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忠道:“勞煩公公駕車。”
“是,燕侍衛,奴才就先行一步了。”
其實,在宮裏是不允許駕車的,就算是後宮裏的妃嬪,大多也不過是坐着步攆。
可是現在,天子的身體撐不了多少的時候,所以爲了趕時間,再加上這件事情,的確實十分的緊急且重要,所以破例在宮裏駕車。
很快,他們就來到了乾明殿。
齊元彬看了一眼燈火普通明的大殿,心裏竟然生出一種恍如隔世的感覺來。
他以前來乾明殿,是臣子的身份,是卑微的,是仰望的,可是現在,他卻有可能是天子的孩子,是這個大殿的主子之一。
“請。”
太監不知道此時應該怎麼稱呼齊元彬,所以只是客氣的讓他趕緊進去,並沒有用什麼稱呼,不說總比說錯好。
而天子此時幾乎就要不行了,這個消息,其實已經是一個不公開的祕密了,所以齊元彬也沒有說其他的,擡腳大踏步的走了進去。
他們剛剛走到大殿,就迎面走來一個雍容華貴的女人。
女人一看到齊元彬,就要撲上去,不過在侍女的攙扶下,終究還是沒有撲過去。
齊元彬此時也已經人出了女人的身份,立刻跪在地上,說道:“見過王后娘娘,娘娘千歲。”
王后連忙道:“快起來快起來,讓我看看你。”
齊元彬對於王后的熱情,有些不自在,不過還是依言起來,只是並沒有擡頭。
他現在對於這裏的一切,還是有些牴觸心理。
王后看着齊元彬低着頭,想要讓他擡頭,不過,她自己也覺得表現過於熱情,有些不合適,所以就強忍着淚水,雙眼卻一直盯着齊元彬。
人就是這樣,如果不在意的的時候,就會糊塗,可一旦在意起來,看着一個人,就會越看越像是自己期待中的樣子。
所以王后此時看着齊元彬,越看越像是自己的孩子。
可是她現在還沒有等到最後的結果,所以即使心裏很激動,可還是不能相認的。
很快,趙德全也從裏面出來了,對着王后先行了一禮,說道:“陛下讓大家進去呢。”
王后想去拉着齊元彬,可是又被自己的侍女拉住了,王后回過神來,於是就對着齊元彬說道:“走吧。”
齊元彬恭敬的應了一聲“是,”便和衆人一起去裏面的內殿
,沒有任何多餘的語言和動作。
進了內殿,燕嘯然已經在裏面等着了。
王后看了看燕嘯然身邊站着的嬤嬤,又看了看那嬤嬤手裏的儀器,恨不得立刻去檢驗。
不過在侍女的提醒下,她還是忍住了自己的衝動。
天子躺在牀上,幾乎已經不能動了,他的眼睛也開始渾濁起來,等到齊元彬行李之後,盯着齊元彬看了好大一會兒,才說道:“過來,讓朕看看。”
齊元彬說着,看到桌案上有一把開信刀,於是快步走到桌子前面,拿起刀,在自己的手上劃了一道,立刻有鮮血留了除了。
“啊”
王后尖叫一聲,此時即使是女主再怎麼提醒,她也顧不上了,快步走再錯了齊元彬的面前,拿着齊元彬的手腕,“這怎麼行,你這孩子,失血過多怎麼辦”
王后說完,又衝着在一邊的宮女和太監吼道:“快去叫太醫”
其實太醫院院首就在後面等着,聽到了王后的叫聲,連忙衝了進來。
不過看到天子還在牀上躺着好好地,才放下了心,之後看着其他人,尋找病人。
王后說道:“快來給他看看,這手上是不是割到了緊要的地方”
太醫院院首看到齊元彬的手腕,連忙從醫藥箱裏拿出了繃帶等藥物,開始爲齊元彬包紮。
不過齊元彬卻有些掙扎,“先檢驗血脈。”
太醫院院首稍微一愣,就知道了齊元彬的意圖,他解釋道:“不用這麼多,檢測血脈,只需要一滴鮮血即刻。
齊元彬聽了,這才放棄了掙扎。
而院首爲齊元彬包紮好了以後,杜嬤嬤就把自己手裏的儀器,交給了燕嘯然。
燕嘯然對院首說道:“院首大人,這一次就由你來檢測吧。”
燕嘯然說着的時候,心裏萬分的難受。
其實這樣的場合,這個儀器,都是顧晚舟的主場,可是現在顧晚舟,還是沒有蹤影。
如果不是齊元彬的身世關係着國家的未來,他纔不會此時出現在王宮裏。
而在場只有太醫院院首的醫術是大家都認可的,所以大家也都一致認同讓太醫院院首來檢測。
不過太醫院院首還是先看了一眼天子,看到天子點頭,他才謙虛道道:“那就由我來檢測了,還請陛下忍耐,我需要陛下的一滴龍血。”
天子對於抽血這件事情,已經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所以對於太醫院院首的話,沒有任何的牴觸。
太醫院院首抽了一滴天子的鮮血,然後和齊元彬的一起,放在了儀器裏面。
其實這個儀器在一開始在京城裏亮相的時候,他就去找過顧晚舟,
畢竟顧晚舟用這個來測量王室的血脈,一定要保證起準確性。
他用這個儀器做了很多次的實驗,確定了這個儀器的準確性,所以纔沒有的之前顧晚舟到王宮裏,爲王后和賈明言驗證血脈的時候,出來發聲。
而顧晚舟在實驗的時候,也順便教會了他如何使用這個儀器。
血液放入了儀器,按動開關,儀器就開始運轉了起來。
在場的所有人,立刻都被這個儀器吸引住了眼球。
內殿裏一時寂靜無聲,只有儀器在運轉的聲音,響在衆人的耳邊。
很快,實驗結果就被打印出來了。
王后看到結果出來,恨不得立刻去就前去拿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