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刁蠻長公主:攝政王,求抱抱 >第六百四十一章驚人的真相
    沈七七快步走在前面,祁昭要小跑纔跟得上沈七七的步伐,兩人的目標一致,融月宮。

    此時已經是入夜,冬天的風帶着寒意吹拂在臉上,沈七七眼中燃燒着兩團火焰,急速行走產生的熱量使她恨不得抓起地上的積雪捂在臉上降溫,一路上撞倒幾個宮人,見到是沈七七還沒有來得及行禮道歉,就匆匆而去,有一個宮人撿起被沈七七撞落在地上的東西,迅速消失在北面的方向。

    來到融月宮,不用亮出令牌,沈七七本人就是最好的通行證,侍衛趕緊命人給沈七七開門,兩扇黑漆的大門打開,擡頭望去,滿院都是紅色的梅花,據說遲紫僑酷愛紅梅,所以蕭霽景命人在融月宮種滿了紅梅,而在紅梅當中,有一個男子穿着白色的狐毛披風,站在紅梅之中,長長的黑髮隨風飄揚,柔和的五官線條不失英氣,俊朗白皙的面容籠罩着淡淡的哀愁。

    白衣,黑髮,紅梅,三種極致的顏色在月色中顯得分外鮮明,如同一幅名畫,白衣美男子正是白樺,他對沈七七的到來絲毫不感到意外,還對沈七七做了一個請的姿勢,沈七七纔看到在紅梅樹下,擺着一張桌子,桌子上有一壺酒,兩個杯子,顯然是爲沈七七和他準備的。

    沈七七坐下,並不想喝酒,翹着手,眼神帶着敵意:“白樺,我不想和你多費脣舌,也不想喝你的酒,你把事情的經過告訴我,你和皇上,到底想做什麼。”

    白樺坐下,斟滿兩杯酒,把一杯酒推到沈七七面前,自己端起一杯酒,一飲而盡,把杯子放好,凝視着桌子,輕輕說道:“浣煙,其實一切都是我的設計,就是沒有想到皇上用假的蘇沁雪帶走大公主,其實,你來到這裏,就已經知道所有的內情,不過就是想從我這裏得到證實,對,一切都是我和皇上合謀,就是爲了除掉墨炎,得到他手裏的財富,同時殺了大公主,遲牧白就無法得到確切的證據,就無法因爲宛若公主對天月發動攻擊。”

    白樺娓娓道來,相對於沈七七的憤怒和激動,他的表現如同在敘說一個簡單的故事,再次把酒杯斟滿,對沈七七舉起杯,再次一飲而盡,沈七七面無表情,任由梅花花瓣落在自己頭上,自己面前的酒杯裏。

    “皇上一早就知道賢王手裏有叛軍,開始是想利用遲牧白來對付叛軍,不料發現你的印記,皇上只能改變策略,想做到一舉多得,而其中,最關鍵的就是你的善良和心軟,他也算準了,墨炎就算死,都不想你跟着送死,他會要你好好活着。”

    白樺望着沈七七,如今,他們已經連朋友都不是了,他和沈七七,站在對立的兩面。

    “用蘇沁雪引出蕭庭萱,可以把責任推到蘇沁雪身上,使遲牧白無從追究,而真正的蘇沁雪還要留着,只有她才知道,天月的金子的去向還要着落在她身上,滅了墨炎,殺了蕭庭萱,奪了墨炎的金子,堵了遲牧白的嘴,斷了我對墨炎的念想,真是一舉多得,你和皇上真是好計謀。”沈七七望着白樺,忽然裂開嘴笑了,笑意沒有在眼中出現,白樺也是慘然一笑。

    “你和祁昭去牢房找蘇沁雪以後,我就知道憑藉你的聰明,很快就想可以想通其中的關節,我不想爲自己辯白,從始至終,我忠心的人只有皇上一人,墨炎對皇上構成威脅,我就要爲皇上除去墨炎,浣煙,我只求你能站在皇上的角度爲他想想,守住皇位不是易事,你是他的親姐姐,你應該幫助的人是他。”

    沈七七沒有說話,白樺的話令她心裏生出陣陣寒意,沈七七其實內心深處沒有想責怪白樺,她以前就爲白樺開解過,他的主子只有蕭霽景,他爲蕭霽景效忠是對的,可是他沒有爲他的行爲感到歉意,墨炎從來對他沒有構成威脅,墨炎也沒有想過要對蕭霽景構成威脅。

    “白樺,如果墨炎真的想奪走皇位,你和皇上加起來也不是他的對手,你們處心積慮對付墨炎,其實是爲了他的財富,也是爲了防止他帶我走,我對於皇上而言,還有利用價值,你說皇上是我的親人,他可曾把我當做親人對待”

    沈七七見到白樺語氣稍微激動,對自己的舉動很不滿,他覺得沈七七應該和他一樣,站在蕭霽景那邊,只要是蕭霽景認爲對的事就去做。沈七七對白樺的愚忠感到可笑,但是同時也爲蕭霽景有如此一位忠臣感到高興,以後,蕭霽景只要按照墨炎的辦法治理天月,有白樺的幫助,不會差到哪裏去。

    但是,在這之前,她也要白樺知道,不是完全按照蕭霽景的指令辦事就是正確的,還要有自己的思想。沈七七的話刺中白樺的心,他的手指在桌子上曲起,望着酒杯,沉默不語。

    “不管如何,發生的事情誰都不能改變,你也親眼看到墨炎墜崖,他不會回來,皇上也說了,會看在你的份上,不會虧待墨炎身邊的人,皇上年紀不大,出事雷厲風行,令狐卿和紅拂還有青城青衛,如今都在皇上的掌控中,而且只要你答應嫁給楚流雲,他就不會用兵士的家屬作爲屏障,事到如今,你嫁給楚流雲,是不能改變的事實。”

    沈七七聽到這裏才明白,原來白樺是蕭霽景的說客,蕭霽景是通過白樺告訴沈七七,事實不能改變,她必須按照他的命令行事。

    “萱姐姐,真的死了”沈七七心裏殘存一絲希望,墨炎用盡全力把蕭庭萱砸在白樺身上,也許,她沒有死。

    “浣煙,墨炎死了,蕭庭萱也死了,她的身體如此衰弱,就算沒有摔死,也嚇死了。能證明你身份的人都死了,你無法違抗皇上,因爲你身上有太多的牽絆,還是聽皇上的話,好不好郡主雖然答應我傷好以後留在天月三年,可三年以後,我還是要去往青蘭國,三年以後,要是沒有你的幫助,皇上未必能坐穩皇位,天月的百姓未必能安居樂業,你就真的忍心”

    白樺的口氣帶着哀求,幽幽的眼眸凝視沈七七,眼神已經超越了男女之情,而是純粹的懇求,他甚至站起來,對着沈七七作了一個長長的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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