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刁蠻長公主:攝政王,求抱抱 >第759章 再來花先醉
    遲牧白靠在馬車的門框,望着天上飄落的雪花,腦海中還是不禁回憶當年的一幕,明羽多年來都不曾提起,彷彿沒有發生過,遲牧白知道明羽心中也有着傷痛,三個徒弟,死了一個,一個上了梅花山,只有一個還跟着自己,但是他選擇了迴避,不在明羽面前說起。

    原來,明羽早就對一切瞭然,他想等到遲牧白自己想清楚,想等白霜自己看清楚自己的心意,只有兩個人想通了,想透徹了,才能解決問題,他不愧是兩人的師父,果然對一切都算得清楚看得明白。

    “要是你母親能嫁給我師父就好了。”遲牧白從漫長的思緒回過神,見到沈七七喫完了自己的分量,把剩下的都留給自己,她不在意遲牧白的出神,自己伸頭出去,看着雪景,對外面的一切都覺得新鮮。

    “一切,都是緣分。”沈七七知道遲牧白的意思,也只能用這句爛大街的話來堵住遲牧白的嘴,遲牧白習慣收藏自己的思緒,雖然在沈七七面前已經放鬆很多,還是無法適應完全流露自己的情緒,不加掩飾,迅速喫光東西,縱馬離開梅花山。

    “你會原諒她嗎”沈七七依然望着外面的落雪,隨着馬車的行進,依稀見到遠處有一個白色的身影和天地一體的白色融爲一體,如果不是眨動的眼眸,沈七七都難以發現,在這個地方,自然只有那個人會出現。

    “我不知道,師父說得很對,我們之間需要冷靜下來,那就等冷靜以後再說,我們先做好手上要做的事,你休息一下,我趕着馬車前往天月,我知道有捷徑可以進入天月,不用經過城牆,就是有點顛簸,自己小心點,抓好。”

    遲牧白把自己的情緒收藏起來,回覆到蘭王的面目,走出梅花山,他就把白霜和白雪都藏在心裏,等到可以面對的時候再拿出來,沈七七完成明羽交代的事,心裏也很慶幸挽救了兩個人,白霜也好,遲牧白也好,或者,他們都是可憐人。

    遲牧白所說的顛簸根本就不算顛簸,一天以後就來到了天月,還是來到了天月的京城,許幸然所給的地址就是京城的邊緣,沈七七坐在馬車裏,聽到外面傳來的人聲,就坐不住了,撩開窗簾,想不到會是這種情況下回到天月,似乎一切都和離開以前一樣。

    人們來往穿梭在街上,小販帶着天月口音的聲音在高聲叫賣,天月的服飾在百姓的身上或者臃腫或者合體,又或者是短小地穿着,就連街上售賣的小食,都令沈七七覺得親切,想下馬車買上一大堆,她也知道遲牧白不會允許自己下車,在進入天月之前,遲牧白給自己戴上了人皮面具,沒人可以見到自己原來的面目。

    “我的臉都擋住了,沒人看得到,讓我下去買點東西喫,就一點點就好。”沈七七聞到了燒雞的香味,她的全部味覺都被帶動了,就想着要狠狠喫上一隻燒雞,自己一個人全部喫光,一點都不要剩下。

    “不行,你是天月的長公主,見過你的百姓不算少,就算臉遮住了,要是被人認出的動作就麻煩了,你此次回來不過是想打探一點消息,不是爲了泄露行蹤,你不是以爲我真的可以一個人對付千軍萬馬吧皇宮的侍衛來上十個,我就無能爲力了,不要把我想得太好了。”

    遲牧白很瞭解沈七七的心思,在沈七七的念頭剛剛起來,就斬斷了她的希望,沈七七也知道遲牧白說得有道理,自己也答應過會聽他的話,只能是忍住一肚子的饞蟲,任由遲牧白帶着自己行走在天月京城的街頭。

    “這裏是花先醉,要是我沒有記錯,是最大的茶館,你就在這裏喫點東西,我自己去找許幸然的孃親,我們都是青蘭國的人,應該很好說話,你在這裏想喫什麼就喫點,注意不要漏出馬腳,不要好像十幾年沒有喫東西一樣,喫的滿嘴都是,丟臉死了。”

    遲牧白把錢袋子丟給沈七七,沈七七對他皺皺鼻子:“我就知道你不會讓我流口水,這麼好看的馬車,沾上我的口水就不好了。”

    沈七七下車以前還沒有忘記給遲牧白拍馬屁,遲牧白又好氣又好笑,不再理會沈七七,提起繮繩就往遠處奔去。

    沈七七把錢袋子在手裏往上丟,不錯,遲牧白給她留了足夠的銀子,夠她喫上十頓了,等會要記得打包,畢竟遲牧白給自己錢買好喫的,自己也不會讓遲牧白餓肚子,去許幸然孃親那裏,別人未必會歡迎。

    她當然知道,是遲牧白的好意,許幸然的孃親也許見到他們就要趕他們出去,根本就不給說話的機會,遲牧白不想沈七七難堪,纔會讓她在花先醉下車。

    沈七七走入花先醉,還是一樣的人頭涌涌,要不是給小二幾文錢,還找不到位置,她沒有要僻靜的地方,反而要了一桌周圍都是人的桌子,反正她又有人皮面具,又女扮男裝,不用怕被人認出,要了一壺花茶,沈七七就迫不及待地點了足足六個菜餚,要不是怕被人發現太礙眼,她真的想點滿一個桌子。

    “喂,你的稅交了沒有”隔壁桌的一臉鬍子的男人一邊喝酒一邊問着同桌的人,沈七七心裏大叫太好了,得來全不費工夫,她想了解天月的情況,還不知道從何下手,現在機會來了,她往那個方向靠攏,豎起一個手撐在太陽穴,不想漏掉一個字。

    “交了,今年的稅少了一些,聽說國庫的收入好了很多,也不知道爲何,以前那個皇帝怎麼回事,把稅收定得那麼高,如今又少收了,真是難得,今年可以多買幾隻雞了。”同桌的黑麪男子也是喝着酒說話,他們的桌子擺着幾碟小菜,沒有太起眼的菜餚。

    “就是少了一點點而已,其他的要交的糧食什麼的可以沒有少,這個皇帝,不知道在想什麼,就是想着壓榨我們,沒意思。”

    “喂,聽說是攝政王回來了,皇上才少收了,不知道是不是”

    沈七七的手定住了,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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