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對這兩種想法,都沒有過度的去幹涉。
畢竟,如果認爲他是在關心燕嘯然,這可以體現自己是一個賢明的仁愛的天子。
而如果是後一種想法的話,正好可以看看在朝中,是誰並不是真的和燕嘯然一心,能不能爲自己所用。
但既然是真的感激且有些愧疚的,可爲了自己的利益,他又不去對錯誤的輿論進行糾正,所以他的心裏,也是有些難受和糾結的。
靜兒在聽了天子的訴苦之後,也是長久的沒有說話。
天子在這個位置上待的時間也不短了,此時還有真正的情義,還沒有變成一個冷酷無情的人,她的心裏是欣慰的,這說明自己沒有看錯人。
可對於一個天子來說,這樣的多情,其實是沒有必要的,只會稱爲他的弱點,而被別人加以利用。
所以,就是她也不知道該如何開導。
“陛下心裏如果真的感覺愧疚的話,可以在其他的方面進行補償,比如把那些人的存在,告訴公主和攝政王。”
天子說道:“我之前已經通過趙公公,隱晦地告訴他們了。”
他知道,那個時候,自己剛剛從外地回來,趙德全對於自己並不是十分的信任,自己和靜兒說了什麼話,他一定會告訴燕嘯然。
而且那個時候,自己對於季佳峯等人,是充滿了希望和畏懼的,而讓燕嘯然知道這件事情,可以看看燕嘯然的反應,然後來決定自己在季佳峯面前怎麼表現。
靜兒聽了之後,有些詫異,不過他並沒有細問,而是說道:“之前是隱晦的說,萬一攝政王沒有領會到呢陛下何不坦誠一些”
天子一愣,然後說道:“是啊,攝政王和公主,都是以坦誠之心對我,我也應該回報依坦誠纔對。”
所以,燕嘯然剛剛出了京城,就被人喊住了,那人不是別人,正是天子。
天子把自己那天晚上的所遇到的事,都一五一十的給兩人說了一遍。
燕嘯然雖然早就知道,不過在聽天子親自說一遍的時候,心裏還是有些微微的異樣。
“臣知道了。”
他淡淡的說道,努力不讓自己心裏的那一絲異樣流露出來。
天子看着燕嘯然的反應很平淡,一時有些不知所措,不過顧晚舟倒是有些能理解天子的心情。
“原來如此,多謝陛下告知,陛下的情誼,我和攝政王會一直銘記在心中。只是,既然那些人手段如此的詭譎,而且對於我還沒有好意
,陛下也要自己小心纔是,不然的話,萬一他們那天和陛下翻臉了,陛下也不是他們的對手。”
天子原本就有這樣的擔憂,現在聽顧晚舟這樣說,心裏就更加的認定了,不能和季佳峯一行人多接觸。
“朕明白其中的利害之處,我自會小心的,只是公主你”他頓了一下,說道,“公主任何時候,有任何的需要,都可以來王兄這裏求救,雖然我現在也沒有能力對付他們,但我畢竟是天子,能調動的力量,也比你們大。”
天子對於單王,本就是半信半疑,之所以會用蘇佩廷,也是爲了避免和單王有正面的接觸,而且他打算過一段時間,等大家徹底的忘記了這場戰爭的時候,就讓單王回到自己的封地,不讓他繼續留在京城。
不過,此時在聽了燕嘯然的話之後,他又改變了主意。
畢竟燕嘯然說的沒錯,如果攝政王不在朝堂上的話,在朝堂上比較有威望的,就只有單王了。
其實寧遠侯賈瑜瑾的名聲也不錯,只是這個侯爺畢竟年輕,還不能服衆。
“好,攝政王的建議,朕記在心裏了。此去路遠,我就不耽誤你們趕路了。”
天子說完,便打馬回去了。
而顧晚舟和燕嘯然兩人,則似乎都像是剛剛纔想起來,他們的背後還有一個季佳峯似的,看着彼此。
最後,還是燕嘯然先開口說道:“都是本王”
顧晚舟看着他帶着愧疚的樣子,在他的話說完之前,就捂住了他的嘴巴,“不要自責,這不是你的錯,我既然來到了這裏,享受到了這麼美好的一切,背後有這些未知的危險,說不定也是我冥冥之中應該承受的。他們比我們的技術要先進很多,這是我們目前無能無力的事,不怪你,也不怪我,我們可以齊齊爲了工商業而努力,然後醞釀科技。”
燕嘯然點點頭。
此時,他才真正有些理解,顧晚舟到底爲什麼對工商業的事情這麼的上心了。
因爲在她的世界裏,就是先有了工商業的發展,工業技術的進步,才帶動了其他的學科技術的進步的,所以她現在是在走她原來世界的路子。
“我和你一起努力,我也再想想其他的辦法。”
燕嘯然語調有些沉重的說道,然後又問,“你最近有沒有什麼異常
”
顧晚舟笑着說道:“我有異常,自然會給你說的,說實話,他們一直往沒有動靜,我心裏還有些着急呢,所以這一次,我要趁着在韓州的機會,再展露一些不同來。”
而她之所以有這樣的決定,不僅僅是因爲韓州的工商業發展,走在了全國的前列,更是因爲韓州距離南蠻部落比較近,而這一次,蕭珺書和南蠻公主也會去韓州。
她想要再去一次南蠻部落,希望能夠以月神爲突破口,尋找一些與時間和空間有關的祕密,或者是關於穿越的祕密。
燕嘯然也點頭,“好,無論你做什麼,我都會堅定地支持你,如果一個嚴漢松不夠,我可以讓王府的人再過來一些。”
顧晚舟連忙道:“只有一個松叔就夠了,你不知道,他現在把我的商會,發展的有多麼的紅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