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不但是瘋子的聚集地，更是聚集了萬古界最龐大的資源。我一直以爲地仙實力就是這個世界的巔峯，而你的父親柳非玄則是這個世界無敵的存在。但是接觸了那些人以後，我才知道了這個世界的頂尖實力遠遠不止我所看到的，而你的父親，也並不是真正的舉世無敵。這也是爲什麼你的父親沒有出手對付阿爾法的原因。
據我所知，阿爾法組織的首領是一個活了幾千年的老妖怪，實力比起你父親也只是略差一籌。而且那個老妖怪還和四大凶獸之一的檮杌聯手對付你的父親，即使你父親有着通天道人李奉元的幫助，也只是與他們互相牽制罷了。
直到十一年前的時候，你父親又一次出現了，他告訴我他能幫我擺脫阿爾法組織的圍剿，但是我必須做出犧牲：割去我一半的魂魄。
沒錯，我現在都魂魄並不是完整的，這也是爲什麼我實力大減，只能憑藉着異獸強橫的肉身以及本源寒氣來戰鬥。被柳非玄抽走一半的魂魄以後阿爾法組織的人的確沒有再追殺我，也許是因爲削弱了命相的原因吧。
再後來，也就是近幾月，我的蹤跡又被捕捉到了，或者說是我主動暴露的。”
馮來看着自己的雙手，滄桑是雙眼中流露出了一股濃重的悲傷。
像是失去。
“因爲長白之門要開了。”
馮來遲疑了很久，凝視着柳明凡，沒有發話，也沒有動作。也許是得到了想要的答案，或是下了決定，他伸出右爪，在腹部生生霍開一條口子，從裏面取出一支鮮紅的竹筒。
“這是我早年偶然得到的，是開啓長白之門的鑰匙，也是我來這裏的原因。
其實長白之門在數百年前已經開啓過一次，那一次的開啓之日長白山聚集了萬古界八成的異人，都在想方設法進入山海界。
也就是那時候，萬古界經歷了一場毀滅性的災難。前往長
白山的異人半數都沒能回來，就算是回來的也都元氣大傷，有的甚至修爲盡廢。因爲去的大多都是年輕異人，少數半仙散修也在那場災變中隕落，所以沒有人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
但是從那以後，便出現了一羣人，守衛着長白之門。這羣人，他們自稱老九門。
呵呵，你應該看過那本小說，也可能會以爲那本小說說杜撰的。但是今天我要告訴你的是，它真實存在。老九門，張家一脈，以及一系列摸金之術，都是實實在在發生過的。”
馮來說完這些，笑了兩聲，破風箱似的嗓子發出“呼哧呼哧”的聲音，居然是有幾分搞笑。不過柳明凡此時卻笑不出來了，他剛接觸到山海界的時候已經受到了巨大的震撼，而此時的驚異更是不比之前少。
“那，他，那個作者，難道也是異人嗎”柳明凡回憶着小說中的每一個細節，發現一切居然變得那麼合理，一切都不再像一個簡簡單單的小說。
“這我也不清楚了，也許他是那場大戰的倖存者，也許是誰的後人，又或者是誰的轉世，這我也說不清。”馮來沒有把柳明凡的發問當做笑話，而是一本正經地回答了他。其實現今很多人都將這些不爲人知的故事寫下來，三分真七分假。
“柳家的小子，當年我受了你父親的恩，這把鑰匙，就當我報恩了。圈裏都在傳你父親強行破開長白之門的事兒，這次看見你我便推測你是來追查你父親下落的。
本來，我以爲來的人會是李奉元。畢竟除了他，也沒誰會爲了柳非玄不要命了。咳呵呵，那倒不是說你不會，”馮來突然意識到自己說的話不太合時宜，連忙開了口。“那個時候圈子裏還沒有你的消息，因爲柳非玄一直把你保護得很好，所以圈子裏大多數人甚至不知道你的存在，自然也沒有想到你會爲了追查你父親的下落來到長白山。”
柳明凡接過竹筒，沒有計較馮來的無心之言，
而是想起了一件很重要的事：“那前輩你見過我的父親嗎”
“你的父親”沒想到馮來比柳明凡更加迷惑，反問道。
“您在長白山這些時間，就沒有見過我的父親嗎”柳明凡突然意識到一個很嚴重的問題，這一切都好像是一本編寫好的劇本，一切都太合乎情理了。
“常嶽呢”
突然通明。
這一切一切都太巧了，他們十分巧合地遇到了常嶽，而常嶽又十分巧合地知道異獸的位置，這一切都太過巧合，太過合理了
“常嶽，不見了”露西亞很快便返回到之前方向常嶽的位置，但是此時那裏除了被壓折的幾株枯草證明了這裏曾經躺過一個人，其他的竟然杳無蹤跡，就連足跡也是不曾有。
“我來長白山半旬有餘，的確沒有見到你的父親。這麼久了我一直在長白山遊蕩，遇見的異人倒是不少，可是着實是沒有見到你的父親”
“快走”
不等馮來說完，柳明凡回身狠狠一揮手，言語之中滿是迫切。
這一切都太巧合，巧合得像個全套
他們本就是因爲異獸的出現時間地點與柳非玄出現的時間地點有很明顯的聯繫纔來到長白山，而本爲異獸的馮來此時卻說他沒有見過柳非玄，那他們一開始的推算豈不是全部都是笑談
而且這好像全世界都知道他們要來這裏找異獸似的，先是一路上幾乎沒什麼遊客，然後又突然出現了一個常嶽帶着他們找到了異獸。而這常嶽自稱是山中散修，實則是一個普通人，可是這一個普通人偏偏是輕而易舉地找到了異獸。
再看之前得到的情報，似乎一切都是安排好的，什麼時候、什麼人物、什麼地點，一切都已經被規劃好了，而這一規劃則是正好指引他們前來找到了眼前的馮來。
找到馮來，他們得到的不是別的，正是三象之門以及長白之門的鑰匙。
這，到底是誰下的一局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