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鬱認真地聽完,點下頭道:“如此甚好!朕覺得,諸王中追隨吳王的也就六七位,其他王爺還是忠心於朕的。依朕之意,這拉推打的人選,你們就在追隨吳王的那六王中選擇吧。話說回來,吳王心太大,恐屬非打不可之人選。好吧,人選由你們來選,最後要由朕來定。這樣做,並不是朕信不過你們,而是你們畢竟跟七王相處沒朕久遠。朕自幼可跟他們開始打交道了,對他們心思所知會稍比你們多一些的緣故。”
祁俊逸笑點下頭,道:“皇上所說在理。那等我們選好後,再來請皇上定奪。哦,有句話小的總覺得應該告訴皇上,不知可否?”
王鬱心知祁俊逸所講是實話,便直爽地道:“請直說便是。”
祁俊逸略作停頓,組織一下用語後道:“皇宮中的某些太監、宮女和侍衛可能是吳王的內線。我相信,不單單是吳王,一些王公大臣在皇宮內也會有眼線的。這一點,請皇上務要留心些。”
王鬱顯然被祁俊逸說中了心事,心情沉重道:“這一點,朕倒時刻注意着。因此,迂迴之削藩術,朕連其他太后和其他皇子都瞞着。哦,若是太后對此產生誤會,還請你們多給擔待,不必與太后計較纔好。等削藩術成功之日,太后自然會明白過來的。”
梅慕琦笑着點下頭,道:“好的,父皇,我們記着了。那王豔妹妹與柏俊虎的大婚典禮,就定在本月初九日可以麼?”
王鬱一想到心愛的王豔公主就要成爲新嫁娘了,心裏就開心,道:“還不知道柏俊虎是否樂意娶王豔呢!”
祁俊逸一聽連忙道:“柏俊虎當然非常樂意了,這一點請皇上不必考慮。”
王鬱輕輕點着頭,想着王豔公主能跟她喜歡的柏俊虎成婚,王鬱露出燦爛的笑容,道:“便依祁俊逸所言,王豔跟柏俊虎的婚禮就定在來年二月初九日吧。屆時,太子也應該從梅谷回來了,就將太子和王豔的婚禮一起辦了吧!”
祁俊逸聽了,開心地笑着應允了。
梅慕琦見事情談妥,邊站起身來邊道:“父皇,兒臣這就去衡陽宮中,將父皇就要將王豔妹妹指婚給柏俊虎的事情告訴妹妹,讓她也高興高興。”
遠遠的見平洛王拉着柏俊虎一直追着王豔公主到了衡陽宮,梅慕琦加快腳步追上。
梅慕琦開心地瞅着三弟王樂偷窺妹妹梳妝,好奇心不由大起,走到王豔公主背後,從她的肩膀處往鏡子裏瞅。
王豔公主本想在平洛王面前抖幾下威風,剛站起來,突然看見太子哥哥和柏俊虎都在場,一時羞亂地趕緊坐下,胸脯急劇地起伏着。
梅慕琦咧開嘴,瞅了柏俊虎一眼,開心地對王豔妹妹道:“妹妹,父皇要將你指給柏俊虎了,二月初九跟大哥一起舉行大婚之禮!”
平洛王聽了,故意調皮地大聲喊:“王豔公主,妹夫來了!”
柏俊虎這還是第一次到衡陽宮來,第一次被人稱爲妹夫,聞聽之下,心中涌起一種異樣的感覺。
見了王豔公主,柏俊虎一時不知該稱呼王豔公主,傻傻在站在一旁。
想來想去,柏俊虎總覺得不妥當,便按習慣說了聲:“王豔公主安好!”
平洛王王通瞅着王豔公主不敢轉過頭來的樣子,樂哈哈地道:“妹妹也有不敢說話的時候呀?”
王豔公主見六哥這般調皮,不由得更羞了。
但自己鐘意的男人過來了,總不能不搭理的,便臉色緋紅地站起來,偷偷瞅一眼柏俊虎,聲音低低柔柔嬌嬌地道:“你來了!”
柏俊虎初聽國婿爺一詞,不由一愣,略一品想,心裏暗自發笑:“原來,大洛公主對老公的稱呼是叫國婿爺。這國婿爺初聽不知所云,細想之下,倒也貼切。哈,國婿,國之姑爺,也就是說自己是所有女婿中的極品了。”
想到這,柏俊虎偷偷地樂了,應了聲:“噯。”
梅慕琦王樂見狀覺得有趣,便看看王豔公主,再看看柏俊虎。
見兩人都羞答答的,王樂逗趣着道:“王豔公主羞羞,帝婿羞羞!”
柏俊虎突聽平洛王稱自己作帝婿,想來帝婿一稱如同國婿一般,便傻望着平洛王呵呵笑着。
柏俊虎本就是一個高壯的帥哥,五官極富立體感,是時下陽性大帥哥的標準模板。
王豔公主這是越看越覺得柏俊虎有種不一樣的順眼,一頭烏黑的頭髮,蓬蓬鬆鬆的閃着亮光,剪成只有三寸長,很自然地罩在頭上。
濃黑長眉斜過眼角,映襯在白淨的臉上,顯得格外醒目黑亮。
特別是眼睛好象會說話一般,王豔公主總覺得自己心裏的祕密,全被這一雙潔淨動人的眼睛給看穿了,自己在他面前簡直是個透明人似的。
王豔公主很欣賞柏俊虎的鼻子,很乾淨,全然沒有一丁半點的粉頭黑點。
還有他的棱角分明的紅潤嘴脣,王豔公主一見之下就有一種想上去親的衝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