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是遲牧白,就連墨炎也感覺到了周圍的形勢有變,似乎有人在對這裏虎視眈眈,他不敢再耽擱了,雖然心中有萬般不捨,還是要離開,青城和青衛還需要他。
眼看着墨炎離開,遲牧白才鬆了一口氣,看了看金友,金友扶着他兩個人慢慢地向燒餅鋪子走去,遲牧白低聲對金友說道。:“等會兒我進了鋪子你到處看看,有人在跟蹤我們,處理乾淨。”
金友微微點頭扶着遲牧白進去燒餅鋪子,這個時候的燒餅鋪子有好幾個人在買東西,金友混進人羣裏慢慢消失了。而遲牧白也看到了買了六個燒餅的沈七七坐在鋪子的一角,手裏的油紙包着燒餅,他卻一個都沒有拿起來喫,而是捧着燒餅望着地上呆呆地出神。
遲牧白沒有了金友的攙扶,行走起來還是有一定的困難。他裝作不經意的走到沈七七身邊坐下,沈七七居然沒有發現身邊多了一個人,依然是呆呆地望着地上遲牧白,乾脆把燒餅從沈七七的手上拿走,沈七七依然是什麼都沒有發覺,遲牧白乾脆把沈七七腰間的錢袋也摘了,沈七七居然還是沒有任何反應。遲牧白深深的嘆了一口氣,輕輕地推了推沈七七。
“你什麼時候進來的墨炎呢他怎樣了他走了嗎他爲什麼會受傷”沈七七回頭見倒是遲牧白立即從嘴裏冒出一連串的問題,每一個問題都是有關墨炎,遲牧白就知道其實沈七七愛慘了墨炎,而墨炎同樣深愛沈七七,如此相愛的兩個人卻要分離,她實在是不忍心,可是他也說過會支持沈七七的決定。所以他希望沈七七能夠改變決定,如果沈七七最後還是堅持他的決定,他也只能按照沈七七說的去做。
“要是有人對你心存歹念,可能此刻你就不是坐在這裏捧着燒餅了,我知道你擔心墨炎,我都問到了。”遲牧白看到沈七七焦急緊張的神情,心中不忍,本來還想和沈七七開玩笑,還是收起了這個念頭吧,從墨炎嘴裏將問到的事情都告訴了沈七七,沈七七聽到是驚心動魄,非常擔心,握着遲牧白的手,深深地陷入了遲牧白的手腕,他自己都沒有發覺,觸動了遲牧白的神經,扯到他的肩膀生疼也沒有吭聲,一直忍着。
“看來我想到的沒有錯,你如意比我想象的還要厲害,如今我就想弄清楚李如意到底有多少底牌,她的手裏是否還有其他武器,這個是最重要的。”沈七七很擔心墨炎。他也希望追出去問清楚墨炎他的傷勢如何,還有青城和青衛。可她知道一旦出去,遲牧白剛纔做的努力就全部成爲泡影。
祁昭正好喂好馬回來。遲牧白和沈七七就立刻上了馬車。祁昭本想問起沈七七爲何不用膳,金友向祁昭打了個眼色,祁昭知道周圍情況有異,四個人一輛馬車趕着離開了陶鎮。
六個身影從不同的地方出現,他們沒有追趕馬車,而是站在了一起,彼此掏出同樣的令牌。兩兩交換六個令牌在六個人之中流轉。稍微低聲說了兩句話,六個人的身影消失在六個方向。
“我有什麼人跟蹤我們”沈七七自然之道是有人跟蹤纔會使遲牧白如此謹慎。
“在青蘭國能跟蹤我的人想來只有皇上了,他應該派人一直守在明瞭山莊的出口,一旦發現有人出來就會跟上。我也不清楚跟蹤的人是否知道我的身份,不過剛纔下了車他看到我肯定會立即飛報給皇上。這回工後會發生什麼事情我也不能確定。你要記着,一旦有事你和太后離開就是了,千萬不要管我。”
“怎麼可能我們絕對不會扔下你不管的,要是有事我們就一起面對。外婆也說了你是極好的人,也不會允許你一個人扛起所有的危險,對了,我們要先回梨花苑嗎”沈七七撩起窗簾望向外面,這條路不是直接回。皇宮的路,而是前往梨花苑的路,沈七七覺得遲牧白這是依然要動用蘭衛。
“對,眼下兵符在我的手裏,可是我不想動用兵符,也不想用自己人打自己人,我想用蘭衛來調動,一旦發生事情,蘭衛的反應是最快的,也是最有用的。我不想驚動太多人。我想知道的是皇上爲何如此,這個是不是我認識的皇上。”遲牧白靠着板壁,閉着眼睛養神,他的話聽起來非常平淡,而選七七卻是覺得膽戰心驚。
“牧白哥哥,你的意思莫非是皇上是”
“除此以外,我想不到其他的解釋,不過也許也是我多想,我對皇上的瞭解並沒有我所想的那麼多。一切事情等到了麗華苑,再說,寧峻涼和張遙應該會先回到梨花苑了。”原來遲牧白早有安排,沈七七也稍微放心,梨花苑畢竟是遲牧白的地方,如果那裏都不安全了,皇宮自然更不用說。
沈七七把買來的燒餅分給遲牧白,遲牧白對燒餅並不感興趣。沈七七自己拿起來喫,分明是表面撒滿了糖的燒餅,不知爲何喫在嘴裏卻是苦澀不堪。
“換煙不要勉強自己,如果你還想回頭,我可以和墨炎去說。我雖然不知道他在哪裏,可要找他,也並不是難事。”秦牧白聽到沈七七把燒餅吐出來的聲音,睜開眼睛看到沈七七對着手裏的燒餅發呆,於心不忍。他希望沈七七能想清楚再做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