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晚舟察覺到了單幽的惡意,屋子裏的其他人,除了那個侍衛,其餘人自然也察覺到了。
燕嘯然下意識的握住了顧晚舟的手,危險的看着單幽。
單王也趕緊拉着自己閨女,唯恐她說出什麼不恰當的話來。
但是女兒的這個目光,也讓他意識到,女兒對燕嘯然還沒有死心,他頓時感到一陣淒涼。
現在女兒名節已失,和那個侍衛順理成章的成爲一家人是最好的選擇,但
單王看了看女兒羞憤不平的臉色,厚着臉皮繼續向燕嘯然道:“如論如何,燕王你看了我女兒的身子,她已經是你的人了,後面如何,燕王你應當爲自己的行爲負責。”
顧晚舟再次一驚,喫驚的看着燕嘯然,她已經看過單幽的身子了看了多少
按照她對這個時代的認識,就算是看了一截胳臂,那也是看了人家在的身子,畢竟像自己這樣敢大衆擼起來袖子讓大家看的人不多。
但是看看單王和單幽的情態,燕嘯然應該不止看了一點,那全看完了
顧晚舟頓時有些不爽,據她所知,燕嘯然還是一枚純情的小男生,除了在封地那一次不堪回首的經歷,他還沒有親近過哪個女人,更別談看了人家全身。
這讓她有一種自己好不容易養成的豬,被別人牽走了的感覺,畢竟他倆現在雖然同榻而眠,但彼此之間還清純的很呢,都好好的穿着衣服,連接吻也才只有一次吧
燕嘯然自然也注意到了顧晚舟的不悅,以爲她誤會了,不由得對着單王也沒有什麼好臉色。
“單王此言差矣,本王不僅沒有對她有任何逾矩,而且本王見她時,她身上有遮擋物,算不上看了她的身子。後來也是她自己硬纏着本王的,能做出這種行爲的女子,單王還想塞到我的府上,你以爲我燕王府是什麼地方”
單幽立刻辯駁道:“你當時就是看到我了,我身上根本沒有遮擋物,你給我扯得帷幔根本不算。”
“混賬”
單王大喝一聲,一巴掌打在了單幽臉上。
單幽不敢置信的看着自己的父王,她說的是事實啊,父王爲什麼打她
單王本就是厚着臉皮,想賴着燕嘯然,不過現在經過這麼一說,當時是個什麼情形,有腦子的人也都該想象出來了,他饒是在厚臉皮,也感覺到了羞恥。
單王忽然下跪,對天子道:“還請陛下爲小女和蘇侍衛賜婚。”
顧晚舟看到,那個侍衛雖然低着頭,不過身子卻猛地一晃,然後飛快的看了單幽一眼。
單幽卻還不肯人認命,大聲道:“父王,你說過會幫我的,你怎麼能讓陛下爲我和一個侍衛賜婚,他算個什麼東西”
單王怒道:“混賬東西,讓陛下給你和蘇侍衛賜婚,都是在擡舉你,還不快隨本王跪下。”
單幽跪下來,卻一臉哀求的看着天子,“陛下,我不想和蘇侍衛成親。”
天子看了眼燕嘯然,後者面寒如冰,現在對着天子也沒有好臉色了。
單幽得意的看了蘇侍衛一眼,覺得這個人還算識趣。
天子又看向單王,後者此時心裏也不是滋味,如果蘇侍衛也不要自己女兒了,那她一個失了名節的未嫁女,下場會是什麼,不用說也知道該多麼淒涼
單王對着蘇侍衛,言辭懇切的道:“蘇侍衛,我知道你心中不滿,你放心,我回去一定會好好教導幽兒,讓她以後相夫教子”
單幽大聲道:“我不要”
單王截住了她的話,“你給我閉嘴”
她這個傻女兒,到底知不知道自己現在是什麼處境
蘇侍衛心痛的看了一眼單幽,繼續道:“陛下,臣愛慕蘇小姐,所以不願讓陛下賜婚,令單小姐不快,臣願意的隨侍單小姐左右,直到單小姐改變心意,還請陛下應允。”
單王聽了,臉上大喜,甚至可以說是一臉感激地看着蘇侍衛。
單幽還想說什麼,但卻被單王和天子同時用眼神制止,她又看向燕嘯然,後者冷冰冰地看着她,對她不屑一顧,甚至在和她的眼神相接的時候,還發出了一聲不屑的輕哼。
單幽的心頓時沉到了湖底,她都這樣了,嘯然哥哥還是不動心嗎
天子淡淡的道:“朕應允單王所奏,賜婚刑部左郎中之子蘇佩廷,與單王之女單幽,直到蘇佩廷贏取單王之女的芳心之時,二人再大婚。”
單王喜不自勝,連忙感激涕零的謝恩。
雖然他心裏想的是現在立刻讓女兒和蘇佩廷成婚,不過現在女兒萬分不願意,恐怕硬讓他們成婚,反而不美,天子這一道旨意,不僅賜了婚,還給足了他女兒面子,她如何能不歡喜感激
單幽心有不甘,委屈的道:“陛下。”
天子淡淡的看着她,“怎麼,你想抗旨不遵嗎”
天子語氣不重,但是威嚴一點也不減半分,話裏的意思也十分的嚴重,單幽立刻不敢說話了,只能委屈的領旨謝恩。
蘇佩廷自然更加的歡喜,那聲音也趕得上感激涕零了。
天子揮揮手,“好了,此間事了,你們都下去吧。”
“是,臣告退”
單王拉着不情願的單幽,立刻麻利的告退,而蘇佩廷也十分歡喜又恭敬地退下。
顧晚舟也想起身離開,但是燕嘯然卻按住了她。
天子看向了留下的二人,意味不明的對着燕嘯然道:“你不會也想讓朕賜婚吧”
燕嘯然道:“臣是爲了蕭妃的身孕而留下來的。”
天子神情立刻鄭重起來,“愛卿此言何意”
話裏間沒有了隨意,連愛卿都出了。
燕嘯然道:“顧太醫說不確定陛下龍體是否康泰,不知是否會影響到龍子的健康,臣想着,龍子也是國之大事,所以貿然帶着顧太醫,想前來爲陛下請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