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人不知道,葉晨自己可是很清楚自己,絕對不會是那種始亂終棄的人。
坐在副駕駛位上的梁音,雙眼無神地看着車外,看她這個樣子,估計是有一段時間緩不過來了。
對於這種事情葉晨也沒有辦法,他也不希望梁音碰上這樣的事情,可是梁音真的碰上了的話,自己也沒有辦法改變什麼。
這樣別人從背後捅刀子的事情,他經歷過,自然也就很清楚,到底那會是一種什麼樣的滋味。
但這並不是實力強大就可以改變的,這是經歷,是心的磨鍊。
“老公你說我是不是太失敗了,我以前還一直以爲她是我很好的朋友,沒有想到在她的心裏,我居然會是這樣的人。”
梁音此時的模樣看上去特別的脆弱,葉晨也不知道自己該要怎麼說才合適,只能摸了摸她的頭。
“老公,你不會不要我的,對吧”
“我肯定不會不要你的啊,傻丫頭,不要想那麼多,我們馬上就結婚了。我會照顧你一輩子的。”
梁音這才擠出了一絲微笑:“嗯,我就知道老公是對我最好了。閃舞..”
也許這一次的事情,會讓梁音更加明白,什麼樣的人才有資格被自己稱爲朋友吧。
這個世界上,總是有太多不如意的事情,如果每一件事情都要過於計較的話,人未免也活的太累了。
兩人回到家裏以後葉晨見梁音的情緒並不是很高。你沒有再去多打擾他了,總是需要她自己花點時間去想清楚想明白纔好的。
走進書房,葉晨坐了下來,在他的面前出現了一塊兒,只有他能看見的屏幕。
畫面上一個中年男人正在匆忙的行走着,他穿着一身黑色的西服,腳上踩着皮鞋。並沒有系領帶,神情看上去很是慌張。
他的額頭上有細汗,看他的樣子應該是走了有一段時間了。
再走了十多米,他終於停了下來,在他的面前出現了一段荒廢了的度假村。
度假村內雜草叢生,還有一棟大樓,只修建了一半就廢棄了,看樣子應該是一棟爛尾樓。
像這種地方,在需要開發的二線城市之中,並不罕見。
只不過這裏比較偏僻,周圍幾百米都看不見一個人影,遠處的高樓大廈也只有點點的燈光。..
“終於趕上了,也不知道那個死混蛋,爲什麼非得要選到這輛公交車上交易。”
男人輕舒了一口氣,不管怎麼樣,至少趕上了這條公交車的最後一班,這對他來說就是一件很好的事情了。
他在附近繞了一圈,這纔看到了公交車站牌,孤零零的鐵牌子,上面也唯有44路公交車通行。
男人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錶,“還有五分鐘,最後一班公交車應該就會從這裏通過了。”
他掏出來手機打了一個電話,“喪狗,你他嗎是不是有病啊挑了這麼一個破地方交易。”
“行了,我也不跟你廢話了,反正我這次是拿出誠意來了,如果到最後交易沒有成功,或者出了什麼岔子,責任可不在我這邊了。”
說完以後,時興便掛斷了電話。
而在這個時候,鬥魚直播的死亡直播,再一次的開啓。
畫面微微亮起,幾行字幕出現在了屏幕上:
時興,男,四十六歲,職業個體商業戶。
罪行私下交易各種非法藥品,導致一百七十死人死亡,七十八人殘疾
畫面徹底亮起,時興那有些急躁的臉出現在了所有的粉絲面前。
就在他焦急的等待着公交車的時候,在時興的對面出現了一個六七十歲的老婆婆。左手裏拿着一個鐵盆,手裏提着一個袋子,看樣子裏面裝的應該是紙錢。
開始時興,並沒有注意。但過了幾分鐘後,那位老婆婆便在大馬路上燒起了紙錢,一邊燒一邊哭,聲音顯得十分的悽慘。
本來就急躁,心裏緊張的時興看到這一幕以後,心裏更加的煩躁了。
就在這個時候公交車終於來了,時興沒來得及想太多,便上了公交車。
這是一輛破舊不堪的老式公交車了,看上去隨時都有可能在路上報廢的危險,也不知道爲什麼到了現在公交車公司,還是沒有將它取代。
投了一元硬幣以後,時興隨意的打量了幾眼,公交車裏的情況。
司機是個中年人不,過看他的樣子,應該比石心要更小一點。
車裏的人不是很多,除了一對相互依偎的情侶以外,也就只剩下了一個大媽和一個病人。
爲什麼能夠一眼看出他是個病人也十分的簡單,那是因爲他的身上還穿着病號服,頭上還纏着繃帶。
看上去,像從醫院裏跑出來的一樣。
只不過當時興坐下來的時候,他才發現在,緊挨着公交車司機的旁邊,不知道什麼時候坐了一個打扮的十分妖豔的女人。
時興剛纔上車的時候都沒有看到那個女人,不過他也不在意,在他看來這不過僅僅只是因爲他剛纔過於緊張,沒有注意到而已嘛。
靠窗坐下來的時興,扭頭看着窗外,那個他開始看到的老婆婆已經不見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爲在他上車的時候走了。
不過現在滿腦子都只剩下了交易的時興,是沒有注意到這一點的。
他收回了目光,眼睛隨意的一瞥,頓時雙眼瞪圓,心跳一重。
“死亡通知單”
一張黑色的邀請函放在了他的鄰座上,帶來的恐懼,徹底吞沒了他。
他張開嘴,想要讓司機停車,可是不知道爲什麼,無論他怎麼喊,都發不出半點的聲音。
他想要直接跳車,就算是摔個半死,也比和死亡通知單待在一個地方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