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選項裏都有林染以前愛喫的食物。
可蘇顏,全部都避開了,沒有一樣沾邊的。
過於刻意,是另一種暴露。
傅沛只覺得他瘋了,他有些無奈地低聲勸:“斯年,林染已經死了。dna都驗過了你親自驗的,人也是你下葬的,不會有假”
他知道莫斯年的想法,他一直都不肯接受林染已經死了的事實。
如今橫空出現這麼一個蘇顏,更讓他死灰復燃,抓住了一線希望。
傅沛沉嘆了口氣:“斯年,放下吧。”
“我放不下。”莫斯年閉了閉眼睛,苦澀地笑,指着自己的心口說,“她連來我夢裏的時候,都在逃。”
“”傅沛口乾舌燥,發現自己連一句安慰的話都說不出來。
刀子沒扎到他身上,他的確不知道莫斯年有多疼。可他看得到他這兩個月的瘋狂和狠戾。
離開飯店,莫斯年讓傅沛送小離回醫院,他親自開車送林染回去。
林染擺擺手:“不用麻煩了,我自己打車回去就行。”
莫斯年卻壓根不給她拒絕的餘地,拉開副駕駛座的車門,他就靠在車門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頂級豪車配上極品帥哥,杵在人來車往的街頭,等一個女人,任誰都得回頭多看兩眼那女人是何等花容月貌。
但林染“精心打扮”後的臉,只能用乏善可陳來形容。她覺得自己都能聽見圍觀羣衆失望的心聲。
她無奈認命,用包擋住臉,低頭坐上車。
她回頭,莫斯年也側頭看着她,沒有開門的意思:“蘇小姐方便跟我聊兩句嗎”
林染輕吸了口氣,冷笑:“你覺得現在這種情況,我能拒絕嗎”
“我太太叫林染。”莫斯年彷彿沒聽見她的話,淡淡地兀自說下去,“她十七歲跟我,二十歲嫁給我,沒等來婚禮,先爲我坐了牢。二十五歲,她出獄,我跟她離婚。最後一次見她,她穿着當年我送給她的紅裙,很美麗”
他說這些話的時候,神色很溫柔,眉眼間卻有一絲深刻入骨的悲涼。
“然後,她人間蒸發。我找到她的時候,只有一具屍體。”
林染心緒洶涌,勉力壓下四肢百骸的戰慄。
“你和我太太很像。從聲音,到身體”莫斯年說這話的時候,眸光落在她臉上,漆黑點墨的眸子,映出那張屬於蘇顏的臉,和林染八竿子打不着。他話鋒一轉,淡淡告訴她,“我太太死後,她父親深受打擊,老爺子身體不好,恐怕也難撐過這個夏天了。”
她父親
林染心頭大震,她做這一切,原本的目的就是爲了救父親,如果他出事,這些還有什麼意義
啪嗒
莫斯年已經解開車鎖。
“下車吧。”他主動放她走。
等女人纖細的背影走遠,他取出夾層裏的手機,打了個電話:“顧維周,幫我辦件事”
林染一路疾步走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