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他既然願意在這裏就算了,他說得對,要是暈倒了,沒人能管他。”寧峻涼畢竟是郡王,說話有點分量,沈七七不反對,他們也默默地走了,王意潮見到衆人走了,伸長脖子,確定衆人走遠,看不到他了,他才一股腦地站起來,往自己的家裏的方向急速奔去,他穿着夜行衣,周圍又是安靜無聲,謹慎地看着後面沒人,他要回家喫飯。
王意潮趁着夜色拍打自己家的後門,還沒有人來開門,王意潮很緊張,不斷地拍門,嘴裏喃喃自語就要喫的,“我餓了,趕緊去廚房給我拿喫的”
“王公子,你違反了梨花苑的守則,請跟我回去,明天,繼續受罰。”金友忽然從天而降,一手拉住王意潮的手腕,就是遲牧白拉脫臼的那個手臂,王意潮還沒叫出來,金友點中他的啞穴,王意潮頓時無法出聲,金友把他扛在肩上,疾步離開。
趕來開門的下人望着空空的門口,還以爲是誰的惡作劇。
“不知道金友有沒有過去”沈七七回頭望了一眼王意潮躺着的大樹,自言自語,見到端木泰在看着自己,急忙轉過頭,她給金友留下了線索,金友應該會處置王意潮。
六個人沉默地行走在夜晚的京城路上,沈七七的眼睛在四處掃視,不想漏掉一點線索,大家都是沉默地行走,畢竟白天他們訓練了一整天,不是寫字就是練武,這個時候,別人都休息了,只有他們還要巡夜。
不遠處傳來幾聲狗叫,沈七七眼眸張大,迅速做出反應,望向聲音發出的地方,似乎有幾個身影迅速竄過去,動作快到連風聲都沒有改變,像是特意要引起他們的注意。
沈七七想起遲牧白的話,立即對身後的五個人說道:“你們四個人分爲四個方向去追,我和”
“我和你留在這裏。”許幸然的聲音極低,只有沈七七可以聽到,沈七七望了許幸然一眼,許幸然面色入場,心知有異,只能按照許幸然的話說出來。
“我和許幸然留在此處等你們回來,要快,如果遇到危險就迅速撤退,回來這裏再做打算,不要擅自行動。”沈七七說就是遲牧白教她說的,晚上的失竊行爲不是部分人所爲,而是有人在幕後策劃,如果發現線索只能追尋線索,而不是和對方開打。
陳亭和馮小楓立即答應了,他們不想冒險,自然是滿口答應,端木泰和寧峻涼也是隨口答應了,他們也很累了,沒有力氣和任何人開打,就是應付沈七七的佈置而已。
四個人迅速散開,向着四個方向分開,沈七七翹着手,回頭望着許幸然:“你是不是覺得我們之間有交情,所以可以偷懶”
“我們是朋友,這是你說的,我不是想偷懶,只是有些事情,只有你明白。”許幸然望着沈七七的眼睛,他的眼神在告訴沈七七,剛纔的身影,他們都認得,就算他不說,沈七七也認得出那個身影。
“許幸然,你是不是知道什麼”沈七七見到許幸然眼中的堅定,無聲傳達給沈七七一個信息,他不會讓事情按照原來的順序進行下去。
“初晴,我們是朋友了,我相信你多過相信我父親,你是我唯一的朋友。”許幸然加重語氣,沈七七不擔心許幸然會對自己有任何舉動,祁昭就在暗處跟隨着自己,如果許幸然敢對自己出手,祁昭隨時可以保護自己。
“你強調我們是朋友,你現在的舉動是對朋友的所爲”沈七七感覺到許幸然身上散發出來的危險氣息,不是針對自己,而是針對全部的人,他對沈七七感情特殊,才特意留下想和沈七七說清楚,沈七七認真地看着許幸然,兩人無聲凝視彼此。
空氣在安靜中凝結,許幸然絲毫沒有放鬆的意思,只要沈七七不放鬆,他可以和她對峙到天長地久。沈七七的倔強上來,也不願服輸,同樣堅定的眼神盯着許幸然。
“只要你什麼都沒看到。”許幸然被沈七七的眼神鎮住,她的意思也很明確,不會退讓,一點也不會。他的眼神先軟了,口氣也輕柔。
“我看到的,你也看到了,你”沈七七停住,腦中思維急速運轉。
“你懷疑是葉小葉”沈七七也不客氣,直接說出自己的懷疑,許幸然留下來,並不能改變事情,如果真的是葉小葉,遲牧白絕對不會放過葉小葉。
“是她。”許幸然的話令沈七七差點就要摔倒在地,原來以爲震驚到摔在地上不過是小說裏的誇張說法,如今發生在自己身上,才知道真有此事。
“你早就知道”沈七七望着許幸然,忽然覺得他很陌生,很可怕,他到底進來梨花苑是爲了什麼
“我也是不久以前才知道,我是爲了保護葉小葉才進來,我希望能延遲讓遲牧白髮小葉肯定是有自己的苦衷纔會如此,她不是那種兇惡之人,我想在弄清楚之前,幫她隱瞞行蹤。”許幸然眉眼之間帶着悽然,他清楚葉小葉的行爲越軌,但他愛着葉小葉,希望能保護好她,也希望能查清楚爲何葉小葉會變成了竊賊。
“你隱瞞不了多久,你沒有看到遲牧白和明羽組織這個蘭衛就是爲了查清楚這些天晚上的竊賊的事,你能隱瞞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