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幸然感覺到沈七七的視線落在自己的身上,他的臉色如常,舉動中間揮舞自如。
沈七七安靜地站着,臉色帶着些許的暗沉,等到訓練結束,負責練武的教頭對沈七七點頭作揖,沈七七對他微笑示意,視線望向許幸然,教頭知道沈七七的意思,帶着其他人出去,許幸然故意落後,等衆人離開,院子裏只剩下沈七七和許幸然。
許幸然先去穿上衣裳,再走到沈七七身邊,沈七七望着遠處,神色凝重:“許幸然,我不想說廢話,宮裏不見的東西是不是葉小葉偷的”
“什麼東西”許幸然不知道沈七七的意思,一臉的驚訝,他不想是知道,望着沈七七生氣的面容,立即做出解釋,“我什麼都不知道,真的,之前我向你承諾的都做到了,儘管還沒有查到原因,但是小葉偷去的東西,我都補回去了,絕對沒有讓百姓損失。”
沈七七緊緊盯着許幸然,許幸然的眼神坦然,毫不畏懼和毫不心虛,沈七七和他對視良久,過了好一會,許幸然的目光依然是坦蕩蕩,沈七七半信半疑,許幸然的言行沒有值得懷疑的地方,她咬咬嘴脣,鬆開了嘴脣。
“最好就不是她,要不然,你也有責任。”沈七七的肩膀鬆了下來,和許幸然相處多時,他還是沒有欺騙過自己,但是心裏的疑問還是無法釋然,遲牧白凝重而睏倦的眼神在她的心裏徘徊不去,她希望能幫到遲牧白,特別是對遲牧白隱瞞了許幸然的事。
“我和她很久沒有見面了,我去問問她。”許幸然低下頭想了想,他看出沈七七沒有相信自己的話,他想出了能讓沈七七安心的辦法,本來以爲沈七七會就此放過他,不料沈七七立即跟着說出了令他驚訝的話。
“我也要去,只有聽到葉小葉親口說不是纔行,怎麼樣”沈七七一點都不會放過,這件事對遲牧白來說太重要,雖然他來到了梨花苑,還是總管皇宮的保護工作,如今出了這麼大的問題,遲牧白要是無法做出交代,就算是明羽,都不會放過遲牧白。
畢竟之前的安全佈置都是遲牧白做的。
“我是半夜出去找到小葉,你要跟我出去”許幸然難以置信,他想不到沈七七要如何跟着自己出去,而沈七七對半夜出去這種事,根本就是非常熟悉了。
“當然,我要跟在你身後,我要知道你怎麼問的,她怎麼答的,你要是不答應,我就算在她的頭上,把之前的事都告訴遲牧白。”沈七七想到了最厲害的威脅辦法,許幸然望着沈七七,後者神情嚴肅認真,用眼神告訴許幸然,她不是在說笑,而是非常真實的威脅。
沈七七和他再說好細節和時間就回去自己的房間了,如今還是白天,還不能出去,她滿懷心思上完了一天的課,遲牧白的課暫時改爲自習默寫了,她需要時間去熟悉遲牧白的課程,當然,在翻看遲牧白的課本,一個時辰纔看了十頁,速度可以和蝸牛媲美了。
沈七七晚膳喫得很飽,月靈就知道沈七七晚上要和祁昭出去了,祁昭也習慣了一旦沈七七要加餐,晚上他們就要行動,他也吃了很多東西,沈七七喫飽以後天色還沒有完全黑,如今是炎夏,太陽下山比較晚,月靈爲了沈七七着想,硬是要沈七七睡了兩個時辰。
“時間到了,公主,起來。”月靈輕輕推醒沈七七,沈七七交代,到了子時就要叫醒她,祁昭早就在一邊等着了,月靈本來準備了宵夜要給沈七七,沈七七喫不下,要不是月靈點了安神香,她根本就睡不着。
“怎麼穿這個”祁昭見到沈七七找出兩套衣裳,要他換掉身上的夜行服就覺得奇怪,一向他們晚上出門都是穿着黑色的衣裳,沈七七找出的衣裳,是暗藍色的一般的衣裳,還是一模一樣的衣裳,像是下人穿的衣裳。
“真是許幸然家裏的侍從穿的衣裳,我們要跟着許幸然出去,在他身後偷聽他和葉小葉的說話,要是被發現了就說是家裏的侍從,趕緊穿上,不要遲了。”沈七七匆匆解釋,就自己去換上衣裳,祁昭按照沈七七的吩咐也換上了衣裳就跟着沈七七出去了。
夏天夜晚的星星特別閃亮,映襯到月亮暗淡了光芒,路上灑滿了銀色的月色,不用燈籠照路也可以看得清楚五米之外的景物,許幸然走在前面,沈七七和祁昭跟在身後,按照說話的來,如果被發現,就說他們是許幸然的侍從。
“他怎麼不是去集市”沈七七以爲許幸然會到集市找葉小葉,不料許幸然竟然是走到了京城的南邊,一處房屋密集的地方,許幸然在房屋之間穿行,動作極爲迅速快捷,輕功極好,如果不是祁昭帶着自己,沈七七根本就跟不上許幸然,他不會回頭查看他們是否跟得上。
“有人”祁昭敏感察覺到空氣的變化,拉住探頭探腦的沈七七,迅速躲在陰影裏。沈七七還沒有看清楚,祁昭已經完全擋住了沈七七的身影,按住沈七七的嘴。
沈七七的眼睛見到了,許幸然停住了腳步,在找尋着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