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這座城裏有怪獸 >第123章 辣椒炒肉小魔獸
    劉一餅點點頭認真的說:“辣椒炒肉,辣椒炒肉,辣椒在,肉呢跟隔壁西紅柿老王跑了”

    白板聽劉一餅這麼一說,這才明白了過來,他先是呵呵一笑,說了聲劉一餅調皮,接着同樣一臉認真的說:“一餅啊,這種時候你也就別挑了,有的喫就不錯了,咱家目前這條件也只配能喫肉它對象了,要你實在是饞的不行,等今天咱把麪包車從西郊區弄來,晚上我就給你炒個辣椒炒雞蛋。”

    “辣椒炒雞蛋肉走了,辣椒二婚了”劉一餅兩眼發直的看着白板問道。

    白板哈哈笑着,嘴咧的很大,嘴裏的還未加工成粑粑的半成品辣椒拌饅頭這一副還不怎麼算噁心的畫面展示在了劉一餅面前。

    劉一餅一臉嫌棄的說:“算了,算了,我也就是隨便發發小性格,你閉嘴吧你,繼續嚼你的。”說完,拿起一塊饅頭,咬了一口,夾起一筷子菜嚼起來。

    白板把嘴一合,收了笑,繼續做着咀嚼動作,且還顧得上含糊不清的白話。

    “一餅啊,要說你這孩子有時候也是不懂事,你好好想想當年浴血奮戰的抗戰老前輩們,打着王八蛋,還喫不上一口飯,那可是槍林彈雨,死亡流血,遍地死屍,何等的艱苦,何等的慘痛老前輩老英雄們爲了你,我,爲了我們這些後輩,爲了我們今天能喫得上飯的生活,他們遭了多少的罪,受了多少的難呀一餅你這孩子得好好給我想想,可不能挑食,真的,聽你寒哥我一句話,有的喫就不錯了,你再想想,山珍海味,鮑魚龍蝦,啥玩意擱進嘴裏最後它不都得變成屎啊,喫啥不一樣啊。”

    白板說完,長嘆了一口氣,搖了搖頭,又咬了一大口饅頭,繼續在嘴裏咀嚼着。

    劉一餅聽完,停止喫飯的動作,然後用眼看着白板,問:“喫啥到最後都變成屎”

    白板一點頭回道:“可不是都變成屎嘛,咋你這孩子又魔障了就連這麼簡單的事都得來個疑問句”

    劉一餅白了白板一眼,說:“既然喫什麼到最後都變成屎,那你喫屎去吧”說完,低頭繼續了喫的動作。

    白板一聽,表情一怔道:“我屎呵孺子不可教也,夫子氣出病,也,也也不跟你一般見識,繼續喫屎。”說完,滿不在乎的繼續嚼饅頭。

    劉一餅一聽,忍不住噗呲笑着。

    劉一餅和白板正在喫飯過程中,忽然聽到外面傳來叫魂的聲音,這聲音如淒厲的鬼聲一般,讓人突然一聽,直聽的人頭皮發麻,後脊樑冒冷氣。

    “老嬸子,常回來看看啊老嬸子,頭七記得回門看看吶老嬸子,老夥計們給你送行啦”

    鬼不離村的叫魂方式極其特別,只聽一個蒼老的沙啞聲音,硬是嚎叫了不下五分鐘,且還略帶牽強的啼哭聲。

    劉一餅和白板聽到這瘮人的聲音,兩人立時停止了喫飯,豎着耳朵朝外聽着。他倆等那叫魂聲結束後。

    劉一餅皺着眉頭一想,對白板說道:“死人了老嬸子這村裏是誰過世了”

    白板滿是震驚的一嗦嘴,然後愣愣的一搖頭,回劉一餅說:“村子這麼多的老人,哪一個去世了都有可能。”

    劉一餅和白板兩人同時放下手中攥着的饅頭,接着二人起身先後走出屋門,走至院門後,抽開門閂,隨之一前一後邁出門檻,站在院門外的街道上,左右尋摸着聲源處。

    白板用手一指身體的東邊說:“我剛纔聽着好像是從東邊傳來的。”

    “不,我聽着很有可能是從西邊傳過來的。”劉一餅說着,用手指了指西邊方向,用眼極力的望着西邊。

    正這時,村子的西邊響起悲傷的哀樂。

    哀樂的聲音如同一陣力量極大的風,呼的一聲傳遍鬼不離村的每一個角落。

    包括潛伏在地縫中的螞蟻也被這樂聲吹刮的不得安寧,一隻只冒出微小的頭顱,排列成對走過劉一餅和白板的腳下,向西行進而去。

    那一隊螞蟻似乎去爲亡者送去一份哀傷,順便告訴亡者黃泉路好走,儘可放心大膽的邁開步子,人世的束縛再不屬於亡靈。

    “還真是西邊啊”白板聽到哀樂的聲音,即將身體與劉一餅一同側向西邊。

    這時候,從東邊那頭蹣跚而來一些手拄柺杖的老人,每個人的臉上都帶着悲傷,沒有過多的交流,從老人們的凝重的神情中很容易就能看出他們心裏的沉痛,且在老人們的眉頭還帶着一絲可惜。

    那些老人們拄着柺杖顫顫巍巍的走過劉一餅和白板的身邊,再向西邊走出幾米,來到劉一餅和白板的視野中,他倆才發現這些老人的身影。

    “爺爺奶奶們一定是去逝去的那家老人家弔唁的。”白板小聲的對劉一餅說。

    劉一餅點點頭沒有做聲,只是順手小心攔住一位剛走到他身邊的,腿腳行動極其緩慢的老頭,看上去得有八十多歲了,然後劉一餅他禮貌的向那老頭一點頭,問道:“爺爺,村裏是誰去世了”

    那老頭嘆了一口氣,聲音嘶啞的慢聲道:“唉是神婆小胡。”

    老頭說完,又嘆了一口氣,搖搖頭,拄着柺杖慢慢悠悠的繼續朝前趕去,看他那勁頭,是想要追上前面的幾位老人,可無奈這老頭的下肢如墜重石,只能似龜速行進。

    劉一餅聽後,怔怔的愣在原地好半天,眼神呆滯。

    白板撓頭問道:“一餅,那爺爺說的神婆小胡是誰”

    劉一餅被白板這麼一問,隨即緩過情緒,把頭轉向白板,兩眼深沉的反問道:“你說是誰呢”隨即轉身快步走進院子裏。

    白板癡想了一會兒,緊接着眼瞳急速放大,反應如晴天霹靂一般,媽呀一聲驚道:“啊不會是胡阿婆吧”說着,快速跑進院子。

    西邊的房間裏,劉一餅在牀上的一個行李包裏翻騰尋找着衣服,白板一臉不敢相信的慌忙跑了進來,來到牀邊,兩眼注視着劉一餅,確定性問道:

    “一餅,不可能是胡阿婆吧我昨兒個還見她老人家硬硬朗朗,滿面紅光的呢”

    劉一餅在行李包裏的底層翻出一套黑色衣服,然後拿到牀上,接着將行李包拉上,放到牀角下邊,再兩手抓住自己的衣領把身上穿着的一件紅色長袖衣脫了下來,換上了黑色長袖衣。

    “鬼不離村就胡阿婆一人姓胡,怎麼不可能是她,你也快趕緊把你的紅運動鞋換了,換一雙黑鞋,去弔唁不能穿紅,這樣不尊重死者。”

    劉一餅說着,坐到牀邊擡起雙腿,即又將下着的一條紅色褲子給脫了下來,然後換上了牀上那一條黑色的大長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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