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女子的痛呼響起。
燕嘯然卻絲毫不憐惜,上前居高臨下的看着那人,聲線冷如冰雪,“說,顧晚舟現在何處”
單幽揉着被摔痛的手肘和膝蓋,擡頭楚楚可憐的看着燕嘯然,“嘯然哥哥,你怎麼能對我下如此重手”
燕嘯然隨手扯下牀上的帷幔扔過去,蓋在單幽的身上,冷冷的道:“現在立刻給我滾,以後都不要再讓我看到你”
說完也不再理單幽,大踏步向房門外走去。
單幽連忙慌不迭的站起來,快步追了上去,但是她膝蓋有傷,腳下一軟,撲到了燕嘯然的身上。
但她此時顧不得身上的疼痛,抓着燕嘯然的衣袖,懇求道:“嘯然哥哥,你不能走,你不能拋下我。”
女子身上特有的脂粉氣傳來,燕嘯然忍着心裏的厭惡,再次冷冷的開口道:“放開本王,本王給你一個顏面。”
單幽卻死死的抓住她的衣袍,順勢爬上來,抱住了他的身體,繼續不停地絮語,“嘯然哥哥嘯然哥哥,你不能走不能走你是我的我的”
單幽說着,聲音似乎變了調,最後變成了喃喃絮語,聲音裏帶着一種迷失。
燕嘯然感覺不對勁,扭頭一看,只見單幽面色通紅,眼含春水,看到他回過頭,她立刻歡喜的纏上去,“嘯然哥哥嘯然哥哥”
燕嘯然冷肅的轉過身,審視着單幽,她身上的外袍早已經脫掉,身上只穿了一件暴露的裏衣,此時身上的皮膚也泛着不正常的紅,掙動着身子,像一條沒有骨頭的蛇一樣,纏在他的身上。
看到單幽的眼神越來越迷離,甚至開始動手解他的衣物,燕嘯然抓住單幽的手,眼眸裏風暴凝聚,“你想要本王嗎顧晚舟在哪裏”
單幽手被控制,但是身子依舊不安分的動着,聽到他的問話,有些神志模糊的道:“是啊,我想要燕嘯然哥哥,誰都不能和我搶。顧晚舟”
單幽意味不明的笑了幾下,“她現在不知道在和那個野男人野合呢,嘯然哥哥纔不會要她那個女人。”
燕嘯然聽了,立刻提着單幽,走出了房門。
單幽此時已經有些神志不清了,只是憑藉着本能,緊緊地攀附這燕嘯然,掛在她身上。
兩人一出來,外面侍候的宮女太監立刻跪了一地,頭也不敢擡。
燕忠匆匆的走過來,看到單幽,也明顯的一愣,不過她很快震驚下來,瞥過頭,快速道:“我被騙了,以爲顧大夫有難,去了一趟芍香宮。”
“她現在在那裏嗎”
“沒有,芍香宮的人說,顧大夫沒有去過那裏,蕭妃赴宴也還沒有回來。”
燕嘯然聲音冷肅,“走,隨我一起去鳳棲宮。”
燕忠連忙跟上,只是仍是不敢看衣着暴露的單幽。
一路上,大家看到燕嘯然提着衣衫不整的單幽,都大感驚奇,但也都不敢細看,遇到的宮人都自覺地避過身去。
“燕王殿下”
前朝和後宮的宮牆外有侍衛把守,看到單幽,驚訝的攔着他。
說完,徑直進了後宮。
另一個侍衛連忙上前攔着,“殿下,沒有傳召,外男不得進入後宮。”
燕嘯然卻懶得和他解釋,當即是朝着他出手。
那侍衛也沒有接招,硬生生的捱了燕嘯然這一掌,後退了好幾步,眼睜睜的看着二人的背影消失。
接着單幽的侍衛放下也不是,繼續抱着也不是,苦哈哈的看着自己的同伴。
受傷的侍衛道:“你別看我,我如果不接燕王殿下這一掌,我的處境不會比你好多少。”
燕王要進宮,他們能攔得住嗎
單幽此時已經完全的失去了神智,攀附着那個侍衛,嘴裏不停地叫“嘯然哥哥”,還不停地拉那個侍衛的衣衫,只是她現在全身無力,手上也沒有什麼勁道。
可即使如此,那個侍衛還是被她撩的心神不寧。
於是她眼神一定,對着單幽道:“單小姐,對不住了”
說着,一個掌刀劈了下去,單幽立刻軟綿綿倒下了,他對着同伴道:“我去去就來。”
同伴不放心的道:“你想把她帶到哪裏”
那侍衛一凝眉毛,“隨便找一個沒有人的廂房吧,再去找個宮女發現她。”
這是當下比較妥帖的處理方式了。
同伴沒有反對意見,“你快去快回,這裏離不開人,我在這裏守着,你安置好單小姐,再去稟告燕王的事情。”
那侍衛一瞪眼,燕王殿下硬闖後宮,他們作爲侍衛,沒有盡到職責,到了天子面前,只有受罰的分。
同伴捂着匈口,“我已經被燕王殿下打傷了。”
侍衛無奈,看了一眼單幽,解下自己的外袍,披到她的身上,打橫抱起,快步離開。
那侍衛抱着單幽,來到了一處人少的僻靜之處,隨手推開一間相廂房的們,看到屋子裏有一張簡陋的小牀,便把單幽放到了上面。
誰知剛一鬆手,單幽就下意識的抓住了他,輕吟道:“嘯然哥哥,不要走。”
侍衛一愣,卻發現單幽此時已經朦朦朧朧的醒來,看到一眼侍衛,再次纏着他,“嘯然哥哥,不要走。”
侍衛沒想到,這人醒來的這麼快,按講理,他剛剛那一下子的力道,控制的剛剛好,沒有一個時辰,單幽是不會醒來的。
單幽現在感覺渾身都要炸了,只有嘯然哥哥是她的解藥,可以讓她稍微舒服一點,於是用盡了力氣,緊緊地抱着侍衛,“嘯然哥哥,要了我吧。”
侍衛渾身僵硬,他忽然若有所覺,伸手抓住了單幽的脈門,片刻之後臉色難看。
其實在宮門處的時候,他就已經發現了,單幽這個狀態是中了藥,不過那東西,一般過了時效,就不會有作用了,所以他才幹脆利落的打暈了單幽,既是爲了給自己減少麻煩,也是爲了單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