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凱望着遠山,心中充滿了惆悵,而姚豆豆也順勢坐了下來,將手臂搭在了杜凱的肩頭。
“你丫跟着我不就是像發大財麼,等我們的大業成事了,我奚新月向你保證,一定讓你有享之不盡的榮華富貴。”
姚豆豆很是溫柔的說道,杜凱轉頭看着姚豆豆,臉色卻瞬間紅潤了起來。
“天女你就別跟我說笑了,還是先過了眼前這關在說吧,想來你果真是我生命裏的救星,同時又是我的剋星。”
杜凱拿起頭盔,啪的一聲就站了起來,姚豆豆本想跟這傢伙再多聊幾句貼心的話,不想這傢伙卻顯得拘謹起來。
“我……我還是先去巡邏吧,反正許先生跟白先生那你得多留個心眼,還有楊五郎跟孟九郎,這兩個傢伙也是時好時壞,作爲主帥,你還是得好好的盯緊你的下屬。”
杜凱戴上頭盔又對姚豆豆恭恭敬敬的行了一個抱拳禮,姚豆豆也對杜凱點頭表示贊同。
經過杜凱這麼一提醒,姚豆豆也覺得,自己的確應該好好的去了解一下自己手底下人的個性與想法,像許先生與白先生的心思太過複雜,估計找他們談話也是白搭,倒不如好好的去親近一下楊五郎跟孟九郎,畢竟楊五郎是他的義兄,且又是青龍將軍,掌控着五分之二的義軍。
姚豆豆來到青龍營時,楊五郎正在接見什麼人,守營的士兵見了姚豆豆正準備行禮,卻被姚豆豆擡手給阻止。
姚豆豆心想,這楊五郎不過就是個光棍,還有誰會大老遠的前來拜訪他,莫不是白玄策見無法說動她,所以便從她手底下的人開始入手。
當姚豆豆輕輕的撩開營房門簾時,就看見楊五郎正在跟一個穿着斗篷的女人在閒聊,從他們聊天的內容來看,應該是老早就相識的熟人。
“這些年你過得還好嗎?”
楊五郎在這說這話時,眼睛有些溼潤。
斗篷女子見楊五郎對她依舊如此深情,也是十分恭敬的對楊五郎行了一個萬福禮。
“當年你父母嫌棄我就是一個雙手站滿鮮血的劊子手,而不答應我們的婚事,並執意要把你嫁給孟九郎,因此你離家出走,後來便沒了音訊,你知道這麼多年我一直都在遍天下的尋你嗎?”
楊五郎情緒有些激動,他雖然已經十分的剋制,但還是忍不住搭住了斗篷女子的肩膀。
姚豆豆見楊五郎跟這斗篷女子原來是有緣無份,心中也是莫名生出了幾分感慨。
“五哥,往事已然隨風,你就不必再介懷了……”
斗篷女子話未說完,楊五郎又含淚帶笑的說到。
“現今我雖然還是個雜牌將軍,但好歹也算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加之天女是我的義妹,我想我應該配得上你了吧。”
楊五郎說出這樣的話,倒是讓姚豆豆有些傻眼,因爲楊五郎在姚豆豆的心目中,雖然脾氣是臭了點,但好歹也是個灑脫不羈的男子,怎麼今日面對這個斗篷女子卻是用出如此市儈的口吻。
斗篷女子說完就低下了頭來,而楊五郎卻是猶如晴天霹靂,完全不敢相信這個事實。
“當初你不是說會一直等我的嗎?怎麼……”
楊五郎話說一半,又開始自嘲起來。
“哎,也不怨你,都怪我自己沒能耐,既然你已經有了歸宿,那我就祝福你能獲得幸福,這些有些銀子你先拿着。”
楊五郎說着就從懷裏拿出一個錢袋,交到了斗篷女子的手中。
斗篷女子拿了錢袋,卻未表現出一絲一毫的欣喜。
“喲,這不是那個啥麼……”
孟九郎用手撓着額頭,卻被姚豆豆的噓聲給打斷。
“小聲點,被妨礙了人家餘情未了。”
姚豆豆說完這話就有些尷尬了,因爲孟九郎不就是楊五郎的情敵麼。
“你這傢伙,遇到你的初戀情人,怎麼這種態度,我該說你薄情寡性,還是寡廉鮮恥。”
孟九郎見姚豆豆一臉嚴肅的說到,瞬間又哭喪着臉道。
“哎喲,天女,你可饒了我吧,坊間的那些傳聞根本就不可靠,雖說這女人的父親的確是想把她嫁給我,但是我那時已經準備闖蕩四方,又哪有閒工夫成家立業,所以,我跟楊五郎之間的問題,根本就不是出在這個女人的身上。”
孟九郎說完,姚豆豆就摸了摸下巴,心想難不成是他的五哥自作多情。
“五哥,其實有件事情我一直就想跟你講,但卻找不到合適的機會,今日我們在此相見,恐以後便再難相逢,所以,還請你能認認真真的我接下來所說的這一段話。”
楊五郎摸了一下眼淚,雖然悲痛,卻也不能失了男子氣概。
“五哥,難倒你就從來沒有意識到,你真正愛的人並不是我,而是另有其人。”
斗篷女子此言一出,楊五郎就大手一揮,顯得很是篤定。
“不可能,我楊五郎此生只鍾情於你,天下其他女子,便再難入我之眼。”
楊五郎話音剛落,斗篷女子就盈盈一笑。
“五哥,我們自小一起長大,其實你對奴家的感情就像是一個大哥哥在保護小妹妹,根本算不得愛情,這也是爲什麼我當初會獨立出走的原因,我就是不希望成爲你們之間的隔閡。”
斗篷女子說到你們,就讓楊五郎更是摸不着頭腦,楊五郎回憶了自己的過往,卻是不曾記得與其他女子有過曖昧之情。
“五哥你還記得,自你第一次給我送花開始,孟九郎對你的態度就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轉變,想兒時你們兩人可是親密到穿一條褲子,睡一張牀。”
斗篷女子此言一出,楊五郎立時就皺起了眉頭,他回想起自己之所以會給斗篷女子送花,就是因爲當時已經有人開始質疑他跟孟九郎之間的關係很不正常。
“好了,今日我已經見過你了,便也是無憾了,一會我就着人送你回惠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