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碎玉又是一陣哀嚎,既有悔,又有恨,摸着小腹,口中用連她自己都幾乎微不可聞的聲音輕輕喚了一句:“潘郎......”
潘淦河很忙。
在全身一陣舒服得不得了的哆嗦之後,潘淦河心滿意足地從一個嫵媚的女子身上翻下來,他微微喘着粗氣,任憑身上細密的汗珠不停地滲出,雙手在那柔滑溫軟的嬌軀上游走,享受着快意的餘韻。
這個女子很年輕,很美,當然功夫也很好,潘淦河每次一沾她的身子,就不捨得下來。
他今晚一連奮戰了五次。
她的名字叫做張馨兒,是中園天洋分舵的人,也即是潘淦河的下屬。自從那一次潘淦河在酒中下了藥把張馨兒灌倒成其好事之後,他們就上了。
潘淦河對張馨兒很滿意,時常私下進行各種提點,而張馨兒亦是投桃報李,用盡功夫來討好潘淦河。
潘淦河稍稍喘勻氣息,嘿嘿笑道:“好馨兒,你的功夫越來越好了,不錯,真不錯”網更新最快 電腦端:..
張馨兒俯下頭,口中含糊不清地說道:“好......好有什麼用......寧家五小姐要......知道了......我的皮都......得被她扒了......”
潘淦河身子一緊,喚道:“哎喲還來嘿嘿,寧碎玉老子不過玩玩而已,別以爲第一滴血給了老子老子就得聽她的她哪有你好嘿嘿,他們寧家和二殿下靠得太近,只怕將來不得不除啊”
張馨兒媚笑道:“這倒難辦了,幫主是支持大殿下的,若是真的爭起來,舵主你可就難做了。”
潘淦河目中閃爍,嘿笑不已:“他可以兩條心,別人爲什麼不能留一條退路呢”
張馨兒詫然。
潘淦河怪手一揮,笑道:“莫理這些破事,辦正事要緊......,乖......繼續......”
“唔......壞人......”
還未等他們重新整飭,便聽得人聲大作,潘淦河披衣出門,黑着臉喝道:“發生了什麼事”
一個黑衣幫衆在他輕聲說了幾句,潘淦河臉色大變,急急奔了出去。
張馨兒輕撫自身,輕聲冷笑道:“寧家三子,完了嘿,你敢懷有二心,也活不長了。哎,潘大炮啊潘大炮,若是你功夫好一些,我倒不捨得這麼快就殺了你,可惜呀,怪不了別人,自己不行,就怨不得我了。”她輕輕拔下頭上一支珊瑚髮簪,輕輕了一會,又把髮簪插了回去。
阿飛與阿狼不疾不徐地趕着馬車,淡定得很。
車上有大哥這麼個強的大高手,還有什麼好着急的
是以當他們看到前面密密麻麻一片神色冷峻的漢子以及他們手中明晃晃的刀刃的時候,阿飛與阿狼甚至還有心情愉快地哼着小調。
數百個漢子神情肅穆,一言不發,只是手中的刀,捏得緊緊地,寒風嗚嗚地厲嘯着,被刀刃割裂,更顯淒厲。
顧凡與顧俊站在隊伍前面,倒是面容平靜,顧俊見馬車駛近,眉頭舒展,朗聲笑道:“林大俠,小可在此恭候多時了。”言畢,拱手一禮。
顧凡與一衆漢子亦是拱手行禮。
馬車上傳來大哥慵懶的聲音:“老子不姓林,若是和老子打招呼,叫老子一聲大哥即可。”
顧俊眉也不皺,立刻接口道:“好大哥,小弟在此恭候已久,略備薄酒,特爲大哥踐行。”
他一揮手,一個大漢端着個托盤走上前來,上面是兩罈子酒,一小碟牛肉乾。
大哥笑道:“你我一面之交,何勞費心”
顧俊笑道:“大哥風采過人,小弟傾心,若是不能爲大哥你送行,怕是追悔莫及。酒薄菜寡,萬莫嫌棄。”
大哥瞥了一眼那數百個大漢,笑道:“這又是何意”
顧俊臉色不改,微笑道:“後有追兵,小可爲君攔之。”
大哥大笑道:“如此,怎麼好意思啊”
顧俊笑道:“小可傾慕大哥,絕非說說而已。”
大哥眯着眼,笑道:“不是爲了血浮屠”
顧俊搖頭道:“有它無它,顧某今日所爲,不會更改分毫。所說過的話,也不會更改”
大哥撫手大笑:“哈那就好取酒來。”
他一仰脖,一罈子酒下了肚,笑道:“痛快後面的事,就麻煩你了。”
顧俊微笑着側身,衆大漢讓出一條路來,待馬車通過,那口子又再次合攏。
數百大漢的刀刃依舊緊握手中,嚴陣以待。
顧凡看了一眼顧俊,那意思大概是:哥,咱們這麼捧他,值嗎他會記得這份人情嗎
潘淦河凝眉冷視前方的一衆黑衣人,冷冷道:“顧公子,這是何意”
顧俊微笑道:“潘舵主帶這麼多人過來,行色如此匆忙,莫非是要去追那林中子”網更新最快 手機端:https:.
