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斯年覺得很不舒服。
好像自己的東西,被人覬覦。
不爽。
可這話卻讓林染從尾椎骨上躥出一點涼意,直逼心頭。
在他眼裏,她就是個只會出賣身體的女人
她跟他那幾年算什麼
長期賣
她心裏有氣,有不甘,壓着情緒,面上笑得愈發恣意,穠麗的紅脣微揚,像朵嬌豔怒放的玫瑰。
“這條紅裙,很襯我不是嗎”她衝他眨了眨眼睛,媚態橫生,“我記得莫總你也很喜歡,你和那些男人又有什麼區別呢”
眼看着莫斯年臉色越來越臭,林染心裏有種報復後的快感。
她微微笑着湊到莫斯年耳邊,吐氣若蘭:“莫總要是念舊情的話,rg的單子,優先考慮我如何”
莫斯年冷眼看她:“林染,你太把自己當回事了。”
林染輕笑。
“莫總真這麼瞧不上我的話,也不會跟我跟到這兒來了。”她柔夷一般纖嫩的手臂勾住他的脖子,脣幾乎貼着他的,曖昧遊離,另一隻手熟稔地爬進他襯衣裏,極盡挑逗。
她太瞭解莫斯年的身體了,明顯感覺到他的呼吸粗了兩分。林染莞爾:“看來莫總對我依然很有感覺”
莫斯年眸光驟沉,狠力捏住她作亂的小手。
“林染,你真當自己出來賣的”
林染歪頭瞧着他,笑得風情萬種:“看來莫總是睡厭我了。也是,五年了枕邊新人換舊人,不知道換了幾撥。那就請莫總給我指條明路,您這條大腿我抱不住,換個人也行。”
莫斯年是真的被她惹火了,眼神裏透着狠戾:“我的女人,誰敢染指”
林染咯咯直笑,眼淚都快出來了。
“莫斯年,你是不是忘了我們已經離婚了,離婚協議書是你準備的,我們從此兩清了,我爬上誰的牀都和你沒關唔”
林染話沒說完,下巴像被男人強悍的力道捏住,他低頭兇狠地封住了她的脣。
不是吻,是撕咬。
他咬破了她的嘴脣,強勢地撬開舌關,近乎瘋狂地掠奪霸佔着她的呼吸,林染嚐到了自己的血腥味。
痛得皺眉。
憑什麼
憑什麼從頭到尾就只有她在痛
林染那麼地不甘心,反客爲主,勾住抱住莫斯年的脖頸,用了狠勁兒咬破了他的舌尖。
疼痛和血的味道更加刺激了莫斯年,他呼吸沉了兩分,這具身體,是他教出來的。
她當初留給他的那些生澀誘人的滋味,在肌膚相觸的剎那被喚醒。
五年的空白好像就這樣被磨平。
空氣熱得不像話。
林染卻笑出了聲。
莫斯年的動作微頓,眼皮輕擡,看着她。
“莫總”林染兩手抵着他的肩,將他輕輕推離,卻不推開,欲拒還迎的姿態,眼波如水,“你想要我可以,咱們先談好條件。”
莫斯年眉頭深皺,沙啞的嗓音裏還帶着兩分未褪的,在叫她的名字:“林染”
他以前極少這樣連名帶姓的叫她。
他總是喊她小七,心情好的時候,叫她阿染。
阿染
他嗓音清冽低醇,像大提琴的尾音,喚她阿染。
她幾次三番地溺死其間。
可“死”過那麼多次,也該清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