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到底想幹什麼爲什麼要抽我的血”柳明凡看着被寧寧收起來的箱子,有些氣憤。
那針筒裏的是他的鮮血。
他當然知道鮮血對於一個修者來說有多重要,先不說裏面包含的精粹,光是鮮血中有着他的靈魂印記這一點,就令他無法接受。
“這”
“如果你想在這多住幾天,我也是不介意的。”伏鎮突然闖了進來,打斷了寧寧。“怎麼,是看上我這裏的名茶名酒了捨不得走”
“啊呸誰稀罕”柳明凡白了一眼伏鎮,撇了撇嘴。
但他的眼底卻有着一份落寞。
他提着包向門外走去。
“喂,我們以後會是敵人吧”
柳明凡爲什麼會這麼問不知道。
“ayb”
但伏鎮卻是知道這個答案的。
他們做不成朋友。
“再見。”
“再見。”
“喂阿未,你在哪”
“就知道是伏家下的手,伏家的人都是些瘋子”阮清墨很快就收到了蘇未的消息,告訴了一旁的徐清染。
“但是爲什麼他們又把柳明凡放出來了,不怕計劃敗露嗎”徐清染撥動着地上的石子,謀算着什麼。
“敗露他們伏家的底子在圈內早就算不上祕密了,也就只有他們自己還在自作聰明地隱瞞下去。”
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伏氏之謀,亦是路人皆知。
“想憑藉那些流離之人自立爲王是斷不可能的,伏鎮應該不至於這麼愚蠢。
雖然伏家一直是不服管束,可是這麼多年下來了,也沒見上面對伏家有什麼心思。而且,若要是伏家倒了,誰能接替他們的位置呢
這伏鎮,怕是謀求的更多。”
徐清染身爲醫卜雙修,在料事這方面,她還是頗有天賦的。
“不論他想要什麼,只要是站在我們的對立面,我們就有理由對他出手”阮清墨一想到之前被伏鎮囚禁的時候整個人臉色就變了,陰鬱地像是要殺人一樣。
若不是學院規定非特殊情況不能對組織的人出手,他們又怎麼會如此輕易就被伏鎮囚禁。
“不論他想做什麼,只要不影響我們的行動就行。我覺得我們現在更需要的是去和柳明凡他們匯合,他們兩個可還是阿爾法組織榜單上的前十呢。”徐清染從微信上接收到了蘇未的位置,踢亂了地上的石子。
“這兩個傢伙,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你們還有最後一次機會離開,之後再發生什麼我們都不再對你們負責。”阮清墨厭煩地看了一眼蘇未和柳明凡,手裏捏着一把尖錐。
“你們好像也沒有對我們負過責的樣子啊”柳明凡毫不示弱,還以顏色。
“一個靠別人保護的廢物,居然還有臉站出來”
每每看見柳明凡,阮清墨總會剋制不住心底的憤怒。他知道,這是是出於嫉妒,自己是嫉妒柳明凡受盡萬千寵愛、不論什麼情況都會有人出來保護他,而自己卻連師傅的面都一年難見一次。
“你什麼意思”
“你說我什麼意思”
“誰是廢物你給我說清楚”
“全都靠別人保護着,你不是廢物你是什麼”
“你們倆個別吵了”
徐清染不耐煩的跺了跺腳,掌心裏是一個捏碎的珠子。
“我們的時間已經浪費了很多了半個月過去了,我們連裴稚是否在庫爾勒都不能確定。再這樣子鬧下去,我覺得這個任務沒必要繼續下去了。”
“那麼,合作吧”之前一直沒發話的蘇未站了出來,對着徐清染開了口。
徐清染說的沒錯,他們已經在這個地方花費了太多的時間,再這樣子下去可能裴稚都已經做完了他要做的事,離開庫爾勒了。