潘淦河冷眸一縮,嘿然道:“是又如何”
顧俊笑道:“潘舵主要去,在下自然不敢阻攔,只是有一條消息,想告知潘舵主,若是潘舵主聽了之後還執意要去追尋林中子,那在下立馬把路讓出來。”
潘淦河沉聲道:“是什麼消息”
顧俊笑而不語,潘淦河會意,擺擺手,讓手下散開,顧俊走過來,湊在他耳旁,說了兩句,潘淦河臉上陰晴不定,良久方纔微微顫聲道:“當真”
顧俊嘆氣道:“若非如此,在下怎肯將血浮屠拱手讓出”
潘淦河眉頭一跳,低聲道:“那寧家......”
顧俊肅然點頭道:“千真萬確寧家三子,一役盡歿如此厲害之人,在下可不敢阻攔。”
潘淦河臉現喜色,拱手作禮道:“多謝相告”他一揮手,帶着數百黑衣人,折身而返。
潘淦河走遠,顧凡走上前,低聲道:“兄長把寧家的消息告訴潘淦河,不怕他們中園把寧家吞了嗎”
顧俊陰仄仄地冷笑道:“嘿嘿,寧長風手上有七巧梨花,這點潘淦河可不知道......”
顧凡恍然道:“兄長,高待他們兩敗俱傷,我們好坐收漁翁之利”
顧俊嘿然笑道:“也好在寧家在我們前面對林中子出手,不然,倒黴的就是我們顧家”
顧凡悸然道:“不錯連七巧梨花都傷不了他分毫,如此人物,豈能爲敵區區一塊血浮屠,怎比得上把寧家和中園都幹掉,來得有價值”
顧俊舒心大笑。
顧凡又道:“那葉家,需要一起幹掉嗎”
顧俊悠然道:“不急葉家的底細我們還沒摸清楚,不要着急動手何況,那阿狼,貌似和那林中子有些關聯,扎手。”
顧凡點頭道:“不錯先嚴密監視葉家,諒他們也整不出什麼花樣來”
潘淦河的眼中,盡是決斷的殺伐之色。
在犧牲了二百手下之後,潘淦河率領數百名好手,攻入了葉家的內堂
葉重和葉文松身上各帶輕傷,領着四五十人在抵擋中園的進攻。
葉重雖處危難,卻依舊沉穩,他緩緩道:“爲何”
簡單的兩個字,足矣
潘淦河哈哈笑道:“滅了葉家,作爲去寧家的聘禮這個理由,足夠嗎”
葉重冷笑不已
潘淦河冷眸微縮,嘿嘿笑道:“葉家的實力,在下自然清楚得很若是硬碰硬,怕是寧家和顧家,都沒有十足的把握只不過,嘿嘿,難道葉家主不覺得奇怪,我們今天,怎會如此順利就殺了進來”
葉重和葉文松不由忽視一眼,均從對方眼中看出疑惑驚駭之色。
潘淦河冷笑道:“硬的不行,難道軟的還不行在下就大發慈悲,讓你們死得明明白白巧柳兒”
一個臉色蒼白的女子出現在衆人面前,她的目光有些渙散,有慌亂,有懊悔,但更多的,是怨恨
葉文鬆手指巧柳兒,顫聲道:“是你你下毒爲什麼”
未等巧柳兒說話,潘淦河就一把將巧柳兒摟住,伸出舌頭舔舐其耳珠,邪笑道:“爲何怪只怪你們那個阿狼,始亂終棄,把她當作玩物女人啊,怨恨起來,很可怕”
巧柳兒身子一顫,臉色更是蒼白。
葉文松嘆了口氣道:“看來,今天,我父子二人,是九死一生了。”
潘淦河得意地笑道:“你們自己了斷,在下還能給你們一副全屍,否則......”
葉重冷笑道:“否則如何”
潘淦河沉聲道:“否則,雞犬不留我只要你們兩個,其他人,我可以放過將葉家父子獻上的,更是重重有賞你們好好考慮一下,是跟着葉家父子一起死呢,還是拿一大筆錢,快活”
跟着葉家父子的那幾十名漢子,面面相覷,好些人眼神漸變,顯是心動。
葉重哈哈大笑,朗聲道:“你以爲我們中毒了嗎也太高估自己了難道你們忘了,神醫三千兩還在我葉家作客哩兒郎們,告訴這中園的畜生,你們的刀,快不快”
一句話如醍醐灌頂,將那幾十個已經動搖的漢子又重新拉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