戲曲的聲音變得越來越大,整棟別墅都開始震動了起來。
蔣文兵他捂着自己的耳朵,希望可以用這樣的方式驅散掉自己內心的恐懼。
他本以爲自己捂着耳朵,就可以聽不到那種聲音了。
但是即他已經把耳朵緊緊的捂住了,可是那戲曲的聲音依舊還是往他的耳朵裏面鑽。
而且變得越來越熱鬧越來越恐怖。
蔣文兵突然感覺自己的身體不受控制的抽搐了起來,一種難以言說的痛苦佔據了他的身體所有部位。
那種鑽入他大腦的聲音,讓他幾乎頭痛欲裂。
他急需要通過一種方式來解決,自己這樣的痛苦。
所以他突然用力的對着自己的耳朵,拉扯了起來。
鮮血從他的耳朵流了出來,但是,受傷的僅僅只是他的外耳,他依舊還是可以聽到那些戲曲的聲音。
如同催命的魔咒一般,他不管怎麼做,都沒有辦法把那個聲音從自己的大腦之中甩出去。
他絕望了,絕望到發瘋。所以他撿起了地上一根鐵絲,重重的插入了自己的左耳之中。
“啊”
骨膜破裂的疼痛,讓他整個人都倒在了地上,開始不斷的打滾。
但是到現在依舊還沒有結束,他還剩下右耳可以聽到聲音。
在地上打滾的他,心裏不斷地念叨:“我不害怕你我不害怕你,我馬上就可以聽不見了,什麼都聽不見了,只要聽不見就不會怕了,對對對。只要我聽不見就不會怕了。”
他從自己的左耳之中,忍受着強烈的痛苦,又拔出了那個鐵絲。
隨後他惡狠狠的插入了自己的右耳之中,血液瘋狂的涌了出來。
這一次比起他插入左耳的時候,不知道要多上多少倍。
可就算是這樣,聽不見任何聲音的蔣文兵,反倒是大笑了起來。
他不斷的喊着:“我聽不見了,我什麼都聽不見了。哈哈哈,死亡判官,你已經沒有辦法對付我了吧。我早就已經告訴過你我什麼都不害怕的。”
葉晨臉色平靜地看着他,這本來就是他所安排的。蔣文兵會有這樣的舉動也在他的意料之中,沒什麼大不了的。
他現在這樣瘋狂的開心,其實一點意義都沒有。等待他的,只會是更多的痛苦而已。
蔣文兵已經是完全的失控了,他開始摸索着往前走。
這裏明明有月光,但是他總覺得自己好像什麼都看不見了。
就在這個時候,他的鼻子裏面突然聞到了一種異香。
那是他這輩子第一次聞到的香味,開始的時候覺得像是某種花的香味,但是到了後面又有點像是女人的體香。
蔣文兵不由自主的順着香味,開始行走了起來。他的速度很快,沒一會兒的時間就出現在了,大廳的一個牆角。
他聞得出來,香味就是從這裏面傳出來的。
這種充滿誘惑力的香味,讓他開始在牆角不停地翻弄着起來。
隨着“咔嚓”的一聲,牆角的地板彈起來了。蔣文兵好像在無意之中觸碰了某種機關,所以出現了這樣的情況。
順着石樓梯,他聞着這種難以言說的香味,腳步變得越來越快。
最後出現在他眼前的是一個十分大的地下室,這裏就只剩下了許多的桌子和椅子。
看上去這裏以前應該是一個很不錯的地方,雖然是地下室,但是這裏的裝潢還算不錯。
這裏也沒有燈泡,所有的光源全部都來自於蠟燭。
而這些蠟燭也不知道燃燒了多少年,依舊還剩下大半截,看上去倒是十分的詭異。
不過現在的蔣文兵可以一點都不在意這個,他只知道順着讓他着迷的香味,繼續往前走。
最後,他在一個罈子前面停了下來。所有的香味全部都來源於這個罈子裏面,在這裏面的東西好像醞釀了上千年。
讓人忍不住的。對此產生迷醉的感覺。
罈子還是封着的,香味只是飄散出來了一些而已。
蔣文兵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了,他急忙打開了罈子,纔剛剛聞上一口,他就發現。
罈子裏面放着的,並不是別的東西。而是一句乾枯了的屍體。
這一發現頓時讓蔣文兵清醒了過來,他後退了幾步,接着扶着牆壁不斷地乾嘔了起來,
之前令他無比迷醉的香味,在這個時候,卻是變成了難以忍受的臭味。
而且這樣的臭味,不斷地往他的鼻子裏面鑽。
就好像要用這樣的味道把他的鼻子割掉一樣,這樣的臭味,好像有了靈性。
蔣文兵已經捂住了自己的鼻子,但是沒有任何的用處。他能夠感覺得到那種臭味,在穿過他的指縫,傳到了他的鼻腔。
他的鼻腔開始瘋狂的漲大,好像馬上就要爆炸了一樣。
蔣文兵有些理解不了爲什麼會出現這樣的情況,明明他開始聞到的是香味,現在卻變成了臭味,而且這樣的臭味,是他根本就忍受不了的。
他急忙轉身,衝到了樓梯口以後,順着樓梯開始往上跑。
一直等到徐衝出了地下室,他才總算是鬆了一口氣。
但是他的情況也不見得有多好,沒多長的時間,他的鼻腔就開始隱隱作痛,就好像火燒了一般。
開始的時候,他還能勉強忍住。但是隨着時間的推移,這樣的感覺越來越難受,而且開始蔓延。
起先的時候,難受的不過只是鼻子而已,但是隨後就變成了臉,整張臉都是這樣的感覺。
接着再是他的頭,他的後腦勺。他整個人都有一種火辣辣的感覺了,就好像把他放在辣椒水裏泡着一樣。
他接連打了好幾個噴嚏,但是一點效果都沒有。
就在這個時候,那地下室裏面的臭味居然開始散到了整棟別墅。
隨後變得更加的濃郁記起來,讓人難以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