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板在那塊青石墩子上一句一句的嘟囔着,沒完沒了。
那“怪獸”討厭白板不停嘟囔,便就從身上掏出一卷膠帶,撕扯下幾塊,分別粘上了白板的雙腳,雙手和臭嘴。
然着一些捆綁措施並不能阻礙白板發出聲音,他又開始不停的在青石墩子上哼哼嚶嚶,同時還做着十分誇張的面部表情,看他那意思是想向劉年風傳遞關於“怪獸”的信息。
“怪獸”實在是受不了干擾周圍緊張氣氛的白板,忍不住一拳就把他給砸暈了。
如此一來,大洞穴裏安靜了,緊張的氣氛也升騰了出來。
白板光溜溜的暈在青石墩子上,就跟被人強暴致暈,金針菇毫不避諱的出現在劉年風和“怪獸”面前。
劉年風一見白板被“怪獸”擊暈,神情一閃怒色,揮刀向前,指着“怪獸”冷聲道:“何故做出這般流氓行爲看你身形明明是個男人。”
“怪獸”扯下穿在身上的草衣,緊接着一身黑衣裝現於劉年風眼前。
然後,那“怪獸”呵笑一聲,正了正頭上的鬼頭面具回說:
“俺剛纔不過是給這傻玩應,抓鑽進他衣服裏頭的閻王蟲,怕他叫那蟲子給咬死嘍,可誰知道這傻玩應傻不愣登的,硬說俺是怪獸,還說俺要費力他,你給俺做個主,就他這肉乎乎,醜不拉幾的模樣,俺能下得去心思再者說俺是正常男人,還能跑偏了取向靠他姨奶奶的”
那“怪獸”說完,將提在手裏的白板的衣服褲子丟到地上,然後將手裏攥着的一個紅色的,類似於瓢蟲的蟲子舉在面前,讓對面的劉年風觀看。
劉年風聽“怪獸”用一嘴的東北味將事情說完,再打眼一瞧“怪獸”手中舉着的閻王蟲,臉上怒色消半,然後微微一點頭,問:
“聽你口音東北人”
“嗯吶俺是在東北出生的,祖籍山東的。”
“怪獸”應着,然後把手中的閻王蟲往地上一丟,一腳給踩爛了,見到那裂開的閻王蟲流出一股濃黑的液體,大概是它的血液,流觸到地面的石頭上,當即把石頭染黑,緊接着是頭裂開了細長的斷紋。
“聽君說話也不像是壞人。”劉年風一尋思說。
“鬧呢本來就不是壞人啊。”
“那這地下洞穴你是如何進來的又爲何來此這裏通我師侄女的家室你是不是想圖謀不軌”劉年風說着,旋即腦海中又起了一種猜測,大聲喝道。
“媽呀哥呀,你這想象力也忒豐富了,俺就是來找東西的,從幾裏外的另一個洞口進來的,往裏走了幾條暗道,沒想到就走到了這裏,俺這是迷路了。而且還倒黴的在前面的一個井道下,這傻玩應掉下來,巧的就把俺給砸中了,俺還得給他抓閻王蟲。”
“什麼幾裏外的另一個洞口”
“嗯吶可不就是嘛,俺看您手上握着鋼刀,不敢騙你。”
“照你所言,這地下四通八達”
“八達不八達俺不清楚,反正俺走了這麼遠它還有暗道。”
“那這裏爲何有此洞穴暗洞”
“地宮”
“咋了大哥聽不懂這不就是墓嘛大墓大哥您不是搜金的”
劉年風心裏揣測着事情,向“怪獸”搖搖頭。
“嗨整岔劈了,還以爲是同行呢,整明白了,大哥您就是下來找這傻玩應的,”說着順手指了指暈在青石墩子上的白板,“得那您帶走吧大哥,俺得走了,讓這傻玩應耽誤了俺找出口了,有人還在上頭等俺,俺得快點兒出去咧。”
說完,“怪獸”便就準備轉身向後邊的一條暗道裏走去。
“站住”
劉年風喝住“怪獸”。
“咋了哥呀有事呢還”
“別以爲你胡言亂語一通,就可以隨便溜走了,下到這地穴,絕不可能是簡單的找東西,你定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所以在我未徹底搞清楚之前,你只能跟着我。”劉年風說着,噌的一下躍到“怪獸”身邊,將手中的狼頭鋼刀嗖的架在了“怪獸”的脖子上,緊接着一下將他頭上所戴的鬼頭面具拽了下來。
隨之一張雪白的臉就現在了劉年風的視線之中。這所謂的“怪獸”其實是昨晚開走劉一餅麪包車的那伯虎。
那伯虎見那把亮晃晃的鋼刀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再掃一眼劉年風的威力和冷峻的眼神,滿臉賤笑道:
“媽呀大哥,好漢,饒命吶,小弟真就是一地底下搜金的小嘍囉,脖子可趕不上大白刀硬啊,有話好好說,俺聽您的不就行了。”
“識相就好,免得我再對你動手動腳。”劉年風冷聲道。
“俺可不能那麼不懂事,費好漢的力氣,俺識相,識相,打小就練識相,識相是俺童子功。”
“走隨我而去。”劉年風一手抓緊那伯虎的肩頭,一手刀架在他脖子上,挾着他向白板暈躺在的青石墩子前挪了幾步。
“好漢,您這是要咋吩咐俺照做不誤。”那伯虎嘿嘿笑着說。
“幫他穿好衣服,背起他,走在我前面。”劉年風一指自己剛剛而來的暗道口說。
“得嘞請好吧您就”那伯虎聽話的應着,麻利的給白板穿好了衣服,然後將他背在自己身後,呲牙咧嘴的說一聲“我尼瑪真重”,然後喫力的晃晃悠悠向劉年風所指暗道口走去。
劉年風持刀指着那伯虎後背,跟在身後,在他踏入暗洞前,又環顧了一眼這個空間很大的洞穴,想了片刻。
等那伯虎揹着白板走到井道下方,累的一下將白板從自己背上給扔到了地上,喘着粗氣說:“媽呀,太沉了,這傻玩應夠分量的。”說着,將臉又轉向慢他一步來到井道下的劉年風說:“好漢,這井道確實能上去啊有出口”
劉年風一點頭。
“哎呀媽呀,那這地宮整的可算到位了,普祝王那孫子早前可是老能整了。”那伯虎嘿嘿一笑說。
“普祝王”劉年風一聽問。
“嗯吶好漢吶,這個地宮就是普祝王那孫子的穴,戰國時候劉國的小王,不出名,史記都沒把他往上劃拉。”那伯虎晃着腦袋,灑脫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