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獨家梟寵 >99. 疼點好,長記性
    情況突然急轉直下,眼前的場面顯然把樂展顏弄懵了。

    到底怎麼回事

    林染收拾起一臉佯裝的慌亂,淡定地從鐵牀上下來。剛剛抓住她的那幾個蒙面人紛紛摘了面罩,都是林染許久不見的熟面孔。

    林染接過其中一個遞來的外套披上,緩步走向還陷在震驚中的樂展顏,居高臨下地看着她,面無表情:“我給過你機會,你自己非要送死。”

    “不可能不可能我們的計劃天衣無縫”樂展顏幾乎要崩潰了,差一點,差一點她就能弄死林染了

    任菲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了。

    這女人可真夠自信的,還天衣無縫咧

    他們的每一步,從在宴會廳給她下藥,到把她綁走後的運輸路線,以及有可能的埋伏地點,甚至這個廢工廠都被林染算得清清楚楚。

    兩個小時前,樂展顏還沒到,她身邊的那羣飯桶手下就先被他們打暈綁成團,塞進了一輛貨車裏。

    而任菲帶着這般兄弟們換裝,陪她演戲。這蠢女人半點察覺都沒有。

    任菲看着林染纖細卻凜然的背影,不知爲什麼心裏有點發毛,慶幸自己是她這邊,而不是對面的。

    畢竟林染這人雖然看着清清冷冷,陰起來也是真的變態,居然把什麼都算準了。

    林染捕捉到了樂展顏話裏的破綻。

    她說“我們”。

    她背後顯然有人指點。

    畢竟樂展顏目前沒這個腦子,也沒這個能力綁架她。

    不過剛纔宴會廳裏發生的槍擊,明顯是奔着莫斯年去的。看情況,應該是樂展顏和她背後的人撿了個便宜,如果莫斯年一直陪在她左右,他們能得手的概率就大大降低了。

    兩件事就這麼巧合地撞在了一起可,真的僅僅是巧合嗎

    林染陷在自己的思緒裏,分神了一瞬。樂展顏眼底兇芒掠過,她豁出去了,暗中咬牙,撲過去抓剛剛被甩到一旁的短刀。

    就在她抓住刀柄的瞬間,林染穿着薄跟鞋的腳踩在了她手背上,用力碾摩,鑽面的鞋尖就戳在她臉上猙獰的疤痕上,颳得她半張臉鮮血直流。

    樂展顏想掙扎,被人踩住了背,她動彈不得,兩眼猩紅,絕望淒厲地嘶喊着:“林染,你有種就殺了我不然我一定不放過你”

    林染眼神淡漠地瞥她:“剛剛你說的話,我都錄下來了。你下半輩子在牢裏過吧,哦,我會通知你父母去看你的。我保證最近一個月的新聞版面,都是你們樂家的說起來樂家在s市,也算是有頭有臉,如今幾代人攢下的家業,被你親手葬送你父母真該以你爲榮。”

    她嗓音清冷,卻字字誅心。

    樂展顏被她踩在腳下,崩潰大哭:“林染,你會有報應的你不得好死他們一定不會放過你”

    林染皺眉:“他們是誰”

    “哈哈哈哈,你永遠都別想知道我要你膽戰心驚地過一輩子”

    再問她也不會說,林染就懶得再看那張猙獰醜陋的臉又哭又笑地發瘋,讓人把她嘴封住了。

    任菲的乾弟弟小刀從外面跑進來,臉色有點發白:“姐,我們抓住了送七哥來的那兩個男人,但但他們都死了。好像之前就被人下了毒。”

    七哥是林染以前的外號。

    殺人滅口

    林染面色微沉,忽地想到什麼:“去看看樂展顏的那夥手下”

    那夥人被他們綁了,扔在了卡車,怕也是凶多吉少。

    果不其然,別說人了,連貨車都一塊被燒了。

    “靠”任菲罵出了聲,一把揪住樂展顏的衣領,恨不得揍死她,“你們他媽是羣什麼變態把人命當什麼”

    樂展顏得意洋洋,她發不出聲音,恐怖的眼睛裏滿是扭曲的快意,盯着林染,好像自己贏了似的。

    林染抿緊了脣,沒有說話。她知道樂展顏什麼都不會說,自己憤怒焦急,她就會得意。呵這顆棋子可真是好用。新八一中文網首發 ....

    任菲已經報了警,二十分鐘後警察趕來。林染沒有露面,她坐在車裏,看着警察把樂展顏帶上車,她已經脫了溼衣服,換上任菲扔在車裏備用的一套運動裝。

    手包就扔在後座,裏面的手機震動着沒有停過。

    林染取出來看了一眼,二十幾個未接來電,五十多條消息,一一翻過去,有傅沛有顧維周有小離唯獨沒有莫斯年。

    一個電話,一條短信都沒有。

    也是,他現在估計還在醫院守着白纖楚,哪裏顧得上她。

    林染自嘲地笑了一下,給小離回了條報平安的信息,就把手機關機,重新塞回包裏。

    任菲散了手下那夥兄弟,嚼着口香糖回到車上,看着旁邊神色漠然,安靜得跟假人似的林染,皺了皺眉,有點擔心:“沒事吧”

    “沒事。”林染似是纔想起來,隨口問了句,“宋致遠怎麼樣了”

    “您老可算想起他了。”任菲在心裏同情了宋致遠三秒,“我兄弟早就把他送去醫院了,腦震盪加骨折,有點慘,但不會死人。去看看他嗎”

    林染閉目揉了揉太陽穴:“不去了,我有點累,送我回家吧。”

    本以爲是值得信賴的人。到最後,也不過是在算計她而已。

    她累得很,沒有經歷再應付一個宋致遠。

    任菲是開賽車出身,開車風格向來生猛,林染一路閉目假寐,看上去像睡着了,腦子裏卻全是莫斯年抱着白纖楚離開的畫面,趕都趕不走。

    他目不斜視地穿過她時,像穿過任何一個無關緊要的路人甲,彷彿他的世界裏從來沒有她這號人一樣。

    明明不久之前,那個男人還在無數聚光燈籠罩的紅毯上,單膝跪地,跟她求婚明明前幾天,他還曾那樣溫柔地對她說:“阿染,我很想娶你。”

    這段日子以來,他寵她寵得無法無天,喝醉酒會厚顏無恥又寵溺地喊她:“老婆。”清醒時,甚至敢拿莫氏集團做聘,甘願當個昏君;爲了彌補她心裏那點不甘,他會把她帶在身邊,對全世界宣佈她是他的莫太太網更新最快 電腦端:..

    她高估了自己對莫斯年的定力,也低估了他對她的影響力。她甚至不切實際地想着,再信任他一次吧

    然而,在最關鍵的時候,他給她迎頭澆了盆冷水,生死攸關的時候,他的選擇依然是那個青梅竹馬的白纖楚。

    林染忘不了當莫斯年看見白纖楚中彈倒在他懷裏時,臉上的焦急和慌亂那樣的真真切切,像一記耳光火辣辣地抽在她臉上,把她徹底打醒了。

    這個男人,多可怕啊哪怕不愛,都有最深情的姿態。

    心臟深處,那個不久前才漸漸冰雪消融的角落,重新結冰,而後,一寸寸碎裂。

    好疼

    疼點好,能長記性,不會再自作多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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