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霧不僅帶走了三人懊悔到極點的恐懼,還留下了飛天小俠一絲鄙然的輕蔑。手機端httpsp>
飛天笑俠將三雄留下的兵刃和雜物挑在一邊,悠悠搖頭嘆息道“何必呢明明放過你們了,偏偏要來找死哎,現在心情好多了哈”
他慢慢悠悠地往外走去,不多時,消失無蹤。
一輛寬大的馬車,緩緩地駛出了天洋城,大哥盯着坐在對面的張天龍,一臉的陰沉,張天龍倒是滿不在乎,似乎一臉地陶醉與回味。
大哥笑眯眯道“怎麼樣不捨得走了”
張天龍嘿嘿笑道“寧碎玉那小妮子雖然心計頗深,但她們姐妹幾個,不錯,不錯,真得不錯,熱情招呼得我很好哎,有趣得很吶”
大哥眼中好似一臉豔羨,酸溜溜道“你就好啦”
這話說得充滿了對強者的敬畏,張天龍卻像似被踩了尾巴的老鼠,一下跳了起來,惶恐道“大哥,我不會因爲貪圖爽快,而誤了大事的。”
大哥還未說話,車廂外阿飛與阿狼的笑聲傳了過來,阿飛陰陽怪笑道“龍哥,莫要得了便宜還賣乖寧家的幾個姑娘你都會過了,也不白來這一趟了”
阿狼笑道“咱們下一步要去哪裏午陽城嗎”
大哥笑道“自然是先找個地方,大喫一頓啦”
衆人轟然響應。
天洋城中,有兩個人眉頭深皺。
一個是“一劍鎮天洋”寧長風,一個是“玉面貔貅”顧俊。
“爲何還未收到車蹇、凌雲峯發來的出城信號,他們武功不差,應變出衆,不該如此拖沓,況且還有丁念翔接應究竟出了什麼事莫非血浮屠”
想到這,顧俊再也坐不住了,急喝一聲“二弟”
顧凡趕來,兩人召集府中高手,分兩路匆匆出門,尋找車蹇等人的下落。
寧長風也是在家中踱步,手中捏着一個銀色圓筒,眼中猶豫之色,不斷閃動,過了良久,他一咬牙,恨恨自語道“小子,你欺人太甚不殺了你,怎麼消我心頭之恨
”他盯着手中的圓筒,聲音變得淒厲“七巧梨花乃是我寧家保命底蘊之一,林中子,你死定了”
寧長風悄然將圓筒藏在袖中,身形展動,悄然離府而去。
天洋城東郊二十里處,有一個小鎮,靠邊角有一檔小小的酒肆,掌櫃的是一個三十來歲的婦人,木釵荊裙,素顏朝天,卻是膚色白淨,身材嫋娜,年齡雖大些,但依稀可見年輕時的美貌風韻。跑堂的是一個黑瘦漢子,搭着毛巾,端着托盤,在那忙上忙下。
一個氣質儒雅的中年書生和一個白衣青年,坐在靠邊的一張小桌上,桌上擺着三四樣小菜,一壺黃酒,兩人在輕聲交談。
中年書生一臉悠閒,端坐一椅;白衣青年神色平淡,微微斜着一隻胳膊支在桌邊。
這兩人看上去甚是和氣,似乎人畜無害。
車馬聲慢慢響起,由遠及近。
阿飛與阿狼趕着車,一臉不高興。
張天龍在車廂裏面嚷嚷道“這有個酒鋪,喝點酒解解渴再走”
大哥笑眯眯道“好啊好啊。”
阿狼罵了一句:“終於能停下來喫點東西了,餓死狼爺了你們兩個,可真不夠義氣”
張天龍笑呵呵道:“我這不是急着去午陽城嘛太興奮了,一時忘了時間。”
阿飛笑眯眯道:“龍哥你是心癢難耐了吧話說,那次你遇到的那幾個美人,真這般標緻”
張天龍眯着眼睛,笑道:“倒不是我念念不忘,只是她們本就不是什麼好東西,我一點也沒有負罪感,能夠拿出十分功力來辦事,總是能令人心情愉悅的”
阿飛、阿狼大笑道:“龍哥你哪次手下哦,槍下留情過”
張天龍哈哈大笑:“這次咱兄弟一塊去,把那門派挑了你們也去領教一下那幾個小娘子的厲害”
大哥冷然道:“粗俗老子不和你們一道”
張天龍駭然道:“大哥你不去”
大哥冷笑道:“老子幹嘛要把自己拉低到你們這種低俗下作的程度要是路上沒什麼高手讓老子練練手,老子隨時會走哪裏會管你們這幾個王八羔子”
張天龍、阿飛、阿狼訕訕而笑,卻也無可奈可。
大哥要去哪,他們哪
哪敢指手畫腳
張天龍、阿飛、阿狼下了馬車,走向小酒坊那裏,經過那中年書生和青年旁邊時,三人掃了他二人一眼,便徑直而過。待看到那掌櫃的美貌少婦,三人俱是眼睛不由自主地一亮,張天龍更是深深吸了一口氣,邪笑道:“有激戰的味道該是三番連場嘿嘿,嘿嘿嘿”
