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嘯然抿了抿脣,“世界上有這樣的毒藥嗎爲什麼我們其他人沒事”
顧晚舟道:“世界上沒有特定傳染某一個人的毒藥,但你換一種思路,如果金洪明的身體裏面,有某種類似藥引之類的東西,平常的時候,潛伏在他的身體裏面,讓他看上去和我們正常人沒有任何區別,但是一旦遇到了能夠引起其發作的特定藥物就是現在的這種情況。”
燕嘯然抿了抿脣,“是本王不夠好。”
顧晚舟一愣,然後道:“具體是什麼情況,我也是猜測的,但估計事實和我的猜測會有七八分相似。你也不用過於自責,蒼老兒的蠱蟲,確實不一般。”
“他害了你,但本王卻沒有爲你報仇。”
燕嘯然的聲音都是自責,也充滿了挫敗感,他已很少感覺到這麼無能爲力。
拉着他的手,顧晚舟輕輕地搖晃,“好了,我都說了沒事了,只要蒼老兒不死,我們就還有機會不是嗎”
況且,她現在偶爾還是會不由自主的做夢,蒼老兒一定還在暗中窺探他們的一舉一動,她就不信,這老匹夫不會露出什麼破綻。
短暫的失落時候,在顧晚舟的溫柔安慰下,燕嘯然又恢復了往日的冷靜,“金洪明還有救嗎你能不能從他的身上發先什麼線索”
顧晚舟道:“能不能救得過來,我也不能保證,只能說我會盡力一試。但即使你這不說,我也剛想和你提,我想要對金洪明的血液進行研究,既然是下毒,就一定有痕跡留下,我覺得像這種匪夷所思的藥物,很有可能和我身體裏面的食心蟲有某些相同之處,說不定可以找出一點線索。”
她已經利用月神留下的儀器,證明了自己的血液確實發生了變化,只是目前這種變化,雖然看不出危險,卻不是她能掌控的。
肅本追源,她覺得還是要從蒼老兒,或者他這個門派的用毒手法,和毒藥種類上找線索纔是。
燕嘯然十分大方的道:“我扣留下金洪明,原本就是爲了給你報仇的,現在仍然任由你處置。”
顧晚舟十分開心的笑了,“那好,我剛剛看他雖然狀態不佳,但還可以支撐一晚,我先準備一下,明日再來你們城主府救人。”
燕嘯然詫異,牽着她的手連忙用力,“難道你今晚不留下來嗎”
“說出來可能有點扎心,但是你們城主府現在並不安全,你想讓我在有毒的空氣裏待一個晚上嗎”顧晚舟眨眨眼睛。
雖然城主府裏的衆人,目前看上去沒有什麼問題,但是她纔不
相信蒼老兒會這麼善良,只對金洪明一個人下絆子。
燕嘯然顯然也很快就想到了這一點,他眼神暗沉如黑夜,“我當然不會讓你置身於危險之中,那今晚本王送你回去。”
顧晚舟再次眨眨眼睛,燕嘯然說着是送她,可把她送到了自己的住所之後,這男人也不會自己回來吧
燕嘯然心裏竊喜,連帶着臉上也露出了喜色。
昨天她就已經讓他留宿了,今晚也沒有拒絕,他們現在是已經和以前一樣了吧
對於男人明顯的喜悅,顧晚舟看着心裏也甜蜜蜜的,眉眼也不由得更加的柔和。
兩人一路雖然沒有說話,但是彼此眼神裏的溫情脈脈,卻如同月光一樣,在彼此的身上的流淌。
他們兩個沉浸在重歸於好的喜悅裏,但是其他人就沒有這麼幸運了。
首先是燕忠,因爲城主府出了這麼大的安全隱患,他自然不能安安穩穩的睡覺了,連夜重新佈置城主府的安防,同時按照顧晚舟的要求,讓所有人進開始空腹,明早也不許喫東西,統一抽血化驗。
其次是林語城,一路狂奔,終於在半夜時分,來到了河裕郡。
但河裕郡的城門緊緊關閉,守城的士兵懷疑他是敵人,直到他拿出了倪玉剛的公文,方纔放他進去。
但是現在大半夜的,大街上半點燈火也沒有,客棧都叫不開門,他只好去敲衙門的門。
雖然他已經確定了,這一次一定是燕王殿下有事情要指示自己,但既然燕王殿下沒有明說,而且公文也是倪玉剛簽發的,現在又是大半夜,他自然不會沒有腦子的去敲城主府的門。
倪玉剛大半夜的睡的正香,被自己的貼身常隨叫醒。
“寧中郡的林大人來訪,說有重要的事情和大人商量。”
“林語城他已經來了”
常隨恭敬地道:“正是他。”
對於林語城的速度,倪玉剛十分的驚訝,按道理,他昨日才發下了公文,林語城最快也要明天來到纔對。
但是什麼事情不能天明瞭再說,他白天收到了巨大的心理傷害,現在還不讓人好好睡覺了嗎
“知道了,本官明日再會見他,衙門裏還有空着的廂房吧給他收拾一間出來,別怠慢了人家。”
倪玉剛還是十分有良心的,即使困得迷迷糊糊,還不忘給林語安排住宿。
常隨爲難的道:“可是,林大人說他是爲了十萬火急的事情,非要現在就見到您。”
倪玉剛一下就火了,“再十萬火急,也要明日再說。去去,下去。”
人是他下公文叫來的,他還不知道林語城爲什麼到來嗎,真是的,一點都不尊敬上峯,年底考覈的時候,要給他記上一筆。
常隨見自家大人生氣,連忙諾
諾的離開了。
不過他在自家大人這裏受了氣,和林語城回話的時候,態度就沒有那麼恭敬了。
林語城其實自己也覺得,他現在就見到倪玉剛的可能不大,但常隨的態度還是次激到了他,再加上趕路了大半夜,他的心情也不好,所以他也在心裏給自己的上峯記上了一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