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染困惑地皺了皺眉,走到窗邊探頭一看,驚了一下。
一輛黑色的邁巴赫停在酒店門口,男人半倚着車門低頭點菸,一件灰色大衣敞開,露出裏面挺括的襯衣和一條深色西褲。
金燦燦的秋陽底下,他一身矜貴優雅,氣度恍然若神,清冷俊美又不可觸碰。來來往往的人,沒有誰不想多看一眼的,可也沒有誰敢多看。
莫斯年向來有這樣矛盾又勾人的氣質,危險,卻充滿着致命的吸引力。
像是察覺到女人的目光,莫斯年掀了下眼皮,準確無誤地朝她看來,林染迅速從窗前撤開,定了定心神,換上衣服就下樓了。
莫斯年掐着時間,滅掉了手裏的煙,擡頭,那個小女人正好從酒店大門出來。
明明是懷着四個月身孕的身子,還是不見豐腴,她清瘦得令人心疼。
莫斯年拉開車門,林染卻沒坐進去,只警惕地看着他:“是去哪兒”
“不想離婚了”他不答反問,眯了眼眸,作勢要關門。
林染趕緊按住車門,鑽了進去,打了雞血似的,急不可耐地催他:“快點走,再晚民政局要關門了”
“”
一說離婚,她就來勁。
狹窄靜謐的車內沒人說話,莫斯年似乎專注開車,只偶爾瞥一眼副駕駛座上的小女人。而林染,一路都盯着窗外,漸漸發現了不對勁。
這不是去民政局的路。
“你帶我去哪兒”她當即警覺起來,一身的刺豎起來,防備着他,彷彿視他爲洪水猛獸。
莫斯年眸底掠過一絲不明朗的情緒。
林染氣得咬牙切齒:“莫斯年,你無恥你言而無信”
男人微微側頭,瞥她一眼,慢條斯理地反問:“我什麼時候說過,週五跟你去民政局辦離婚”
“”林染冷着臉去踹車門,“停車我要下車”
“不停呢”
她那細胳膊細腿還能把他的車拆了不成
林染被這男人的無恥氣昏了頭,趁着前方紅燈,停車的空檔,抓起莫斯年的手一口咬了下去。
媽的,早就想咬這王八蛋了
莫斯年只在初始微微皺了下眉,就隨她咬着,直到林染自己嚐到了血腥味,才鬆開口,他緊實的小臂上,一圈尖利的牙齦,咬破了皮,滲出血色。
“解氣了”他隨手扯鬆了衣領,淡淡道,“不夠可以繼續。”
“”
林染髮現這男人的臉皮真是越來越厚了。
“林染。”他附身過來,修長薄涼的指尖捏住她的下巴,迫得她仰頭看他,撞進那雙深邃的黑眸裏,他說,“你不是一直不忿,我從未公開承認你莫太太的身份嗎今天我給你補上。”
這段婚姻裏,他虧欠她的,而今只要她願意,他可以十倍百倍地補償。
林染盯着他,忽而涼涼地笑了:“莫斯年,你有意思嗎你現在對我來說,就是個無關緊要的人。誰稀罕你的補償莫太太這身份,誰愛要就拿去”
“”這話傷人,字字往他心口上扎。他咬牙低聲,“林染”
後面有汽車不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