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是由創世神以無上神力創建而成,遠遠凌駕於三千世界之上的世界。
它——是零界。
而在這個世界中,最強大睿智的生物,是神明所創所有世界的執法者。他們被稱爲——系統。
————start————
天上烏雲滾滾,地上塵埃飛梭,不管從哪方面看,今天都不是一個好天氣。
相反的,它糟糕透頂。
零界已經很少有過如此惡劣的天氣,它的惡劣程度比之以往,有過之而無不及。
但是零界中,所有的系統,對待反常的天氣都是同樣漠視的態度。
畢竟我們的那位創世神,誰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高興,什麼時候生氣。
零界中一切怪異的事情,都可以推到創世神的身上。
比如天氣的好壞,就是創世神情緒的表達。
當然,我個人認爲那些全部都是扯淡。創世神那麼忙碌,怎麼就會無聊到用心情,決定零界天氣的程度了。
請允許我以‘人’的身份來自稱,也用來稱呼其他的系統。因爲我覺得,創世神最仁慈,也最爲失策的一件事,就是給了我們一顆人的心,還有人的外表。
因爲,人心是最複雜的,它變化莫測,誰都不能說自己,真正看透了人心。
我以爲我這輩子會繼續無所事事,碌碌無爲下去。像我這樣安分守己,沒有上進心的系統,是零界中最不稀奇的存在。
零界有億億萬系統,有傳奇的,有落魄的,更有臭名昭著的。
大家都有着不同的性格,不同的經歷,這也註定了我們每一個人都是獨一無二的。雖爲同類,但不管是性格,還是世界觀,都大不相同。
我從來沒有想過自己還能再次看見他。
全能系統——王。
它是我的主系統,卻因爲一次‘新手任務’的過失,被‘守門人’帶進了黑洞門,前往未知世界受刑。
衆所周知,被帶進黑洞門的系統,從未有過活着回來的列子。哦!我強大的主系統——王,居然活着回來了。
零界系統億億萬萬,每個系統都大同小異。
而總體,分爲兩大類。
主系統和代系統,有着不同程度的待遇。當然,那個不同程度,是天壤之別。
因爲代系統的存在只有一個,那就是爲他的主系統全心全意服務。更準確來說,代系統生來就是爲了主系統而存在的。這是我們存在的唯一價值。
忘了自我介紹了,我就是王的代系統,名叫七七。
我以爲這輩子都不可能再看見王了,再次看到他,我的驚訝程度根本不亞於末世降臨。
我還記得那一天,空氣中瀰漫的不安感。
每個人的神色都是那樣嚴肅,惶恐不安。
因爲天空的烏雲越壓越低,時有天雷,像怒濤一樣滾滾咆哮。
飛沙走石,一個個捲起的狂風沙暴,在空中旋轉咆哮,像極了一條條怒吼咆哮的風龍。
零界創世史上,還從未有過如此糟糕惡劣的天氣。
這一切一切不同尋常的表現,讓所有人都從一開始的漠視變得不安起來。
因爲我們是系統,是強大的生物。
創世神賦予我們的能力,讓我們變得強大且靈敏。其中,這些靈敏就包括了我們對危險的預知,我們有很好的嗅覺,對危險到來的嗅覺。
當然,不是我自誇,我的感官和嗅覺在代系統中可是佼佼者。
但是——那又與我有什麼干係?
在再次遇見王之前,我知道,我的心是死的。
我生來就是爲了服務我的主系統而生,既然王已經死了,那麼我生存的意義自然也沒有了。
我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爲什麼還活着。
我想,在整個零界中,沒有了主系統,竟然還活着的代系統,肯定只有我一個。
按理說,在王被帶往黑洞門時,我就應該被處死。可是不知道爲什麼主神尤沒有那麼做。
尤是我們東港區域的主神,她是我所知道的主神中,唯一一位女性主神。
她的能力可是連創世神都稱讚過的。
所以我們在東港居住的系統們,對這位主神的膜拜根本不亞於對創世神的膜拜。
在一天內,連受到兩個世界級別的驚嚇,我認爲我應該去醫院,好好檢查一下我的小心臟。
事發時,我正無所事事的,在迷失街啃着冰淇淋。草莓味的,很甜。
迷失街的美食是東港一絕,雖然這些美味佳餚,對系統來說並沒有什麼別的作用,可它到底是美味的。
除了那些討厭的狂風外,我對這裏並沒有任何的不滿。
狂風大作,街上除了我,和那些店老闆外根本沒有其他人。
我享受這種,全世界只剩下我自己的獨孤感。
前提是——那從天而降的,巨大、且肥碩的肉別落到我面前!
那團肉讓我丟掉了手裏美味的冰淇淋!
它可花了我好幾個積分點呢!可惡!
很快,我的注意力,就被天空那些不斷出現的黑洞所吸引。
那些巨大的黑洞一個比一個巨大!
像這樣時空錯亂的現象,可以出現在任何世界,但卻絕不可能出現在零界!
我驚訝的下巴都合不攏。
但是沒過多久,摔在我面前的那團肉就展現了它的真面目,青草一樣的顏色,綠油油的。
一條蟲子!
一條堪比高樓大廈的蟲子!
哦主神,真是活見鬼!
零界什麼時候有這麼醜的怪物了,還是從天而降的!
可是不等我嫌棄,那雙詭異的眼睛明顯飄到了我身上。
我去!你那像是看見美味佳餚的眼神是想作甚?
我跟你講我很厲害的我纔不是食物!
但是那廝壓根不給我開口的時間!
碩大的體軀一擺,那彎成一個圈似的身體,就這樣把我所有的路給堵死。
被圈住的我欲哭無淚,現在要是有鏡子的話,我一定能看見我的臉色,比眼前這條菜青蟲還要青!
等等!菜青蟲是食肉的嗎?
當那張奇臭無比,差點兒將我薰暈的血盆大口,從我頭頂往下咬時,我知道了答案。不管別的菜青蟲喫不喫肉,眼前的這條肯定是喫肉的!
可是還沒等我乖乖閉上眼睛等死,餘光就撇到了從天而降的彎刀精準一劃。彎刀的寒氣逼得我冷汗直流,差點兒以爲我要小命不保了哩!
直到頭頂上傳來稀里嘩啦的聲音,我被什麼液體東西砸了一身。
“廢物。”
冷酷中帶着絲絲不屑,可爲什麼怎麼聽怎麼熟悉呢?
於是我僵硬着轉身,也不管身上那堆噁心的綠色液體。
我看到了今天以來,第二次世界級別的驚嚇。
久久合不攏嘴,我脫口而出的第一句話就是,“你怎麼還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