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待太守說完,晉王就轉頭很是冷漠的看着太守。
“你以爲,你以爲什麼,你看看你把雲州城管成了什麼樣子,地痞橫行欺壓百姓,官差霸市盤剝良民,本王覺得,你這太守的位置也是坐到頭了。”
晉王說到此處,太守立馬就跪了下來,直呼屬下有罪。
等到晉王把一干事情都處理完畢之後,麪館外就爆發起了一陣熱烈的掌聲,而姚豆豆看着晉王帥氣的樣子,也是瞬間路轉粉。
“晉王殿下快雅間裏坐,今個兒是什麼風竟然把晉王殿下給吹到了我這小店裏來,小店可真是蓬蓽生輝啊。”
姚豆豆說到此處,晉王就擡了擡手道。
“你不要自作多情,本王也就是微服出訪,前來視察一下本城的治安,剛好走到這就遇到幾個地痞流氓在爲非作歹,即便你不是這家麪館的老闆娘,本王也會以法辦理,絕不姑息壞人。”
姚豆豆見見晉王不可一世的樣子,便也收了笑臉,擺出一副冷漠的面孔。
“既然如此,那晉王殿下您就請自便吧。”
姚豆豆說着就要轉身離去,卻被晉王給叫住了。
“雅間就算了,都說你這麪館裏的燴麪不錯,本王也很想嚐嚐,你趕緊去給本王做一碗,本王這還沒喫早飯呢。”
晉王說完便撩了一下前擺,坐到了一旁的凳子上。
一衆的食客站在門外,見晉王坐在堂子裏,也是不敢造次,只能遠遠的望着晉王和奚老闆。
姚豆豆轉頭對喬雲松小聲的說了一句,去給晉王做碗燴麪。
喬雲松雖然有些不情願,但畢竟入門是客,這在店做生意,也沒有攆客人走的道路。
不一會兒,燴麪做好了,喬雲松把燴麪擺在了晉王的面前,晉王抽起了竹筒裏的筷子,便大快朵頤起來。
晉王喫完了一碗燴麪還嫌不夠,還要再喫一碗,這時跟在他身後的一個小廝就上前勸阻道。
“王爺,這外面的食物可不乾淨,你還是少喫爲妙。”
小廝說完,晉王就白了他一眼。
“什麼東西能喫,什麼東西不能喫,本王還不清楚嗎?要你來多嘴。”
晉王說完,小廝就輕輕的拍了一下自己的嘴巴。
“怎麼了,晉王殿下,你這金貴之軀是不能喫我們小店做的食物麼。”
姚豆豆略顯不悅的說道,晉王則笑着回了個不是。
“本王歷來腸胃就有些不好,喫什麼東西都不容易消化,所以小廝纔會多問一句,你可不要見怪。”
晉王說到此處,姚豆豆就親自爲晉王倒了一杯茶。
“這茶乃是本店特製的蕎麥茶,喝了不僅能開胃養胃,同時也能調理腸胃,晉王殿下既然腸胃不適,就應該多喝一點。”
晉王接過姚豆豆的茶杯就淺飲了一下。
“嗯,這茶是不錯,雖然入口時有點苦澀,但是之後卻有一股回甘。”
晉王吃了燴麪又喝了茶,便覺得有些飽了,原本他還想着再喫一碗,此間倒覺得大可不必了。
“秋風,結賬。”
當小廝聽說這碗麪之遙三十個銅板時,不禁又目瞪口呆。
“這麼便宜,我當是什麼金貴的食物。”
小廝撂下一個碎銀子就說了一句不用找了,但喬雲松卻覺得,無功不受祿,硬要讓胖大海給小廝找錢。
“今日能得奚老闆的熱情招待,本王很是高興,你能在雲州城裏開着麼一家麪館,也着實是不錯,上次的事情……”
晉王話未說完,姚豆豆就趕緊打斷了晉王的說話。
“過去了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我也不是那種貪名圖利之人,何況今天你也幫我這麪館解了圍,我們就算是兩清了。”
姚豆豆說完,晉王就微微的點了點頭,龐大海把銀子找給小廝以後,晉王就與姚豆豆提出告辭。
等到晉王走後,麪館又重新開張,喬雲松就一臉不悅的說道。
“有什麼了不起的,不就是仗着自己的權勢在這耀武揚威,瞧他那假仁假義的樣,真實噁心。”
喬雲松說完還哼了一聲,卻被姚豆豆給敲了一下後腦勺。
“耀武揚威是吧,假仁假義是吧,噁心是吧。”
姚豆豆拍了不到三下,喬雲松就真的有些噁心了。
“好了,我去和麪了。”
喬雲松摸着腦袋屁顛屁顛的回到了廚房,姚豆豆看着喬雲松那逗逼的模樣,不禁又笑着搖了搖頭。
姚豆豆在燈下打開了紅布包,這可是讓老鐵匠用生命的代價爲她換來的一套手術刀,姚豆豆像如獲至寶一樣,把刀具用抹布擦了又擦,而喬雲松躺在牀上,卻是累得像條狗。
“喬木頭,今天這麼早就睡了,也不跟我說會話。”
姚豆豆其實也就隨口一說,不想喬雲松卻當了真,他迷迷糊糊的從睡夢中驚醒,然後說了個啊。
“哎,姚木頭,你說這把刀具打得怎麼樣。”
姚豆豆在說這話時,眼中就閃現出一道神奇的光。
“哦,還行把。”
喬雲松說完又躺了下去,姚豆豆就不樂意了。
“你都沒有仔細的看,這是我見過的最好的手術刀,不僅鋒利無比,而且吹毛斷髮。”
姚豆豆說着就扯下了自己的一根頭髮,把它放在手術刀的刀刃上一吹,那頭髮果然就變成了兩截。
“剔個骨頭,用那麼好的刀幹嘛,又不是拿來殺人。”
喬雲松說完就轉過了身去接着睡,姚豆豆卻懶得搭理這傢伙。
“你知道個屁,這麼好的刀具當然不是用來剔骨頭雕花,我要用它來重抄舊業,治病救人。”
姚豆豆說到此處,又在手術刀上哈來一口氣。
“兵者,不祥之器,我還從來沒有聽說過,刀還可以用來救人的。”
喬雲松在牀上呢喃自語,漸漸的就進入了夢鄉。
就在姚豆豆收好刀具準備上牀休息的時候,屋子外卻傳來了一陣笛聲。。
姚豆豆走到了窗前,就看見俠客坐在麪點屋的房檐上一曲吹斷腸,對月訴相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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