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死的”那張嘴向笑依依問。
笑依依聽後不敢喫驚,連忙向那張嘴比劃出了一套上吊死的動作。
“什麼上吊死的那你的舌頭怎麼沒被擠出來”那張嘴問。
笑依依隨即比劃出在上吊前先用膠帶粘住嘴巴,防止舌頭被擠出來的動作。
“用東西站起來舌頭就不會被擠出來了”那張嘴再次問。
笑依依咿呀咿呀的點點頭。
“我去這招你有沒有申請過冥界死亡專利”那張嘴問。
笑依依咿呀咿呀的搖搖頭。
那張嘴一聽,當即就大咧開嘴哈哈笑了起來,“既然你沒申請過冥界死亡專利,那麼這個無痕上吊死亡技巧我就去冥界厲鬼死亡處賣了哈奶奶的,這一個技巧一賣,我不得掙個兩百億,三百億的啊”
笑依依聽那那張嘴以狂笑的語氣說完,心中憤憤的暗想道:“哼一聽就知道不是什麼好鬼,這種東西還要賣給厲鬼死亡處這要是讓那些厲鬼們學了去,再上人間去蠱惑活人還了的靠逼得我罵鬼。”
然笑依依卻不能表現出憤憤的情緒,她只能是很認同的點點頭。
“沒意見那就太好啦我要發了”那張嘴興奮道。
登記鬼差聽到那張嘴不說正事,揚起手啪的打了它一巴掌。
那張嘴一聲求饒後趕緊向笑依依再問道:“死的時候是什麼時辰啊有無押解鬼差的服務啊”
笑依依費力的比劃了一個隨意時間,然後對那張嘴的第二個問題搖搖頭,在其同時還偷瞄了一眼在鬼門上摳鉚釘的劉一餅。她見劉一餅還沒等將鉚釘摳下來,就必須再想辦法拖延時間。
“這次死亡費是多少哇”那張嘴問。
笑依依聽到這個問題,心想道:“還有死亡費什麼叫死亡費啊這張嘴怎麼這麼廢話啊其實也好,有它這麼廢話的問我,倒是能拖延時間。”
笑依依想完,兩手一攤,向那張嘴表現出一個疑惑的神情。
“咳你這鬼當的也不夠格了,居然連死亡費都不知道,那我就給你好好的說一說,先從第一層說”
沒等那張嘴細說,那登記鬼差揚起手又朝它扇了一巴掌,氣憤的嗚呀哇呀一聲。
那張嘴趕緊又求饒命認慫了一聲,利索的向笑依依說:“進輪迴道兩億七,不然你就進地獄道,這裏便宜不要錢。”
幸虧笑依依常兜裏揣着冥錢,她從褲兜裏掏出兩張一共十億的冥錢舉到面前咿呀咿呀了一頓。
那張嘴一見那冥錢,一嗦嘴,笑依依手裏舉着的冥錢嗖的就被吸了過去,叼在了嘴裏。
登記鬼差急用手扒頭髮,露出頭頂上的眼睛一看,嘻嘻一笑的忙從那張嘴裏的冥錢一手抓過,塞進了自己的兜裏。
正這時,劉一餅也從鬼門上摳下了青色鉚釘,躡手躡腳的回到了笑依依身後,而且還衝好些個擡頭看見他偷摳鉚釘的排隊鬼魂們恭了一遍的敬,好在這些看到劉一餅偷摳鉚釘的鬼魂們不喜歡檢舉和打報告。
也幸虧百分之九十的鬼魂們都耷拉着腦袋,哭喪着臉,自我傷心的要死,沒誰顧得上再去看別處什麼動靜。
劉一餅向前面的笑依依小聲說:“依依,誰想到這麼順利,好了,搞定了,咱走吧。”
劉一餅小聲說完這句話,沒等笑依依回什麼,這時只聽鬼門裏傳出嘶啞震撼的恐聲。
黎明前的大山深處,四處黑黝黝的,既陰森又恐怖。
幾個黑影在山頂處遊動。
突然現出一點光亮。
嘟嘟嘟
“喂,你好,你是哪一位”
一個男人的聲音從電話的那頭傳來。
“噢,我是誰不重要,我想告訴你,你兒子在我手上。你如果想要他活命的話,趕緊預備三千萬打到我指定的賬戶上,如若不然我立馬撕票。”
其中一個黑影手持電話迴應。
“什麼我兒子三千萬哈哈開玩笑,我兒子就在我身邊,你要撕票就撕吧真他媽搞笑,想錢想瘋了吧,哼”
電話被掛斷了。
“老老大,啥玩意他說他兒子就在他身邊不會吧那這小子是誰”
“你問我,我他媽問誰去肥三,這小子你是在哪兒給我弄來的”
“大哥,我們就是在葉老闆的別墅門口抓的,不會錯的。”
“快,把這小子從麻袋裏給我弄出來看看。”
“是,是。”
麻袋被解開。
“老大,你看,這小子還昏迷着吶。”
“混蛋肥三,你他媽怎麼辦事的這小子和照片上哪一點像嘛這哪裏是葉老闆的兒子,你他媽眼瞎了”
“啪”一記響亮的耳光。
“大哥,我高度近視,昨天忘戴眼鏡了。”
“老老大,真錯啦”
“二瘦,你自己看。”
“可不咋地,真他媽錯了,這該咋辦”
“咋辦他媽的,我們恐怕是這世上最他媽二比的綁匪了,跑了這麼遠不說,賠了幾百塊的油錢,真他媽晦氣。”
“是,是呀大哥,我們是二比。”
“閉嘴死肥三,成事不足,敗事有餘,搞了一天一宿,弄了個贗品,真是個廢物。”
“老老大,那這這小子咋辦”
“咋辦把他給我做了,免得留下禍患。”
“怎麼做用刀捅死他,還是用繩勒死他,或是扔這兒餓死他”
“二瘦,你用刀捅死他。”
“大大哥,我害怕,下不了手。”
“肥三,你用繩勒死他。”
“老大呀,我的手直哆嗦,使不上勁啊。”
“他媽的,都是廢物,要不咱們一起把他推下山崖。這山幾千米高,推下去絕無生還”
“好吧,就這樣,聽大哥的。”
三人合力把麻袋連同麻袋裏的人推下了山崖。
然後三人撒丫子跑到半山腰的路上驅車順着盤山路倉惶逃離。
山巒起伏,連綿不斷。
樹叢灌木交錯于山間。
霧氣籠罩下的羣山更顯神祕莫測。
太陽剛爬上山頂,卻被一團團翻滾的烏雲奪去了光輝。
接着一陣陣山風狂邪的襲來,吹的樹枝前後左右搖擺,發出吱咯吱咯的狂叫。
深山的天氣說變就變。
片刻,密集的雨點直射下來,接着就是瓢潑大雨。
山崖根部離地面十幾米高的峭壁上頑強的生長着幾棵歪脖的松樹。
樹枝上掛着一片破麻袋左搖右擺。
涯底的一堆雜草中躺着那個被推下山崖的青年,光溜溜着身體,僅穿着一件紅色的褲頭。樣子看上去有十歲。
冰涼的雨水把昏迷的青年激醒,他翻了個身,然後又坐了起來,感覺渾身有些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