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屋子的牆面上都掛着通紅的布,在屋子中間位置擺放着一口缸,目測那缸的高度也就是一米二。
胡阿婆嘴裏嘟念一句“百鬼不侵,萬惡不留,玄武舉鼎,雙鶴踩頭。”接着用手一下把那蓋在缸上頭的一圓形木蓋給掀了起來。
接着看的是,在缸裏頭存放着各種各樣的瓶子,都是瓶口朝下,瓶底朝上倒置擺放。
胡阿婆將胳膊伸進缸,從裏拿出兩個昨晚在劉一餅和白板那裏,封禁起孟娟和小嬰靈的酒瓶子。然後將圓形木蓋重新蓋好,隨之從藏屋子裏走了出去,即將門關好,又把神壇給移動過來擋在了前面。
胡阿婆手裏提着兩個封禁孟娟和小嬰靈的酒瓶子,拄着柺杖又回到堂屋。
接着胡阿婆將屋門關緊,然後又用一快塊黑布將門窗什麼有縫隙的地方挨個罩住,爲的是讓屋裏不透進一點兒陽光,直到屋子裏足夠黑了,胡阿婆才停了下來。
然後胡阿婆她往桌子上點了一根蠟,將兩個酒瓶子放在桌子上,隨後把封瓶口的黃符被揭了開來。
緊接着嗖嗖兩股白影就從兩個酒瓶子裏冒了出來,眨眼間孟娟摟着一臉怯怯害怕的小嬰靈立在了胡阿婆一旁。
胡阿婆打眼一瞧那孟娟和小嬰靈說:“你叫孟娟生前是笑依依的朋友”
孟娟一臉緊張的點點頭。
“你不用害怕,我不是邪惡老道,不會給你倆破魂的,放輕鬆點兒,現在把你倆放出來呢,是因爲我聽笑依依跟我講了一宿的關於你們的之間的事情。我聽着你的事,覺得你很可憐,我很爲你傷心,你是個很好的姑娘,所以決定要幫你。”胡阿婆淡淡的說。
孟娟聽胡阿婆說完,一臉的疑慮,小聲的說:“幫我”
胡阿婆點點頭微笑着說:“姑娘你還是有些不相信我,反正現在跟你說一些話呢你也不會明白的,到時候你就能明白了。我先把你們放出來是看你們鬼氣太弱了,給你們熏熏香,受了供香好長鬼氣。”
胡阿婆說着,擡手從桌子下邊拿出一撮香,全部燃着,插進一個小的香爐裏,推到了孟娟和小嬰靈跟前。
“閨女,還有那小鬼,別怕,我不會害你們的,薰香吧”胡阿婆和藹的笑着對孟娟和小嬰靈說。
孟娟和小嬰靈一聽,二鬼各持疑色的互相一看,然後慢慢地走到小香爐前,提防的吸了起來。
孟娟和小嬰靈吸着香,漸漸的二鬼鬼臉上黯黑的黑氣慢慢消退,鬼色大轉,二鬼看上去有了精神。
“今夜過了十點,姑娘你和小鬼還是回去劉一餅小夥子那,那裏的屋子笑依依給下了隱符,別的野鬼什麼的是不會欺負到你的,昨晚臨走前我還在那大門上施了鎮邪的法,一般邪祟妖物的也不敢去打擾你們。就這樣吧,還是一家人在一塊兒要好哇”
胡阿婆說完,嘆一口氣搖搖頭,拄着柺杖進到了裏屋。
只是胡阿婆之後的那句話把孟娟聽得稀裏糊塗,心中疑慮萬分。
去地裏晚了一會兒的白板捱了劉一餅劈頭蓋臉的一頓痛罵。
劉一餅罵白板不光是因爲白板晚到,最主要的是他稀裏糊塗的竟然把鋤頭忘記帶來了。
最後沒有辦法,他倆也不能再耽誤時間回村裏去拿鋤頭,好在下過一夜雨的緣故,地很軟,於是劉一餅就出了一個主意,他倆用手刨坑種花苗。
再說也用不着挖多深,一指左右就差不多,所以他倆接下來的種花苗任務就是這樣完成的。
性情大變的劉一餅要比之前多了不少衝勁兒,幹起活來甩起膀子,玩了命的幹,一秒都不帶休息的。
白板還是依然的拖拉磨蹭,在劉一餅屁股大後邊右手握着花苗,左手給大地母親撓癢,嘴裏還哼着“哥哥面前一條彎彎的河,妹妹在家給哥哥蒸饃饃”
六個小時的時間,花地終於被種滿了花苗。
劉一餅和白板滿手泥巴,滿頭汗水的站在地頭,身體雖疲憊,但心卻輕鬆的望着一地的花苗。
白板仰天哈哈一聲長笑道:“看着這滿地的菊花,我這心裏甚是歡喜啊,等一段時間後,這可是紅色的毛爺爺呀”說着,又哈哈大笑了兩聲,“唉也不枉我如此勞累啊,吼吼”
劉一餅聽白板說完,側頭用一臉質疑的神情注視着他,問:“你還勞累你才幹了多點兒啊你就敢說自己累”
白板一呲牙,嘿嘿笑道:“嗨呀一餅啊,勞動不能分幹多幹少,只要參與了就有意義嘛”
劉一餅輕哼一聲說:“你說的這叫啥話呀,你這叫參與”
“怎麼就不叫參與呢實話說那一塊都是我種的吧屬那塊地最硬,雨根本就沒澆透,我是用我的五根嫩嫩手指頭生拋的,你看,都腫了。”白板一邊比劃一邊說,而且還佯裝出一臉的委屈。
“得了吧你,就是會搞那怪樣不跟你扯嘴皮子了,洗手去。”劉一餅用眼嫌棄的一瞥白板,即轉身快步向前走去。
“去哪洗手去”白板急問。
“廢話當然是之前發現的那菊花泉了。”劉一餅說。
“對呀,瞧我這腦子,把菊花泉這茬都差點兒忘了。哎一餅你等等我,咱一塊兒洗去。”白板站在低頭衝劉一餅高聲呼喊道。
劉一餅頭也不回的衝前不停走着,先脣齒間發出我操一聲,然後不耐煩的回喊:“就這麼點兒道還等,你快跟來不就完了。”
白板聽後,腦瓜子一愣一歪,眼神中透出徹悟:“是啊,我自個兒追去不就完了,那我幹嘛還喊他等我呢都是看那些小說跟那裏頭的無腦橋段學的,真是的”
廢話說完,白板便兩隻泥手朝後一張,噗噠噗噠追了上去。
來到菊花泉邊,兩人找了個適合落腳的石塊上,將腳踩上去,接着就蹲下身子洗開了手。
劉一餅和白板兩隻泥手往那跟井眼一般大小的泉眼裏一放,當即手上的泥被泉水溶解,本是清澈的水面,瞬間變得渾濁不透。
等他們兩個人洗乾淨了手之後,便就將兩隻手從水中抽出,一甩手上的水珠,蹲那用眼環視着四周,緩解勞累。
“這還真是個好地方呢”白板環視一週滿臉享受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