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登頂封聖 >第一百零六章 猥瑣林勇
    丁捷撫掌大笑道:“老徐呀老徐,你可真能想的,這都被你想到了,佩服,佩服”

    秦夢元沉吟一會,道:“也不能排除這種可能,徐捕頭並非多慮。只是,家賊的可能性也許大一些。”

    丁婕道:“還有一種可能,就是遊弋在京城名門之間,專一偷窺大戶人家的女眷爲樂的變態之徒,這種人,也許白天衣冠楚楚,風度翩翩,晚上就變成扭曲變態,齷齪之徒。”

    徐清風道:“丁女俠說的有理,無論是哪一種情況,我們幾人今日一起到訪,必然引起那狂徒的警覺,也許這幾日會消停,只是此人若是潛藏起來,倒是變得棘手了,不若引他出來”

    秦夢元眼中精光一閃,緩緩道:“以退爲進”

    徐清風道:“不錯”

    秦夢元沉吟片刻,道:“若是家賊,那倒是可以在這府上搜索一番;若是要轉移視線,那麼以我秦家爲目標,他的真正目的又是什麼呢”

    一時間,四人皆是沉默無語。

    徐清風道:“我們先從容易着手的做起,請大人將家中人員都集中起來,一個都不能少,然後我們三人在秦府暗中搜索,若是家賊做的,定能找到線索。”

    丁婕抿嘴笑道:“那個變態,定然不捨得丟棄辛苦收集來褻衣肚兜,那可是他夜靜無人時閉着眼睛,嗅着氣味,用左右貴妃哈哈,哈哈。”

    秦夢元與徐清風雖然知道她有些跳脫,但如此尷尬的話語,從她嘴裏說出來,竟毫不介意一般,還是愣了一下,隨即乾笑兩聲,將那份尷尬化解了去。

    丁捷臉上肌肉抽搐,沉着臉,白了丁婕一眼。

    丁婕嘻嘻一笑,扮了個鬼臉。

    秦夢元道:“如此,事不宜遲,鈺林,鈺林”他提高聲音,喝了幾聲。

    不遠處,有人應了一聲。

    少頃,一個瘦高,略略佝僂着身子的年輕人快步走了進來,只見他一身錦緞衣裳,臉色有些許蒼白,雙眼略帶血絲,有些休息不好的樣子。

    秦夢元道:“這是我的管家,姓葉。鈺林,這幾日沒有休息好嗎怎地好似很疲憊的樣子”

    葉管家眼睛快速地在徐清風三人身上掃過,低頭答道:“老爺,這幾日府中不寧,我沒處理好,有些睡不着。”

    秦夢元笑道:“此事又不能怪你,很快就可以有個了結,你下去將所有人,男女老少都喚到大堂,我有話說。”

    “是。”葉管家又瞥了一眼徐清風三人,低頭退了下去。

    徐清風心念一動,與丁氏兄妹互相看了一眼,齊齊起身向秦夢元告辭,秦夢元點點頭,着人將三人送了出去。

    秦夢元眼中精光閃動,思索着方纔徐清風起身時貌似不經意地捋了一下耳鬢的動作,嘴角不禁露出一絲冷笑。

    那管家葉鈺寧出了客廳,拿出一面銅鑼,噹噹噹地敲了起來,這是秦府緊急集中家人的信號。

    一時間秦府各個方向都有腳步聲響起,女眷、僕役紛紛往大廳集中而來。

    葉鈺寧目光閃動,逐個盯着趕來的女眷和僕役。

    秦夫人與小姐春曉亦匆匆趕來了,葉鈺寧眼睛微眯,把頭低了下去,春曉經過他身邊時看也不看他一眼,葉鈺寧嘴角淺淺掠過一抹冷笑,微微擡頭,費力翻着眼珠,貪婪地看了看春曉小姐那豐隆起伏的腰間曲線,暗暗吞了一口口水,又急急把頭埋了下去,整個人顯得更加佝僂了。

    葉鈺寧清點了一下人數,走進大廳,低頭垂手道:“老爺,全家四十三口,全部到齊了。”

    秦春曉秀眉微皺,張朱脣,啓貝齒,輕聲問道:“父親,爲何把家裏的人都叫來”

    秦夢元目光陰冷,將在場的每一個人都上下打量了一番,沉聲道:“老夫懷疑這幾日猖狂出沒的變態之徒,乃是家賊所爲”

    一語既出,登時一片譁然,有人驚愕,也有人忿恨。

    秦夢元冷冷地觀察着衆人的神態表情,想從中尋找到一絲端倪,可惜,他沒有發現什麼,只得搖搖頭,冷聲道:“現在大家都在這裏,我們一起檢查一下各人的房間,若是這個變態之人真是我府上之人,老夫定嚴懲不貸春曉,待會你和鈺林兩人一起去逐間房搜查一番,其餘人等隨我一道在旁見證,搜完之前,任何人等不得離去,中途離開者,老夫便當做賊心虛之人看待”

