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先生說完,杜凱就吞嚥了一下口水,雖然他是武官出生,且又是名門之後,但對於這種靈異之事卻是樂此不彼。
“雖然這玄機山從天女與許先生的口中說出都是如此的令人毛骨悚然跟畏懼,但是我還真是有想進去瞧瞧的衝動。”
杜凱說完又打開了車窗,用一種十分仰慕的心情觀望着玄機山。
姚豆豆見了杜凱那樣子則是微笑着搖了搖頭。
“對了,天女娘娘,此前我曾聽聞你要給石春的兒子換心,原想帶這位小哥是來一命換一命,不想你卻一下救活了兩人,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杜凱突然話鋒一轉,問起了換心的事情,姚豆豆看了看許先生,許先生則是將頭專向了一邊。
此事雖然已經過去,但姚豆豆卻依舊十分的忌諱,若非有許先生出手,恐怕此事就將成爲姚豆豆心裏永久的一個結,所以姚豆豆並不想回答杜凱的這個問題,而是順勢將話題一轉,把焦點移到了死囚的身上。
“對了這位小哥,你年紀輕輕到底是犯了什麼事,竟會落到如此下場!”
姚豆豆很是好奇的看着和死囚,死囚低着頭,只是捏了捏手中的鐵鏈,卻並不回答,而在死囚的臉上,則是表露出一種淡淡的哀傷。
“哎,我說你這小子,天女娘娘問你話呢?怎麼跟個悶葫蘆似的,這次你幫雲州解決了這麼大一個麻煩?指不定天女娘娘向晉王殿下一求情,就免了你的死罪也說不定。”
杜凱用手肘懟了一下死囚,死囚就坦然的笑了一下。
“你當我是在跟你開玩笑嗎?你知道天女娘娘是有多大的本事,剛纔你也經歷過了,天女娘娘替你跟石家公子換心?你看看你的胸口?連一道疤也沒有,這就是天女娘孃的能耐……”
杜凱叨叨叨的說個不停?搞得姚豆豆也有些煩了。
“好了好了,你還是坐一邊涼快去吧?這位小哥若是想回答,自然也不用你在這白費口舌。”
姚豆豆此言一出,那死囚就冷不丁的冒了一句我沒有。
“我沒有做傷天害理的事情?也沒有犯下不可饒恕的罪過!”
死囚說到此處?許先生就有些納悶了。
“既是如此?那你爲什麼會被關在雲州府的死囚牢裏。”
對於許先生的問話?死囚有沉默了片刻。
“我說你這個傢伙,都到這個時候了?還有什麼不能說的?可別說我沒給你爭取機會?你若是現在不講?等回到了雲州?指不定就又是一個死字。”
杜凱話音剛落,姚豆豆就白了他一眼?就此,杜凱也不再說話了,而是等着死囚講出關於他的故事。
“常言道?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我本是皇帝身旁的驃騎校尉?在一次出任務的過程中,發現了一個天大的祕密,所以才被奸人誣陷,落到這幅田地。”
“驃騎校尉,謝蛋白?哦,是了是了,我怎麼把這一茬給忘了,曾幾何時,我還有個好朋友,他叫謝安基,他也是皇帝身旁的驃騎校尉,只是後來這傢伙如同人間蒸發一般,了無音訊。”
姚豆豆本是自說自話,不想說者無心,聽着卻有意,死囚皺了皺眉頭,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着姚豆豆,姚豆豆又轉頭很是好奇的看着死囚。
“怎麼,你認識謝安基?”
死囚聽了姚豆豆的問話就微微的點了點頭。
“謝兄就是因爲與我一起調查這件事情,纔會妄送了性命。”
死囚說完又輕嘆了一聲,姚豆豆卻是不敢相信這個事情。
“什麼,謝安基已經死了?”
杜凱的一驚一乍讓姚豆豆徹底的崩潰。
姚豆豆讓馬伕停下馬車,然後對着杜凱做了一個請的動作。
“好了,天女娘娘,我不說話了行不。”
杜凱唯唯諾諾的退到了一旁的角落裏,而姚豆豆則拉住了死囚的胳膊,問他謝安基到底是怎麼死的,要知道這謝安基的命可是姚豆豆給救回來的,沒有姚豆豆的允許,謝安基怎麼能悄無聲息的就死了。
死囚在微微的點頭之後,便向姚豆豆等人講述了一個驚天的大祕密。
原來謝安基在護送星兒公主回到中州以後,又繼續參與到了調查無腸公子的案件當中,直到他們發現了王孟希與金山寺不可告人的祕密。
“王孟希妄圖讓金山寺的廣惠訓練出一批沒有痛覺的死士,用於謀奪陛下的江山,就在我跟謝安基想要將這個消息帶回稟報給陛下之時,謝安基卻突然遭到了一羣神祕刺客的毒手,而我也被王孟希身邊的苗疆女子給下了蠱毒,神智混亂,當我在次清醒過來時,便已被關在了雲州的死囚牢裏。”
死囚說完,杜凱就想發表自己的意見,但礙於方纔才向姚豆豆做了不說話的保證,所以也只好將話跟嚥了回去。
“王孟希包藏禍心我是知道的,沒想到他的野心竟然這麼大,手段也如此的陰狠歹毒。”
姚豆豆說到此次處就重重的錘了一下車窗。
“萬萬沒想到,你竟然是忠義之士,更是謝安基生前的同袍,還不知閣下姓甚名誰,新月在此有禮了。”
姚豆豆拱手以示欽佩,死囚也拱手十分莊重的回到。
“末將姓萬名安,此前就聽聞天女娘娘乃是護國神女,今日一見果真名不虛傳,其實按照天女娘娘在朝的官屬,天女娘娘還應該算是末將的定頭上司。”
萬安此言一出,姚豆豆就有些一臉呆萌。
“因爲自高公公被人暗害以後,我與謝安基就併入了裴將軍的巡城司,後來巡城司再裁撤,我等就併入了玄機門,玄機門主管爲楊大人,而從屬則是皇極觀,所以末將的確也算是天女娘孃的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