那少婦柳眉微蹙,只把螓首微微低垂了幾分。那跑堂的黑瘦漢子抓着毛巾的手,卻是不由自主地緊了幾分。
大哥最後下車,打了個哈欠,罵了句:“趕緊點菜,吃了好趕路你們這幾個王八羔子,皮癢了不是咦”
大哥神色忽地肅穆,瞥了幾眼那中年書生和那青年,狐疑起來,但又沒有看出太多端倪,搖了搖頭,走進了酒肆。
那少婦見大哥進來,輕訝一聲,大哥聞聲看去,也不由微微一愣,旋即揚手輕輕擺了擺手,微笑着和那臉色變得微紅的黑瘦漢子擦身而過。
那少婦,不是別個,正是天良城唐門前掌門唐振的妹妹,唐倩
那黑瘦漢子,自然便是其情人,黑竹竿。
大哥坐在張天龍身邊,禁不住又多看了一眼那中年書生和那青年,撓了撓頭,嘟囔了一句,聲音極輕,根本沒人聽到他說的是什麼。
張天龍與阿飛阿狼忽地收起嬉笑的面孔,苦着臉,小心翼翼地給大哥斟酒、布碗,就像做錯了什麼事一般。
大哥很是無語。
唐倩緩緩走出櫃檯,笑吟吟地親自給大哥四人斟酒,笑道:“鄉野小店,沒有什麼好酒招待恩客,這些都是家釀水酒,恩客將就着喫幾杯。”
那黑竹竿雖在忙活,但一雙眼睛卻是不時瞄將過來,滿是緊張之色。
大哥瞥見唐倩小腹微隆,臉上亦是散發出欣喜的光輝,比之在良州所見,容光煥發,氣色好了何止十倍
大哥笑道:“夫人客氣了,不勞夫人辛苦,我等自便就是了。”
唐倩又篩了一輪酒,吩咐黑竹竿上最拿手的下酒菜,便緩緩走回櫃檯後面了。
那中年書生與青年看將過來,俱是微微頷首。
張天龍搖着頭,低聲對阿飛道:“真是哎,可惜啊都這樣了,還要連番大戰
真是真是好啊哎”
阿飛剛要附和,忽地看到大哥那帶着冷笑的雙眼,忙吐了吐舌頭,低頭不敢吱聲。
大哥喝了兩杯酒,忽地笑道:“難道每天的這個時候,生意都這麼不好嗎”
整個酒肆,就只有大哥和那中年書生兩撥人,再沒別的客人路上也不再見到其他行人,實在是古怪
林靜鳥不鳴,風止獸不行
黑竹竿啞着聲,道:“今日卻有些奇怪,往常這時候,客人早坐滿了,只怕是近來天洋城武林高手出沒,尋常百姓怕招惹了神仙打架,都不敢出門了。”說話間,他眼角不由地微微掃了一眼那中年書生和那青年。
太尋常,在這詭異的氛圍之下,就顯得那麼地不尋常
大哥把玩着手中的酒杯,嘿嘿冷笑道:“既然來了,又不進來,估計也不是什麼好客人”
“哼”
“哼”
“哼”
數十名黑衣漢子顯身而出,涌進酒肆,須臾間將所有的位置都坐滿了,一個個將雪亮的兵刃押在桌上,橫眉冷視大哥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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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竹竿皺了皺眉頭,剛捏了捏拳頭跨出一步,領頭的一個長臉漢子冷冷道:“不幹事的,都滾開”說完,他橫了黑竹竿一眼,又眯着眼上下梭了唐倩一會,便把目光放在大哥四人身上,至於那中年書生和青年,便是眼角也不曾觸及一絲。
黑竹竿立在原地,手上又緊了一分,唐倩走過來,溫婉一笑,拉着他往外走去,黑竹竿一愣,但身子亦是一鬆,不由自主地隨了她走了。
唐倩爲何而笑,他何嘗不知
“我們的恩公武功如此之高,怎麼怕這些不入流的小打手”
那中年書生和那青年也不說話,默默起身,避開了數十丈,卻不走遠,饒有興致地駐足圍觀,仔細看去,那中年書生手中,還拎着一壺酒。
阿狼笑眯眯地對那長臉漢子道:“這位老哥,莫非是想打劫不成看上了什麼劫財還是劫色”
阿飛哈哈大笑
那長臉漢子只是冷笑,帶着蔑視的那種,阿狼怒了,拍着桌子喝道:“你這幾個人,還不夠小爺塞牙縫呢,居然敢在小爺面前擺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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