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登頂封聖 >第二百一十六章 留你何用
    大哥正悠閒地躺在一個大浴桶裏,泡着熱騰騰的灑滿花瓣的水,皮膚紅潤如霞,他的臉上亦是陶醉之色,快活得幾乎出來。

    房裏還有一個臉色鐵青的女子,丫鬟打扮,樣貌不錯,但眼中的怒火若是能實質化定然會將大哥燒得灰燼不存。

    大哥笑眯眯地朝這丫鬟努努嘴,懶洋洋道:“那個,麻煩把我的衣裳漿洗乾淨了,拿去火邊焙乾了。唔唔,還有,這水不夠燙啊,再整點熱水來。”

    那丫鬟當即炸毛,叉腰罵道:“你這偷溜進來的賊坯強盜知不知道這裏是什麼地方信不信姑奶奶叫人來把你手腳都打折了”

    大哥笑道:“那你喊啊,要是不顧他的性命的話。”

    那丫鬟登時泄氣,不由看向浴桶旁邊癱着的一個肥胖男子,恨恨道:“你要是敢動我左哥一根寒毛,姑奶奶饒不了你”

    大哥笑道:“誰管你們這些破事老子連你們是誰都不想知道,只要好好洗個澡,再把衣裳漿洗乾淨,舒舒服服地走出去就成。”

    那丫鬟稍稍送了口氣,冷哼一聲,拎起地上的衣裳,忽地鼻子一皺,嫌棄道:“噁心,下流”轉身出去。

    大哥呵呵笑着,卻不知爲何,他臉上卻是帶着幾分坨紅,也不知是水太熱,還是有些羞赧。

    大哥呆了那麼一剎那,便回過神來,暗忖道:老子跟着那任老頭回了他的巢穴,都在這洗上了,怎地還沒人來對付老子這,這警惕性也太差了吧要不要老子喊一嗓子傷腦筋

    更傷腦筋的是那個走出去的丫鬟張泳潔,她和那肥胖的左哥正打算躲在房裏來個水中嬉戲,結果衣裳還沒脫,就躥進來一個陌生人,他們連狠話或者驚恐之語都沒來得及說出口,左哥就被大哥一個手刀打暈了過去。張泳潔還以爲大哥覬覦她的美色而故意行兇,豈料大哥視她如無物,自顧自洗浴,還吩咐她漿洗衣服

    張泳潔雙手的青筋幾乎捏出來,她想到了一個好主意,任老爺的前任姨太太鄺嫣兒生性放蕩,最喜壯實男子,若是能讓鄺嫣兒動心,嘿嘿

    任老爺雖將鄺嫣兒送給了那個什麼巫長劍,但並沒有將她趕走,依然保留了一處院落給鄺嫣兒。

    要找到鄺嫣兒不難,張泳潔也知道門路進去。

    張泳潔慢慢走到鄺嫣兒所在的院落,左右看不到護院家丁丫鬟等人,微微覺得奇怪,但也沒有多想,便徑直走了進去,可還未等她靠近那扇關着的房門,就聽得一陣混雜的鼻息和喫喫的笑聲,她不由得一窒。張泳潔當然知道鄺嫣兒是個怎樣的人,也知道她性發起來可是隨時隨地都可以癲狂胡來的,但爲何此時聽到了老爺任月的聲音,鄺嫣兒不是被老爺送給巫長劍了嗎

    張泳潔一時進退不得,只能屏住呼吸一寸一寸地往後蹭去,豈料她僅僅退了三步,就聽得一聲冷哼,一道氣勁從房中激射而出,打在她肩胛上,登時讓她倒了下去。

    在張泳潔倒下去之前,她看到了那扇緊閉着的房門打開了,也看到了精赤着上身的任老爺一臉冷意地站在她的面前,耳旁傳來鄺嫣兒略帶放肆的狂笑,然後,她就昏厥過去了。

    “鐵和尚”任月冷冷道:“這賤婢是誰膽子不小啊”

    一雙白藕似的手臂纏上了他的脖子,鄺嫣兒嬌笑道:“老爺,這賤婢叫張泳潔,是個二進宮的破敗婢子,在府裏有個相好,是個左梁君的黑齪胖子,這兩人平日裏蠅營狗苟的有不少小動作,今日偷偷摸摸過來肯定是要打什麼人的小報告,不想卻碰到老爺在這裏大展雄風。”

    任月臉上陰晴不定,冷笑道:“你與巫長劍之事,府內盡知,此女既然碰見了,定不可留。”

    鄺嫣兒嬌笑道:“老爺,奴家的心一直在你這,你又不是不知道爲了讓老爺能驅用姓巫的,奴家把身家都舍了出去,難道老爺還體會不到嗎這巫長劍如今廢了,想必老爺也頭疼怎麼處理他吧現在這張泳潔送上門來,可不正好替老爺解決了這一難題”

    任月皺眉道:“你是說”

