭來的時候,臉色已經蒼白的看不見一絲血色了。
雙腳沾地的瞬間便又是一點,林昊整個人直接化作一道藍紫雷光,再一次追上了寧天斷。
一腳飛踹正中寧天斷的胸膛,耳邊傳來一陣骨骼開裂的悶響,寧天斷氣都沒喘勻就再次被踹的飛起十餘米高。
這一腳的力氣很大,半空中的寧天斷身體幾乎折成了一個三角形!
“可惜了,你沒帶棺材。”
“那我一會隨便找個地方給你埋了吧。”
林昊高高躍起,速度比起寧天斷還要快上三分,瞬間出現在寧天斷的面前。
嗖!
一道破空聲在耳邊響起。
那支被杵在地上的盒子便是暴掠而來,直接懟在了林昊的胸口之上。
當!
一聲巨響如洪鐘大呂般響徹四方。
眨眼間的功夫,林昊便從十餘米的高空墜落。
雙腳踩在地上,林昊雙眼微微虛起,覆在體表的薄薄一層金光寸寸崩裂。
一絲絲殷紅的鮮血順着金光裂縫之中滲出。
“剛剛那是什麼東西?”
“那盒子居然會自己撞人!”
“這…這就是修行者嗎?”
四周的議論聲紛紛響起,一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模樣。
林昊伸手摸了摸胸口,眯着雙眼說道:“到此爲止吧,繼續打下去,就該傷及到平民性命了。還是那句話,三天之後,白鹿山見!”
“他們死,與我何干?”
面若金紙的寧天斷踏空而立,扶着自己身邊的盒子。
“他們若死,武盟便滅。”
林昊臉色一沉,寒聲回了一句。
昔日有武道協會跟鬼市的存在,武盟雖然勢大,多少還是要守點規矩。
如今因爲林昊的緣故,武道協會已經徹底沒落,鬼市的服務器也被華夏屏蔽。
所以如今的武盟頗有些一家獨大的意思!
之前那份交易名單上就有武盟一份,林昊還沒去找武盟麻煩,這位武盟首席就跟瘋狗一樣直接咬了上來!
“哼,圖逞口舌之利!”
“林昊,你能活過今天再說吧!”
寧天斷右手在盒子上輕輕一拍,裹在外面的白布跟木盒寸寸蹦碎。
旋即,一把青銅長刀便懸於寧天斷的身邊。
陰冷的目光落到臉色同樣陰沉的林昊臉上。
寧天斷伸手握住了青銅長刀,倨傲無比的說道:“林昊,我這把青銅刀乃是師尊收集四方齊銅所制,哪怕我一絲真氣都不加持,一刀斬落也有十五萬斤之力!你若是有趁手的兵器就趕緊掏出來,免得說我仗着神兵欺負你!”
十五萬斤?
林昊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胸口。
難怪能打碎自己的護體金光。
這把青銅刀還真不簡單,遠遠不是曹東那把薙刀能比的!
右手在腰間輕輕抹過,掀起風衣的同時,露出了腰間那枚銀白色的葫蘆。
林昊眼眸之中寒芒四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