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喜歡看你不說話眼睛拼命轉,腦袋裏冒出無數新鮮念頭的樣子,很可愛,我給你一年的時間,要是一年之內,我沒有違反你給我定下的規條,你就要嫁給我。”楚流雲對沈七七眨眨眼,笑得非常迷人。
“我去金鑾殿了,等會見,對了,不要換衣裳,我喜歡你這身衣裳,爲了表示我的喜愛,我把這個月的解藥先放在這裏,你要是不信,今天是初二,過十天,這兩個人就會出現頭痛的跡象,先從頭部的骨頭開始,你可以試試。”
楚流雲從楚風手裏接過一個瓷瓶,放在茶几上,對沈七七笑笑,轉身離開。
沈七七拿起瓷瓶,就想倒出給月靈服下,瓷瓶上還貼着一張紙片,寫明如果服下碎骨丸不到時候就喫下解藥,只會令人痛不欲生,毒性更深入骨髓,每個月指定的解毒日期是十五,還沒有到服解藥的時候,沈七七看到就氣結,楚流雲真的是把什麼都算好了。
祁昭的神色平靜,他對沈七七拱手作揖:“公主,沒事,等到了時候我再喫就是了,不要緊,要是需要我,以後就吹響這個竹哨。”祁昭身爲江湖中人,對毒藥的使用和解藥的運用比沈七七清楚,他也不在乎,只是瞭解沈七七的性格,知道沈七七會因此內疚,他繼續說道,“只要按時喫解藥就沒事,碎骨丸我知道,公主不用擔心,平時不會有任何影響,要是沒事,我就出去了,公主請安心。”
祁昭說完就出去了,留下月靈和沈七七,沈七七感激祁昭的大量,她回頭一手攥住月靈的手,上下打量月靈,月靈對沈七七搖搖頭,示意自己沒事,沈七七不用擔心。
“對不起,月靈,我剛纔是想”
“我知道,公主,你是想讓楚流雲以爲我對你不重要,讓他放了我,我知道公主的用心,公主,有解藥,你不用的安心。”月靈反過來安慰沈七七,“其實我還很高興,能爲公主分憂,如果是公主喫下了毒藥,我不知道要怎麼辦纔好,我自己都擔心自己要哭死,如今是我喫下毒藥,公主就不用擔心了。”
月靈發自內心的真摯感情,使沈七七更加愧疚,太對不起月靈了。她一把抱住月靈,月靈安慰地輕拍沈七七的背脊,輕聲安慰沈七七,沈七七的眼淚都要出來了,心裏把楚流雲不知道罵了多少次,就連楚流雲的祖宗都問候了。
“月靈,你當心,我不會讓你有事,你一定可以按時喫下解藥,我可以叫白面書生他們製造解藥,要不然,我就真的嫁給楚流雲好了,我不會讓你有事,還有祁昭,你們都是我最親近的人,我絕對不會讓你們有事。”沈七七從月靈的肩膀擡起頭,握住月靈的手,對月靈保證,還有已經離開的祁昭,雖然祁昭豁達,可她不會讓祁昭有事。
“不到一個時辰了,公主,你不要再出去了,我們要過去金鑾殿了,時間不夠了。”月靈看出沈七七的心思,直接敲碎了沈七七的幻想,可沈七七沒有放棄。
“不能出去,總能有人進來,月靈,命人把當值的御醫叫來,要快,我給你一刻鐘。”沈七七還想到了更便捷的辦法,本來想查書,可時間不夠了,就用這個辦法。
月靈不知道沈七七的打算,以爲沈七七哪裏不舒服,她立即命跑得最快的太監去把當值的御醫叫來,在醫房當值的是做了御醫十年的李遊,他聽到命令立即趕來,見到沈七七立即跪在地上,還沒有開口,沈七七已經開口了。
“行了,平身免禮,趕緊起來,給我看看,她的脈象如何”沈七七指着月靈對李遊說道,月靈和李遊都愕然,還以爲是沈七七不舒服,原來是沈七七爲月靈診治,李遊不敢推辭,讓月靈坐在椅子裏,拿出一塊手帕,蓋在月靈的手腕,三根手指搭在上面,很認真地壓住脈搏,過了一會,他對沈七七團團作揖。
“啓稟長公主,這位姑娘的脈象看似平面平和,可細細診脈之下,脈象又滑又澀,稍顯過快,姑娘是不是服下了有毒的東西”李遊的話反而使沈七七鬆一口氣,楚流雲所說的是真的,月靈喫下的是真的毒藥。
“她喫下的毒藥,你能知道是什麼嗎”沈七七繼續問道,如果他能說出月靈所喫的毒藥,她就能繼續問下去,就可以改變自己的決定。
“要是我沒有診斷錯,這位姑娘喫的,應該是碎骨丸。”李遊的話一出,沈七七的眉頭鬆開了,他果然診斷出來了,看來月靈有救了。
“你既然能診斷出來月靈吃了碎骨丸,你也一定能製出解藥,對不對只要你能製出解藥,本宮一定重重有賞。”沈七七盯着李遊,恨不得立即從李遊嘴裏挖出他能製作解藥幾個字,可惜,李遊令她失望了。
“恕臣無能,不能。”
“爲何,你都能診斷出她服了碎骨丸,爲何不能做出解藥”沈七七很失望,她原來以爲李遊可以製作出解藥,她就不用答應楚流雲的婚事了。
“回稟長公主,碎骨丸的配方千差萬別,有很多種,這位姑娘身上的碎骨丸,我不知道成分,要是不知道成分就配製解藥讓姑娘喫下去,引發姑娘體內的毒性,姑娘可能就要立即死去,要想知道碎骨丸的成分,只有兩個辦法,一個就是要製毒者說出成分,還有一個就是等服毒者毒發,取血而出,研究血的成分。”
“你說這個等於沒說”沈七七心情頓時煩躁,原來心裏倖存的一絲欣喜,全部消失,月靈和祁昭的毒,只有楚流雲能解,“你的意思就是說,除了製毒的人,沒人能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