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捨不得離開我啊?我就知道你不是那種貪慕虛榮的女人。”
青衫男子一把奪過了奚新月手裏的婚書,並把它揣回到自己的懷裏,姚豆豆還想再問些什麼,青衫男子已搭着她的肩膀把她推進了茅草房中。
隨着一陣長長的雞鳴聲,喬雲松便從木牀上爬起了身來,他看着身旁睡得橫七豎八的奚新月,不禁又憨笑了一陣。
喬雲松穿好了衣服就去到了院子裏,而遠山開闊的風景又盡數展現在他的眼前。
“果然是山明水秀,人傑地靈之所,好了,開始晨練吧。”
喬雲松說着就練起了五禽戲,然後又打了一套通臂拳,當他的身體徹底的舒展以後,他便轉身走到了雞籠前,從裏面拾起了一枚笨雞蛋,
“媳婦兒昨晚起死回生,想來身體一定十分的虛弱,今天煎個笨雞蛋,正好可以給她補一補。”
喬雲松說完就把雞蛋打碎在手裏,不一會兒,雞蛋就變成了一個蛋餅。
姚豆豆打着哈欠從牀上爬起身來,便看見喬雲松在一個小爐竈前不停得煽着柴火,那一陣陣的青煙瞬間又把整個屋子都薰得昏天黑地。
姚豆豆連番的咳嗽以後就跳下了木牀,她從水缸裏舀了一瓢涼水,把喬雲松的爐火給熄滅了。
“幹什麼呢,一大早的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喬雲松見奚新月一臉的怒氣,手中的扇子也不禁掉落在地。
“去,給我叫個肯基佬,我要喫吮指原味雞和一個奧爾良雞肉卷,外加一杯冰鎮可樂,還有,如果有祕製八寶粥也給我來一份。”
姚豆豆說着又伸了伸懶腰,喬雲松坐在爐竈前就沉默不語。
“快去啊,你愣着幹嘛,有你這種男人,難怪……我要跳河自殺了。”
姚豆豆說到此處,喬雲松就很是失落的說道。
“家裏就只有打鳴的大紅和下蛋的小黃,若是讓你給吃了我們以後還怎麼生活,你要是真想喫,那我現在就去給你做。”
姚豆豆看着喬雲松窩窩囊囊的樣兒,心裏就越發的討厭這個男人。
“算了,你還是跟你的雞過一輩子吧,對了,這裏的集市在哪,我要自己去逛一逛。”
姚豆豆問及此處,喬雲松就站起身來很是小聲的說道。
“就是你昨天下山的那條路,一直走就可以了。”
喬雲松說完,姚豆豆就在喬雲松的肩上拍了一下,並說了個謝了啊兄弟。
姚豆豆用了三個小時才從山上下來,然後又走了一個小時纔到達一個很小的集市,姚豆豆本以爲此處會是一個農貿市場,但事實上映入眼簾的卻是一個殘垣斷壁的小城郭,遠近的百姓也是穿着古人的衣服,他們有的提着雞蛋,有的牽着牛羊,還有的抱着小童,只是在小孩的頭上又插了一根稻草。
“這是在拍古裝劇麼。”
姚豆豆邊走邊打量着這些奇奇怪怪的百姓,而這些百姓也用異樣的眼光看着姚豆豆。
爲首的將軍驅馬來到了姚豆豆的面前,他從胸口掏出了一張人物的畫像,在確認姚豆豆就是畫像上的女子之後,那將軍二話不說,直接就把姚豆豆給提上了馬。
“哎哎哎,這是要幹嘛,我可是良家婦女,你們這麼明搶還有王法嗎?我姚豆豆守身如玉二十幾年……”
姚豆豆話未說完,那將軍便調轉馬頭說了個閉嘴。
姚豆豆跟着馬隊跑了一整天,才終於來到了一座比較大一點的城池,姚豆豆仔細的瞧了城門上的小篆,寫的應該是雲州二字。
將軍將姚豆豆帶去了城內的都尉府,只見都尉府裏掛滿了白色的帳幔,應該是這府中剛剛纔有人過世。
“樊將軍,你終於回來了,讓你爲少主找的王妃可曾找到。”
一個身着孝服的老者見將軍抓着姚豆豆從大門走了進來,便又上前接應。
“末將找遍了整個雲州,就只見此女子長得有些姿色,若是讓她下去陪少主,少主也應該能明目了。”
將軍說完就把姚豆豆推給了老者,老者又叫來了兩個丫鬟,丫鬟則把姚豆豆帶到後庭去洗梳了一番。
姚豆豆經過丫鬟們的一番打扮,整個人也美豔了不少,當她被兩個士兵押到堂中的棺材前時,就看見一個偌大的排位,那排位上寫着蜀雲國晉王殿下雲州刺史司空朗之靈位。
姚豆豆還來不及細想,兩個士兵又將她重重的推到在地上,在她身後的一羣人又紛紛的跪了下來。
“少主,沒能看護好您,讓您這麼年紀輕輕就去了,末將樊道童真是罪該萬死,現今爲你物色了一位才貌絕佳的女子,希望你能喜歡,末將這就送她下去見你。”
樊道童說完就拔出了腰間的匕首,跪着走到了姚豆豆的身前。
“納尼,這是要玩真的?”
姚豆豆見樊道童一副凶神惡煞的樣子,應該不是在開玩笑。
“哎,你要幹嘛,你別過來,你們都是這麼隨便就濫用私刑的嗎,到底還有沒有點王法。”
對於姚豆豆的驚慌失措,樊道童根本就不屑一顧,在他的心裏就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要讓姚豆豆死。
姚豆豆倒退着爬了起來,因爲一個不小心,她就把身旁的棺材給撞翻在地。
姚豆豆捂着劇痛的肩膀,而棺材裏的男子也噗通一聲翻滾了出來,且是臉先着地。
“少主……”
樊道童與身後的衆人見棺材裏的男子呈大字趴在了地上,一時又炸開了鍋。
待衆人將男子重新的擡回到棺材時,姚豆豆就發現這男子的身體怎麼會這麼的柔軟,完全不像是一具死屍。。
“你這壞女人,下去陪少主難道不好麼,還要讓我家少主受這番罪,拿命來。”
樊道童扔掉了匕首又拔出了腰間的佩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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