“合作。”徐清染不知道什麼時候摸出一個銅板,拋向了空中。
“我們需要情報。”確認合作關係以後,蘇未毫不避諱地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你先說你們的。”
交易這方面,徐清染從不會讓自己喫虧。
“你們先開始,一人一個。”
“好。”
“前幾天這裏發生了一個殺人事件,死者是幾個社會青年,死亡時間前後不超過三十秒。
而且最不可思議的是,這些人全都變成了肉渣,在三十秒內,有人將七人轟成了肉渣。”
三十秒內殺死七個人,並且全部轟成肉渣。除非使用了大範圍殺傷武器,否則不可能有人能做到這一點。
“三十秒”蘇未低沉地複述了一聲,思索着。
“三十秒,我覺得你應該做不到。我們在場的四個人,都做不到。”徐清染把玩着銅錢,看着蘇未。
在場的四人裏面就屬蘇未個人肉搏戰力最強,但是就算蘇未傾盡全力也做不到三十秒內將七個人碾成肉渣。
首先這需要一個極大的力量,能夠撕裂空間的力量,否則難以將人的肉體撕裂。
其次需要對力量極好的掌控,縱使一個人的力量再強,如果不能靈活地運用,那就可能會導致力量分佈不全面。要麼不能將那些人完全碾碎,要麼會波及到周圍的建築。
但那個殺人者沒有。
最後,就是心態。殺人者到底是有多麼殘忍,才能用如此手段將七個人殺死。
“好了,到你們了。”徐清染擡了擡頭,示意蘇未。
“裴稚不是裴卯的親生女兒。”
“什麼”
“裴稚是裴卯的養女,或者說裴稚是裴卯的第一個試驗品。當年裴卯曾被阿爾法組織強行帶走爲其研究過新人類,裴稚就是他的作品。
他創造了第一個人造異人,裴稚。但是他一直都沒有公佈過裴稚的身份,只是以女兒稱她。後來他逃出來的時候帶着裴稚來到了學院,受到了學院的庇護。而裴稚則被學院黃系主任所監護,在學院中接受教育。”
“黃系主任蔡旭琨”徐清染其實還真有點驚到了。她當然知道這個裴稚身世不簡單,但萬萬沒想到她會是一個人造異人。
幾百年了,不論是黑白兩道正邪雙方都在尋找人造異人的方法,但皆以失敗告終,就算有成功的也會因爲各方勢力的爭奪而被毀去。此時出了一個人造異人裴稚,着實令各方勢力眼熱。
這也難怪爲什麼裴卯要掩蓋裴稚的身份了。
蘇未並沒有繼續接話,而是看着徐清染,一言不發。
徐清染又怎麼會不明白蘇未的意思,繼續開了口。
“有消息說裴稚和伏鎮交過手,現在知道裴稚線索的人可能只有他一個了。”
“”
“嗯”徐清染見蘇未還不開口,輕咦了一聲。
“不夠。”
言簡意賅,不愧是蘇未。
“可是我們知道的就只有這麼多,已經全部告訴你們了。既然要合作,我們自然會拿出誠意,也希望能看見你們的誠意。”徐清染柳眉微挑,眉眼間有些慍怒。
“如果你們真的只知道這些,我相信你們是不會找我們合作的,否則的話你們很難掌握到主動權。
你們敢這樣找上我們,只能說你們有底牌,不是麼”蘇未右手食指扣在下巴上,眼神中頗有深意。
“呵,不愧是柳前輩培養起來給柳明凡做替死鬼的人,心思還真是周全啊。”一直沒有開口的阮清墨突然冷笑了一聲,譏諷道。
“你纔是替死鬼,嘴巴給我放乾淨點別瞎說”這阮清墨一開口就惹得柳明凡一陣頭大,作勢就要衝上去扭打起來。
不過好在蘇未就在一旁。
“小凡,冷靜。”蘇未一把拽住柳明凡,面無表情地看向了徐清染。
“好吧好吧,我這可是最後一個線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