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夢裏,這男人都不肯放過她。
他在夢裏是索命的冷麪閻王,是無情冷酷的審判者,判了她死刑,還要奪走她的暖暖。她在夢裏恨不得殺了他。
可連她自己的夢境都不受控制。
她傷痕累累,匍匐在他腳下。
林染每次噩夢中驚醒,就恨不得拿把刀直接飛回國內,捅死莫斯年
現在,夢境照進現實,機會就在眼前,林染憋了着口氣,一路殺到了莫氏集團分部,本想隨手抓一個人問清莫斯年辦公室在幾樓,但她眼尖地抓住了一抹熟悉的身影,箭步衝上去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
“傅沛”
巧了,沒想到還能直接碰上跟莫斯年影子似的傅沛。
傅沛下意識地往後縮了一下,眼角餘光偷瞄攝像頭,謹慎地跟林染保持安全距離,畢恭畢敬地叫:“太太,好久不見。您還是這麼光彩動人。”
在林染眼裏傅沛和莫斯年就是蛇鼠一窩,連從他口裏吹出來的彩虹屁都像變相嘲諷。
她也懶得去糾結傅沛的稱呼,直截了當的問:“莫斯年在幾樓。”
“三十七樓。”傅沛很老實地交代了,因爲林染一身殺氣莫名瘮人,他甚至有種不說實話,就會被當場弄死的錯覺。
林染踩着五釐米高跟鞋,衝向了三十七樓。
出了電梯,有幾個不明情況的祕書來攔。
“滾開”
她一步一步,疾風厲行地走向那扇緊閉的辦公室大門。
腳下彷彿踩着這一年的疲憊辛苦,還有十七歲遇上這男人以後,他賜的種種痛楚,在這短短十幾米間走馬觀花般重現了一遍。
那個男人,如此清晰又深刻地烙印在她的人生裏,讓她絕望到底
“砰”
林染狠狠一腳踹在門上。
巨大的聲響驚得身後那些助理祕書們亂成一團,有想報警叫保安的,被趕來的傅沛攔住了。
緊閉的門扉上留下高跟鞋的劃痕,而大門紋絲不動。
林染怒氣衝衝地吼:“莫斯年,你給我滾出來”
身後混亂的員工們當場僵住,幾乎懷疑自己耳朵出了什麼問題。向oss投懷送抱的女人見多了,讓oss滾出來的,這還是第一個
然而下一秒,boss大人的辦公室大門打開了。
boss自然沒有露面,那個炸了毛的女人被直接拽進去了,整個過程發生得太快,大家只來得及捕捉到女人被拽進去時,腦後飛揚的長髮。
“砰”
辦公室的門再度被甩上,趕上去想確認一下情況的傅沛被扇了一臉風。
“”
fine。
他這種單身狗不配擁有姓名。
傅沛強作鎮定,讓大家各司其位,當作什麼都沒發生過。有個小祕書不太放心:“傅助理,那個女人看上去好像殺氣很重,莫總他不會有什麼事吧”
“哦,不會。”傅沛很淡定地道,“你可以把這種行爲理解爲總裁和太太之間的夫妻情趣。”
“”小祕書腦子當場就不夠用了。
然而此時,辦公室內內,傳說中的莫太太已經不爽到了極點。
林染被莫斯年利用身高體能優勢,順着拽她進來的力道,將人直接按在了懷裏。其實莫斯年本沒打算真這麼簡單粗暴的上手,只是她太軟,太香,碰到了,就捨不得鬆開。
“王八蛋,你放開我”林染掙不脫,擡腳直接用高跟鞋尖去踹他小腿。
男人早有防備,一手抵住她膝蓋,一邊意猶未盡地拉開距離,輕瞥她一眼,與生俱來的優越矜貴就顯露出來了。
“林染,這就是你這一年的進展真令我失望。”
一年不見,這男人依舊是那樣,清冷疏離,永遠高高在上,如同帝王。所有人都是匍匐在他腳下卑微的臣民。
林染咬牙,被他的厚臉皮激得罵出了心裏話。
“莫斯年你還要不要臉一而再再而三地拿我身邊的人開刀,逼死我爸你還不滿意是不是你非要所有跟我沾上關係的人不得善終你不就是想整我嗎你來啊你他媽但凡算個男人,就直接衝我來我警告你,你再敢碰我身邊的人一下,我一定會殺了你”
她頭髮凌亂,兩頰因激動染上一層淡淡的緋色,胸脯劇烈起伏着,整個人像朵盛放的妖冶玫瑰,渾身都是刺,卻連呼吸,都像是一種引誘。
莫斯年忽然間口乾舌燥。
想吻她。
這個念頭剛出現,他的身體就很誠實地執行了。
林染憋了一肚子火,剛剛發泄完,男人那張冷峻的臉倏然湊近,她下意識地往後退,卻剛好被他抵在辦公桌上。
哪怕她穿着高跟鞋,個頭上都矮他許多。
莫斯年皺了皺眉,忽然低聲說了句:“不方便。”網更新最快 電腦端:..
林染還沒反應過來,他單手箍住她不盈一握的腰,微一用力,直接將她抱上了辦公桌。網更新最快 手機端:https:.
“你唔”
她一擡頭,話沒出口,莫斯年已經低頭吻了上來,她張口說話的動作正好便宜了他的舌頭長驅直入。
林染一下子雞皮疙瘩都豎起來了,羞恥憤怒震驚堵得她胸腔幾乎爆炸。
這個王八蛋是在幹什麼
林染拼了命地去推他,洛杉磯四季如春,他只穿一件挺括的菸灰色襯衣,她手抵在他胸口,隔着薄薄的布料幾乎能感覺到底下肌理分明的肌肉,結實得像座山一樣,紋絲不動。
莫斯年忽然喫痛地擰眉,嘴裏嚐到了血腥味。他單手扼住女人精巧的下頜,迫得她鬆開牙關。
“你屬狗的”
莫斯年用另一隻手蹭掉了嘴角的血跡,他的舌尖和下脣都被咬破了。
這一吻,代價慘烈。
“莫總要是這麼飢渴,去紅燈區找樂子吧我嫌髒”林染抽了他辦公桌上幾張面巾紙,幾乎蹂躪地狠狠擦拭着嘴脣。
一想到他這張嘴這一年來吻過舒意無數次,再來碰她,她就覺得噁心至極
莫斯年眸光微沉。
“你再說一遍,嫌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