    衆人皆噤若寒蟬,不敢作聲。

    葉鈺寧聽得可以和春曉一起搜查,臉上不禁顯出一絲喜色來。

    秦春曉眉頭緊鎖,似有些鬱鬱不樂。

    衆人面面相覷地跟着陰沉着臉的秦夢元,逐間搜查各人的住所,護院、廚師、長工、丫鬟、雜役,統統都不放過,從葉鈺寧自己的房間開始,秦春曉、葉鈺寧二人進屋搜查,細緻嚴密;正在接受搜查的人,則是忐忑緊張;秦夢元負手而立,不住打量衆人,眼中透出寒光,想從中找到些許蛛絲馬跡。

    不多時,衆人的房間幾乎都被檢查過了,沒有發現可疑的物件,被檢查過的人無不暗暗鬆了一口氣,禁不住臉上現出喜笑之色。

    除了一個人。

    雜工林勇,住在秦府最偏的北角,平素都是幹些重體力活,現在只剩下他住的地方還沒有搜查,林勇的心還懸在半空,板着臉,眼中所見周遭各人的輕鬆之色,雖然自認無所畏懼,但也不由心中煩悶,暗暗咒罵。

    葉鈺寧與秦春曉進了林勇所住的小屋,撲鼻而來的是一陣衣服發酸的氣味,中間夾雜着一股說不清楚的腥臭味,秦春曉不禁皺起了眉頭,掩鼻咧嘴,幾乎作嘔;葉鈺寧拿手撲扇着面前的空氣;衆人捏着鼻子,往後退了幾步。

    林勇臉上一紅,低頭作聲不得。

    一陣微風吹來,衆人被屋中那帶着黴臭、腥騷的氣味一薰,無不掩鼻,眼中滿含厭惡,紛紛嘴裏嘟囔,十分不滿。

    “這林勇房中怎麼這麼臭”

    “肯定是晚上意淫出火,弄得這般怪味”

    “太噁心了”

    “上腦的猥瑣男”

    “嘻嘻,寂寞空虛冷的臭男人”

    “也不知道想着誰來打手銃好變態”

    聽着周遭人的呱噪,林勇臉上發燒,羞愧得無地自容,頭低垂着,一股祕密被揭穿的羞怒感充斥心頭,除此之外倒是沒有什麼懼怕的感覺,他知道這次大規模搜查,是爲了抓住那個偷女眷貼身衣物,偷窺偷聽男女歡好、女眷沐浴如廁的變態狂魔,而他的祕密被發現,純屬意外,雖然丟臉,卻與那狂魔事件無關,頂多被人嘲笑一段時間,也就過去了,反正他只是自娛自樂,秦家的人也不會因此就將他趕出去。想到這,林勇的心稍微定了些。

    林勇正在那思索着,忽聽得秦春曉在他屋裏一聲驚喝:“這這是什麼”

    衆人一凜,又聽得葉鈺寧驚怒地喊道:“在這裏都在這裏”

    秦夢元臉色一變,冷哼一聲,喝道:“進去看看”

    衆人一擁而入,但見屋內陳設簡單,光線幽暗,東邊靠牆處打開了一口箱子,裏面堆滿了女人的貼身衣物,脂粉味濃烈。

    衆女眷紛紛驚呼:“這這件肚兜是我的”

    “呀這是我的”

    “這不是我丟的那條褻褲怎麼會在這裏”

    衆人七嘴八舌,亂得像一鍋粥。

    林勇臉色慘白,直到被幾個家丁按倒在地,他才反應過來,顫聲吼道:“不這都不是我的誰拿過來害我我我是冤枉的老爺”

    秦夢元眼中噴火,甩袖怒喝道:“狗一般的東西你乾的好事你還有何話可說”

    林勇掙扎着,嘶聲喊道:“我是冤枉的,我沒幹這不是我乾的有人害我”

    葉鈺寧上前一巴掌打去,霎時留了五道指痕在林勇的臉上,他指着林勇罵道:“好你個白眼狼老爺待你不薄,你竟作出這等齷齪不堪的事來老爺把所有人集中了再逐一搜查,期間並無一人離開,誰有機會把這些東西放到你房中難道有人未卜先知,知道老爺今天要全府搜查,預先栽贓嫁禍給你不成你這變態,還不認錯”

    他一張嘴咄咄逼人,林勇的額頭與後背、雙肋皆是冷汗涔涔,一時之間竟是舌頭打結,辯駁不出一個字來。

    秦夢元指着林勇罵道:“狗東西還不從實招來”

    林勇驚惶失措,一個勁地喊道:“不是我,不是我”

    秦夢元怒道:“畜生人贓並獲,還敢抵賴可惡來人,給我狠狠地打他五十棍,將這狗東西趕出去”

    兩個家人如狼似虎地撲上來,架起林勇就往後院拖去,任憑林勇一路嘶聲哀嚎,高喊冤枉,再無一人爲他求情。

    秦夢元冷哼一聲,揮揮手,道:“都散了吧,該幹什麼就去幹什麼。”

    衆人三三兩兩地散了去,個個臉上皆是輕鬆含笑,再無前兩日那種驚懼擔憂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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