    鄺嫣兒冷笑道:“巫長劍身受重傷,老爺悉心爲其治療,不料巫長劍人面獸心,竟欲強行侮辱老爺府上的丫鬟張泳潔,張泳潔不堪受辱奮起反抗,夥同情夫左梁君一起毆打巫長劍,巫長劍內傷未愈功力不濟,竟被張左二人刺中要害,而二人亦被巫長劍臨死前擊殺。要想這等假象逼真,有什麼難的老爺搬出這等說法,誰敢說個不字老爺事後好生替巫長劍收屍,江湖上只會稱讚老爺高義。這等美事,老爺還要考慮什麼”

    任月大喜,“老夫果然沒有白疼你不過,”他轉頭看了張泳潔一眼,笑道:“這小妮子長得倒不錯,就這麼殺了,怪可惜的。”

    鄺嫣兒嬌笑道:“這有何難先審問一番,然後讓她和巫長劍在旁邊幹看老爺發威,然後再前後上下折騰她一番,最後弄死這幾個人便是。”

    任月大笑道:“知我者,夫人也”

    鄺嫣兒白了他一眼:“奴家現在只是一個孤苦無依的可憐人而已。”

    任月嘿嘿笑着,順手抓起桌上的一個杯子,將杯中之物喝了下去。

    剎那間,任月臉色大變

    “哈哈哈哈”

    跪在地上的張泳潔,哆嗦着身子將所知道的事情都說了出來,她不明白爲何任老爺如此開心,但也並不妨礙她內心的緊張和焦慮。

    “不知道左哥怎麼樣了”

    任月暢快地喝着杯中酒,冷笑一聲:“李神算神棍一個,哼”

    他轉頭看了看侷促不安地跪在地上的左梁君和張泳潔,冷笑道:“你們說的那個人呢”

    左梁君訥訥不安道:“老,老爺推,推門前還,還在,在的。”

    任月冷喝一聲道:“夠了一瞬間就消失無蹤,連點痕跡都沒有留下你們騙鬼呢你們這兩個腌臢無恥的賤人,不死何以平息老夫的怒火”

    左梁君癱倒在地,磕頭求饒:“老爺饒命小的所說句句是實,並無虛言啊”

    任月嘿嘿冷喃一聲,轉頭對屋內另一個坐着的臉色蠟黃的漢子柔聲道:“巫兄,你怎麼看”

    巫長劍劇烈咳嗽了一陣,飛沫中都帶出絲絲血珠,他喘了一會,勉強道:“任兄,怎,怎麼可能有,有你都看不出痕跡的,的高手定是此二人耍奸。”

    任月長嘆一聲:“巫兄也是這般看法那就好辦了這兩個賤人,該殺”

    他擡起手臂似乎要擊殺左梁君二人,忽地一拐,閃身到巫長劍身前,雙手如電,疾風暴雨般連點巫長劍身上十數個要穴

    “你”巫長劍只來得及驚駭地說了一個字,就被任月用重手法廢去全身的功力,吐血倒地,如同死狗般喘息不已。

    任月嘿嘿冷笑道:“巫兄,若是你沒有受傷,老夫豈能如此容易得手哼居然敢動老夫的女人,若不是你之前有用,老夫早就殺了你”他瞥了一眼左梁君張泳潔二人,隨手點了他們幾個大穴,笑道:“嫣兒,還不出來老夫都興奮得不行了”

    巫長劍倒在地上,怒眥欲裂,意欲怒喝,卻引發內傷,狂吐了四五口鮮血,只剩下喘息的力氣了。

    “咯咯咯咯”鄺嫣兒打扮妖嬈地從藏身處出來,迫不及待地往任月身上黏去,兩個就在巫長劍和左梁君、張泳潔面前上演了一場你攻擊我,我攻擊你的戰鬥大戲。

    “唉,巫兄,是我一時不察,竟讓這等宵小奸細過了進來,以致讓你,讓你慘遭毒手你放心,我已殺了那兩個狗男女爲你報仇了,你安息吧。”

    任月落下了幾滴眼淚,在衆多寄住的江湖豪客的勸說下,方纔悶悶不樂地回屋歇息。

    坊間傳出來的巫長劍死因,卻與任月所說的大爲不同:據說巫長劍被古長波擊傷之後,任月將他帶回府中請人悉心照顧,豈料巫長劍身受重傷,還對任月府上的丫鬟張泳潔意圖不軌,多次強行侮辱,張泳潔不堪受辱奮起反抗,夥同情夫左梁君與巫長劍扭打,巫長劍傷勢太重完全沒有招架之力,被左張二人捅破氣門,臨死前亦反殺左張二人。爲了巫長劍的名聲,任月並沒有說巫長劍死在家丁丫鬟手上,而是說他被彎月派來的人下毒所害,反正任月也是要找彎月,編排一個罪名在彎月頭上,有什麼不可

    “呵,”

    消息傳得很快,以致於狼狽逃走的古長波停下了腳步,嘴角扯了一扯。

    他很清楚自己那一腳的力度,出於發泄,受他這一腳的巫長劍肯定會受傷,至少得將養七八天,但致命重傷麼不可能的事

    如今很明顯了,有人殺了巫長劍想嫁禍給彎月。

    “不過,如今最要緊的是先調整一下狀態”

    古長波冷喃着,擡頭看了看不遠處的藍色畫舫,邁步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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