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有心人自然是與密林中的這些訓練有素的匪徒有關,若不是有關的話,他們也不會如此關注。
只不過他們就算是再怎麼關注,也不會這個時候跳出來問這件事情。
現在誰問這件事情誰就有問題,不過讓他們覺得安心的是,這些人沒有被找到,而且也沒有這麼容易被找到。
蕭德他們表面上是將護衛全部都分散開來守着,也就是所謂的廣撒網重點撈魚。
但是實際上一部分的精稅全部都集中於河道這裏,他們已經找好了份外隱祕的地方,只等着這些人現身。
茶樓裏面,蘇承溫正轉着微溫的茶杯,看着下面的百姓百態,面上倒是怡然自得,甚至哼起了小曲兒,瞧着心情頗好。
“白將軍來了,請坐。”
白元蘇一進到屋子裏面,蘇承溫自然的起身,朝着他笑着拱了拱手。
“不知蘇丞相今日請我到這裏來喝茶,是有什麼要事相商嗎”
伸手不打笑臉人,白元蘇自然不會這麼忍不了,他笑着坐下問了一句。
他與蘇承溫在外頭並沒有太多的交集,雖然朝堂之上會有交集,但是白元蘇覺得他們兩個人在私底下還是不要接觸得這麼多爲好。
“哈哈,白將軍無需想得太多,不過瞧着今日的天氣頗好,所以想要與白將軍小飲一杯,難道白將軍怕賢妻生怒。”
蘇承溫這個人是有人格魅力的,話說起來十分的潤,而且話題切入也是隨手而來。
若是他想要讓人放下警惕心,那也是轉眼間的事情,不過白元蘇可不是這麼好糊弄的。
白元蘇心裏面明白,若是想要讓白家以後沒有風風浪浪,那就要少跟蘇承溫來往。
自己的兒子是個什麼樣的德性,白元蘇明白,雖說現在兒子還不成熟,但是再怎麼着他也可以再活個幾年,這幾年中總有一天兒子會成熟起來的。
“蘇丞相說笑了,我向來是不在外面飲酒,且,最近家中頗多事情,所以也沒有這個心情。”
蘇承溫見他如此不知好歹的拒絕,臉上不露聲色,話裏面卻有幾分試探。
“哦,沒有想到白將軍的家裏頭也不少的事情啊,其實我的家裏頭也有事情讓我心煩不已,雖說這件事情我也覺得不可能,但是家人有時候就是折騰。”
“不過家事咱們還是先放一邊,我聽聞京中似乎出現了一夥歹徒,差點將陳尚書的獨子射於箭下。”
御林軍是白元蘇再管,出了這樣的事情,皇上也沒有召他進宮,而且也沒有任何的舉動,這讓蘇承溫十分的奇怪。
這樣的大事,皇上不可能不會處理,但是偏偏一點響動也沒有。
“唉,此事也讓我頗爲頭疼,我哪裏想到這京中,居然還有如此膽大妄爲之人,這些人是不把咱們這些人放在眼裏頭啊”
白元蘇也是有自己的眼線,自然也是知道這件事情,只不過皇上沒有將他召進宮,這也讓他奇怪。
而且他將自己找來,明裏探聽這件事情,白元蘇心裏面起了警惕,表面上也與他嘆了起來。
“的確如此,幸好陳尚書的獨子沒有事情,若是有事的話,恐怕皇上定會震怒,這次陳尚書在雲中城將大壩的事情處理得漂亮,皇上對他也是越發的倚重了。”
說起這件事情蘇承溫心裏面倒是有些憋悶了,是說他平日裏不露聲色。
但是現如今一個尚書都比自己要更得皇上的倚重,而且皇上年歲越來越大了,現在處理政務也越發的熟練,再也不是以前不懂事的小孩子了。
也不知道這位皇上以後是不是如同先皇似的,若是像先皇的話,恐怕百官們又得緊緊皮了。
“這事情與我無關,陳尚書有能力得皇上的倚重,那也是早晚的事情,至於皇上爲何不將我召入宮,雖說我也有些奇怪,但是皇上肯定是有自己的想法。”
白元蘇的話自然也是說得相當的漂亮,他覺得坐在這裏喝茶,真的是十分的無趣。
倆人這樣面對面的坐着,不像是個傻子嗎
“哈哈,那是自然是,天子的想法豈是我等可以胡亂猜的,好,今日不要再提這些朝堂上面的事情,咱們來品品這裏的酒。”
蘇承溫也知道白元蘇是不願意來這裏的,只不過是因爲自己下了請帖,所以纔會到這裏來。
其實他還想要提提自己的女兒和白樺的事情,原本他是覺得白樺這個人難搞,雖說是個小年輕,但是有時候有些事情也看得分明。
想給女兒再找一個可以和蘇家相匹配的,最主要的是可以給蘇家帶來助力,但是找來找去發現並沒有。
而且最近的暗信中也催着他與白家聯姻,因爲白元蘇管着御林軍,若是能夠將這股力量收於掌中,那麼以後就無需再怕任何事情了。
“好,喝酒喝酒,不說這些煩心事了,說出來也不過是憑添煩惱。”
白元蘇自然是不願意跟他提這些事情,與他提若是到時候話裏面露了些邊邊角角,蘇承溫定是會抓着這事情磨來磨去。
“唉,近日,我也是煩心事頗多,就說我家的小女沁雪,她的親事讓我頗爲煩心,我家沁雪你也是知道的,自小也算是嬌生慣養,若是嫁個遠些人的人家,我這個做父親的心裏面也不安心。”
蘇承溫在外人的面前,自然是表現得慈父心滿滿,他這話雖然是沒有明說,但是白元蘇也聽出來了。
這是想要提蘇家小女和自家兒子的事情吧,白元蘇喝了一口酒,覺得這老狐狸實在太奸詐了。
他的兒子是絕對不可能娶白家的女兒做媳婦兒的,這件事情他不答應,若是白樺真的強行要娶,那就只能夠將他從白家除名了。
白家有這麼多的人,他不可能因爲白樺,就將白家所有人都置於死地,白家和蘇家聯姻,白元蘇覺得並不能夠得到任何的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